75、第七十五章（2 / 2）
当夏日里灿烂的朝阳透过树叶洒在杀生丸身上的时候，大犬妖在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比阳光更加耀眼的存在往他所在的大树走来了。
是水门。
金发的四代火影带着杀生丸最熟悉，最眷恋的微笑，一步步靠近。
这次是真的水门。
“太郎。”他抬头，碧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了杀生丸的眼睛里。
下一刻，水门发觉自己被按倒了。
他感受着呼在自己耳边和颈间的湿润气息，感受着按在自己身上的又大又厚的爪子，无奈的笑了笑。
然后水门环住杀生丸毛绒绒的脖颈，安抚地说到：“我听三代说了，白绝变成我的样子骗你对不对？”
他没有听到杀生丸的回答，不过这也不要紧。
水门继续说：“太郎你和我说你到了木叶的时候，我也正好随着大部队从砂忍村返程。”
“听到你来了，我可是直接抛下其他人就回来了。结果回到家，只有鸣人和我爱罗在。”
“哦，对了，不知道鸣人和你说了没有，我爱罗是我认得小儿子。”
四代火影仰面朝上，一边看着树荫间洒落的一道道明亮光束，一边絮絮叨叨地和杀生丸说着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
其实这两年他们从来没有断过联系，但是水门就是想要这么做。
杀生丸也乐的听，他甚至很欣喜水门养成什么都要和他交流的习惯。
因为习惯才是最长久的。
看，他又抓紧了这个人一点。
“鸣人说你昨天晚上突然走了？为什么？”水门拍拍杀生丸的后背，示意他起来。
杀生丸只能慢悠悠地撑起身，然后改成卧在水门身边的姿势。
“你会跟我走的对吗？”他答非所问。
“会。”水门深吸一口气，隐隐想明白了杀生丸心里的担忧。
他真是何德何能，能够让眼前这个高傲的，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为自己患得患失。
“我答应过你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会来找你。”
水门主动将大犬妖的脑袋搂进怀里。
“那现在呢？”杀生丸问。
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来找水门，也没有忘记凌月仙姬说的，一个人只能被天生牙救回一次。
不是所有人都像十六夜公主那样幸运，体质渐渐和妖怪同化，能够活很久。
水门可以吗？
他能和水门厮守多久？
这些未知的恐惧仿佛附骨之蛆，一点点侵蚀着杀生丸，让他心头一阵阵的刺痛。
面对杀生丸的问题，水门沉默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什么叫做“尘埃落定”？
忍界大战结束？亦或者是鸣人长大成人？
在他的私心里，应该是后者吧。
“太郎……”他干涩着喉咙，抱歉的话语就在嘴边马上要说出口了，却被突然变回人形的杀生丸给堵了回去。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自己所有的呼吸，所有的知觉都被别人掌控，当自己的眼前，心里，都被别人占据，水门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过了很久之后，杀生丸才停止自己在水门口中的掠夺。
他用一种绝对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会留下来。”
他为什么要水门去找他，他留在水门身边不就可以了？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杀生丸甘之若醴。
水门掩面沉默，他之后才说：“太郎，不能永远让你主动。”
“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我总要做到，主动走到你身边，然后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完我余下的人生。”
他忽然用微笑掩饰微红的脸色：“其实忍者也可以活很久。只要查克拉能够源源不断的流淌在身体里。”
“而碰巧，封印在我身体里的九尾就可以满足这个要求。”
他话音刚落，就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九尾？九尾！！！
他刚才和杀生丸的互动岂不是都让九尾看在眼里！！！
“你终于想起我了？”九尾这时候默默地吐槽。
水门彻底红了脸。
他在心里怒吼：“九尾！”
“好，好，好。”九尾无所谓地淘淘耳朵，“我以后会主动屏蔽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说着说着还表达了一下对人类的“看不起”：“就你们人类事情多，还别扭。”
“啧。”
“闭嘴，谢谢。”水门这一刻比常态的杀生丸还要冷酷无情。
杀生丸这时候没有发现水门和九尾的对话，他满脑子都是水门刚才说的“忍者可以活很久”。
“忍者可以活很久？”他忍不住重复。
“嗯。”将所有郁气都撒在九尾身上之后神清气爽的水门笑着点头，“只要查克拉足够。”
“所以太郎，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说实在的，水门从小就是撩人的好手，不然他从前不会一举俘获血红辣椒漩涡玖辛奈的芳心，也不会在此刻让杀生丸恨不得化身为狼，仰天长啸。
虽然有些不符合杀生丸高冷的性格，但这足以说明大犬妖此时此刻是真的高兴。
他们接着又在森林里待了一会儿。就两人靠在一起，说着一点家长里短的话。
最后水门说：“再过几天，我们去看看玖辛奈吧。”
“……”杀生丸郑重地点头，“好。”
