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只道当时已惘然(1 / 2)
“今日又迟了一刻,手伸出来~”魏承年方四十,黑衣锦袍略显富态,母亲是齐国长山王何墉的女儿,小郡主何饶,父亲是元朝藩台巡抚魏家福。
少年风流,美人多情。正逢魏家福南下办差到两国边境夏河西,便遇见了少不更事被骗了钱财何饶。
江湖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感情也匆匆。俩人相识相恋不足一年,何饶便带着一车金银珠宝和两个大丫鬟陪嫁,从齐地背井离乡的嫁到了元朝。
当然,不是所有感情都有什么好结局。何饶这郡主脾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有魏承,短短几个月内,便身体亏空的厉害,药石无补仙去了。
至于怎么个亏空法?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无人问津。
魏家福娶了续弦倒也没亏待魏承,也许是祭奠心头最爱的发妻,求而不可得的朱砂痣。只是管教魏承上颇为严厉,似是生怕儿子肖他心底那丝可爱又可憎的火爆脾气。
魏承不负所望,为人刻板公正。为官不得变通,性子闷得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幸而学问确是极好的,是以元帝下旨令其教皇三子读书,做个翰林。
少年皮嫩的紧,谢恒刚挨了五下竹篾,手背已经肿了老高,连带着手腕处的关节也咔咔作响。魏承打人专打左手,右手留着写字习文,毫不耽误。
谢恒挨了罚还要替主子认错,一竹篾一条过错。他对着孔子像足足跪了一炷香的功夫,魏承才算了却这桩“小事”。
谢恒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一旁观刑的贺子恪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让他浑身不自在。
“也不痛的,就热热的胀麻,过几日便好了。殿下答应臣,明日可不许再偷懒耍滑了”
贺子恪不敢看谢恒的左手,他是个皇子不假,但是他皇帝爹金口玉言,魏承是不听他混话的,他管得了赵从贵,管得了锦汐,却独独没办法怎么样魏承。
“我说了不叫他罚你的!我要告诉父皇母后罚他俸禄!”贺子恪恶狠狠的说。
听闻此言,谢恒脸上讨好的表情却突然正经了起来,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擦了擦贺子恪脸上的鼻涕泪水
“听着殿下,我们做错了就要挨罚,魏师父没有做错事,没有理由让他因为我们的喜好挨罚。”
“可他让你吃了苦头!”
“我是吃了些苦头,那是因为我身为伴读却没有督促好殿下按时晨习!这对于伴读,就是过错了。”
谢恒急迫的辩解,他可不要魏夫子对殿下产生什么寒心的想法,要知道殿下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偶尔娇纵了些,他吃些小苦头没什么的。
谢恒话音刚落就见贺子恪哭的更凶,鼻涕眼见都要滑过楚汉界限。无奈,谢恒只好放缓了语气。
“殿下你身为皇嗣,或御极天下,或封王侯,都要为很多人负责,怎么能因为个人喜恶随意赏罚下人对不对?殿下不要哭了,是臣话说重了,臣给你赔不是”
贺子恪一把抱住谢恒“你总是这样好,我现在不晓事,你替我担待替我挨罚。等我长大,我就要偏爱你,就要袒护你,你等着谢恒!我这不是个人喜好,是知恩图报。”
贺子恪一把抱着谢恒大腿恶狠狠的说,只是几岁孩子一本正经起来总带着几分莫名的可爱。
“好,那臣啊,就等着殿下长大偏爱袒护报答于我”谢恒笑着把贺子恪打横抱起放入銮驾。
到了宫里贺子恪无疑又把一堆值钱的小玩意一股脑的赏给谢恒,谢恒看着锦汐无奈的神情心里更是柔软,他揉了揉贺子恪头顶,这才告退。
贺子恪看着谢恒的背影恋恋不舍。谢恒,如今孤还小阻止不了魏承打你。但总有一天,等孤长大了,孤不会让任何人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