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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楼空?”徐谨兮没想到她跑的那么快。
脑海中闪过宁初莞多次与锐王见面的场景。
突然一笑:“原来她打的是这番主意。”
眼眸瞬间晦暗:“她到底,给锐王许了什么好处。”
旁边洛迟也有些震撼。
宁初莞是赵西柔之女,赵西柔在逃,宁初莞离开借锐王之力离开京城,这……
洛迟想起锐王那后院满院的美人。
难道,世子夫人为了离开,也甘于成为其中一员。
不然锐王为何会冒着危险帮她离开。锐王可不缺那一星半点的银两。
徐谨兮吩咐洛迟:“全力查宁初莞的下落,让守城门的人盯紧,一旦宁初莞出京,立马捉拿。”
当即带人往锐王府走。
锐王府之中,鸟语花香,管弦歌舞美妙。水榭之上,几名年轻的官员,正与他一道畅饮。
管家这时候小跑进来,肥胖的身躯带着弹性,跑到亭中,打断了这水榭中的欢悦。
“王爷,镇国公世子来了,说让王爷把文音郡主交出来,”
锐王怀里正抱着一婀娜有致的美人,听闻徐谨兮来他这里要人,顿时有些乐。示意坐在他身上的美人起来,就轻佻地摇着折扇,对看着他的几个官员道:“你们慢慢饮酒,本王去瞧瞧热闹。”
说着,咯咯好笑地跟着管家往外而去。
徐谨兮已经被迎到正厅等着。
下人给他上了茶,但他神情不耐,那桌上的茶,半点儿未碰。
半刻钟后,锐王姗姗来迟,一进门,就摇着折扇笑得颇为欠揍:“徐世子的夫人跑了?”
“哦不对,文音郡主已经不是徐世子的夫人了,世子还找她做什么?莫不是翻然悔悟,又不舍得了。也是,文音郡主这样的美人,整个瑞京都找不到几个,本王没有这般好运气。若不然必然藏在府中,每日娇养着。”
他在讽刺徐谨兮不会珍惜。
徐谨兮冷玉一般的面容绷着,声音冷漠无情:“宁初莞乃是赵西柔之女,赵西柔如今正在潜逃。”
锐王仿若恍然大悟:“原来徐世子是为了捉拿犯人啊。可是这关本王什么事情?徐世子不会以为是本王藏起来的吧?”
徐谨兮冷眸盯着他,不发一言。那样子,就是在说是。
锐王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哎,别说,本王还真想文音郡主来求本王,毕竟文音郡主那姿色……”
徐谨兮面色一沉。
锐王觑了一眼他的神色,眯着轻佻凤眼,眸光邪诡。垂涎地舔了一下唇,接着又遗憾道:“但是安国公府叛国,这谋逆之罪,本王可担不起。”
“当然,徐世子若是不相信,本王的王府,世子尽可以搜。”锐王摊手,一副大方任你搜的样子。
锐王是帝王之子,徐谨兮虽是皇后的侄子,亦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冲锐王微微作揖:“是轻云寻人心切,唐突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锐王却异常大度:“无事,既然是为了办案,那本王定当协助。”
“王爷既然说没有,那便没有。轻云如何敢放肆,轻云告退。”
“慢走。”锐王大方送客。
徐谨兮带着人离开。
离开锐王府后,他立马沉了脸。悄悄潜入王府探查的几个暗卫也很快回来,摇头道:“世子夫人并未在府中。”
原本的猜测,这下子,似乎被推翻了。
另一边,徐谨兮走后,管家迟疑地问道:“王爷,那我们,要不要也去查文音郡主的下落?”
锐王负手而立,看着花园里的春色,摇头道:“不用,徐谨兮那边,越乱越好。倒是六弟那边,你让人盯紧点。”
“易王如今不是残废着吗?王爷不花心思对付太子,反而盯着易王,这是否有些南辕北辙。”管家不解。
锐王摇头:“倘若那日约宁初莞的是宁初雪,那这宁初雪的本事可大了。听闻她在绥王府时常被宁初莞欺负,这突然有本事威胁宁初莞了,其中大大小小也有我这好六弟的手笔吧。”
“王爷是说,易王一直在韬光养晦。”管家惊悟。
锐王转着手中的折扇,低喃着走出了正厅:“这不是没可能。这次安国公府出事,说不定也有他的手笔。毕竟燕妃还在时,父皇最宠爱的就是他,那时候,连太子都不如他受宠……”
一声绵长的叹息。
入夜,顾乐仪正在劝徐谨兮,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轻云,母亲说了,让你跟你表妹成亲,是为了冲喜。”
徐谨兮正在思索宁初莞可能去的地方,闻言有些烦躁毫道:“为了给舅舅冲喜,母亲可以给表妹另择良婿,若是还是不行,母亲可以给舅舅纳几门贵妾。”
顾乐仪没想到徐谨兮竟然会这么说话。登时恼怒:“你放肆!你舅舅清醒之时对你多好你忘了,如今你舅舅危在旦夕,你不想办法留住他,反而对那个害死他的女人的女儿念念不忘,徐轻云,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
徐谨兮想起当初亦是如此想法,导致如今他们成了这般境地,忍不住辩驳道:“那是她母亲的错,与她无关。”
“徐轻云!”顾乐仪被气得半死,眉目横着,高声喝道:“你父亲教你为人处世,教你安、邦治国平天下,何时教过你如此儿女情长?我们镇国公府已经容不下宁初莞,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
徐谨兮反问道:“母亲如今让儿子娶表妹,就真的如母亲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难道,这不是母亲口中的儿女情长?”
门口这时候传来了扣门声,是洛迟。听到世子跟夫人在争吵,他本来有些犹豫,但生怕耽误事情,连忙扣门求见。
徐谨兮便要往外走。
顾乐仪却喝止住他:“站住。”
如刀锋一般的眼眸,扫向风尘仆仆的洛迟:“什么事,说!”
洛迟被顾乐仪威逼的眼神压得大气不敢喘一口,望了一眼自家世子白着的面容,硬着头皮道:“查到文音郡主的下落了。”
徐谨兮立马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慎思院,徐谨兮急躁地问道:“她在哪?”
“文音郡主似乎往疏州走。”
徐谨兮眉目冷着,未加思索便道:“追。”
同时嘱咐洛迟:“你让人盯着京城之事,一有不妥,立马禀报本世子。”
自己也疾步离开。
疏州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一日便可来回。
有事徐谨兮也可以尽快回来,舅舅的身子,如今也已经稳定许多了。
“郡主,城门突然落了锁,如今正挨家挨户地查。”本来准备在疏州歇一晚上的,结果傍晚时,城门比平时落锁早了,官兵也在挨家挨户地查。
说是查什么重大嫌弃犯。
云梦却觉得,那些人是冲她们来的。
忧心忡忡道:“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这一路离开,恐怕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