就算当爱情随着时光慢慢转变成亲情，玖辛奈对水门来说，也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存在。
而不立马去见玖辛奈，倒不是水门“移情别恋”有些心绪，而是因为战后木叶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水门这个火影亲自主持。
比如牺牲的忍者的家属安置问题，再比如战后忍者世界各势力范围的重新划分。
有大有小，没有一件是能够让水门放下心的。
和水门的忙忙碌碌形成鲜明对此的，是杀生丸的无所事事。
杀生丸：“……”
不得已之下，水门将杀生丸塞进了忍者学校，教导随着忍术提升，而越来越难管教的少年少女们。
成为忍者学校“老师”的第一天，杀生丸就以不败战绩征服了忍者学校的所有人。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鸣人拉着两个熊猫眼特别醒目的我爱罗在水门面前说：“杀生丸叔叔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只用忍术，就打败了所有人！”
“爸爸你看我脸上的痕迹。我挑战了杀生丸叔叔五次才留下了这点印子，可比他们那些只挑战一次就比我伤的严重的人厉害多了～”
看着鸣人洋洋得意的小表情，水门哭笑不得。
他是知道杀生丸的分寸的。
眼前的两个孩子虽然鼻青眼肿，却只是皮肉伤，骨头和内脏那是一点都没有问题。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争取有一天能够打败他。”
“那必须的～”鸣人叉着腰，精神气可足了。
我爱罗也是两只眼睛亮亮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就这样，杀生丸对忍者学校少年少女们的“蹂|躏”一直持续了三年多。就算鸣人他们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他们也会孜孜不倦的定时回到忍者学校，向杀生丸发起挑战。
一直没有赢过就是了。
到了鸣人他们十二岁那年，新一届的中忍考试开始了。
“哟吼～”鸣人摩拳擦掌，对晋升中忍势在必得。
佐助和我爱罗就没有这么乐观了。
几年前的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忍者世界各势力虽然重新划分地盘，但是彼此之间，到底比从前要联系得紧密得多。
为了纪念在大战中牺牲的忍者，也为了加强各个忍者村的联系，此次中忍考试会是整个忍者世界的盛事。
而主办地，不出意外地被定在了木叶村。
水门因此更加忙碌了。
杀生丸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在水门劳累的时候，变回原形让水门靠一靠还是做的到的。
靠着靠着，水门就因为疲倦而睡着了。
只听他在睡梦中呢喃：“太郎……”
杀生丸露出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微笑，然后动作极其轻柔地驼起水门，准备将他带回家休息。
自来也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轻声调侃：“水门现在可省力了，累了也有人会送他回去。”
杀生丸不理会他，专心致志地看护水门。
自来也也不觉得被无视了很难堪，因为整个木叶村就没有几个能够让杀生丸好言好语的。
“水门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他翻了翻了水门桌上的文件，“这些就交给我吧。”
“谢谢。”这回杀生丸就好说话多了。
自来也心中暗笑。
经过这些年，他也算是看出一点名堂了。
水门和杀生丸的关系，就好像他和大蛇丸一样。
不对，比他和大蛇丸亲密多了。他偶尔还会有要捏死大蛇丸的冲动呢，水门和杀生丸之间，完完全全就是相互纵容，相互宠溺。
这样也好。
自来也看到的水门一直都是充当保护者的角色，现在终于有人站出来保护水门了。
他这个做老师的，真的为弟子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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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中忍考试参加的人数空前的多，要将近三百多人。
除了这些参加考试的孩子，陪同人员大概也有一百多人。
一时间，木叶村热闹非凡。
砂忍村自然也派人来参加中忍考试了。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爱罗的姐姐手鞠和哥哥勘九郎。
手鞠和勘九郎在来到木叶安顿好之后，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我爱罗。
“我爱罗……”手鞠抿嘴，神色复杂，“你过得好吗？”
“很好。”我爱罗的神情相比于手鞠和勘九郎平静太多，“爸爸和鸣人对我非常好。”
手鞠知道我爱罗口中的“爸爸”是指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也知道我爱罗已经彻底和他们断了关系，但是有些事，她必须告诉我爱罗。
“父亲，他有些不好。”
“他希望你能够回去看他一眼。”
“这不可能！”这是鸣人说的。
他一路小跑来到我爱罗身边，并随后将我爱罗护在身后：“我爱罗是我弟弟，为什么要去看你们的父亲？”
鸣人冷冷一笑，那模样倒是像极了生气的杀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