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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倘若颂儿的事情,宁初雪真的有参与,那她设计杀自己,也很有可能。
“等去了,就知道了。”
凉栖点了点头,连忙去找清玉,让清玉做准备。
夜凉,繁星如碎银,悬挂漆黑的夜空。
百鹤楼周围,左边一湖湖水幽黑,柳树迢迢,右边则是喧闹的大街。
宁初莞从马车上下来,进了百鹤楼。
一进到百鹤楼,便立马有人上前来迎。宁初莞跟着小二,踩着木质楼梯,一路到了一间菊字间。
推门进去,便见到一名身着玄色长袍、衣上绣着幽兰的男子,正背着她,望向窗外。
男子听到脚步,连忙看了过来。
“是你?”
“你为何来这里?”
二人不约而同地出声,看着对方的眼里,都带着震惊。
宁初莞率先冷静过来,问道:“王爷为何在这里?”
锐王反而眯起一双凤眼,反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眼里,带着几分寒芒。
看起来隐隐带着杀意。
宁初莞看得惊惧不已,连忙解释:“是有人说,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你弟弟的下落?”锐王讽笑一声。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宁初莞,似乎在审视,她是否在骗她。
“何人约你前来?”
“我不知。”宁初莞一想,又改口:“可能是宁初雪。”
“宁初雪?”锐王咀嚼着这三个字,眼神又充满审视地看着宁初莞,似乎在确认她的话的真实性。
“快!追!”门口这时候骚动起来,本来清净的过廊,一下子热闹起来。穿着蓝袍的追兵,追着一个黑衣短襦的男子,飞快往他们这边蹿来。
雅间的门被撞开,那穿着黑衣的独眼男子,手执锋利匕首,不说瞬间,就移到了宁初莞身后,将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间。
男子粗砺的声音接着也在耳边想起,带着狠意:“你们若是再过来,我便杀了她。”
门口涌进来的官兵见到被挟持的宁初莞面面相觑。
而后看向身后的蓝袍男子。
徐谨兮走进来,阴沉着脸,静眸望着宁初莞。
又望向锐王。
而后,突然笑了一声,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面上带着寒戾:“你若是敢伤她半分半毫,本世子就让你聂家所有人陪葬。”
聂逢手中的匕首一顿,接着望向女子如雪一般的容颜,猛然反应过来,忽而一笑:“原来如此。”
难怪那人让他来这里挟持这女子。原来是因为她是徐谨兮的软肋。
被追杀几天的阴霾忽而扫去,聂逢捏着宁初莞的后颈,警惕地看着徐谨兮,以及立在窗旁,轻挑眉梢看着他们的锐王,声音带上几分得意。
“徐谨兮,给我备马出城,不然。”他把匕首对着宁初莞娇嫩的面颊,完好的左眼带着狠厉:“我就划了她的脸。”
聂逢笃定,徐谨兮必然会紧张她。
眼见着马上就要抓住聂逢了,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徐谨兮,等着他的指示。
徐谨兮望了一眼聂逢手中马上就要抵到宁初莞面颊上的匕首,压下心底的暴戾,声音冷冷:“给他备马!”
其中一人连忙领命而去。
“退出去!”见徐谨兮受着,聂逢得寸进尺,匕首,更贴近宁初莞的脸。
宁初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这人一个不小心,就伤到她。
徐谨兮抬手,示意手下的人,退到两边。
聂逢手中的匕首,再度对上宁初莞的脖子。他押着怀里的柔弱女子,警惕地看着周围,不给他们营救人质的机会。
隔壁雅间的人听到动静,连忙出来看,一看到廊道上皆是官府的人以及有人被挟持,连忙跑回雅间,害怕地关上门。
徐谨兮的人退到两侧。
聂逢押着宁初莞,从楼上,一路到楼下。
门口,已经有官兵备好了马。
徐谨兮的人,个个如狼一般,紧盯着他,等待着他出现破绽。
徐谨兮,也盯着他,步步跟出来。
他们到楼下的时候,锐王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之上,俯视着底下一些,望着徐谨兮紧张万分的样子,唇轻挑,说了声:“有趣。”
聂逢押着宁初莞到了百鹤楼门口。
知晓自己在这里放了宁初莞,身上有伤的他必然逃不了,于是他逼着宁初莞先上了马,而后跟着翻身上马,在徐谨兮他们欲过来时,手中匕首再度对上宁初莞的脖颈。
聂逢高坐大马,匕首对着女子雪白的脖颈,就含笑威胁道:“世子,开城门吧!”
聂逢此人武功高强,且隐匿能力也强。若是开了城门让他出去,恐怕再也难抓住此人。
韩锦望着徐谨兮,提醒徐谨兮莫要心软:“世子。”
徐谨兮却道:“好,本世子让人开城门!”
“世子!”不仅韩锦,其他人也是一惊。
“城门开不得。”
徐谨兮却丝毫没有听劝阻,冰冷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去开城门!”
洛迟连忙骑马去让人开城门。
聂逢这段时日被追得灰头土脸,见徐谨兮被自己这一番行为逼得无法反抗,颇有些扬眉吐气。忍不住讥讽起来:“想不到,徐世子竟然也英雄难过美人关。”
徐谨兮缺丝毫不被他讥讽的言语影响,一双黑眸轻抬,眼里的冷,凉到骨髓。
知晓他的厉害,聂逢也不敢再得意,手中马鞭一甩,就往城门的方向而去。到了宣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