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返乡（2 / 2）
经过一轮的血统进化，他们已经是纯色的橘猫了。他从闻唐的眼睛里?读出了期待，可不得?不说：“这些都是学生们养着的，也许有主人，我们不能随便?带走。”
在闻唐彻底失望前，他补充道：“但我可以?给你另外养几只。”
果然闻唐眼中即将暗淡的光芒又重新亮了起来，他跑过去一下子扑进了郭嘉的怀里?，“几只？！”
“想养几只养几只。”
作为回报，郭嘉讨了一个绵长而溢满心意的吻。
……
在回来之前，闻唐其实?是害怕的，他怕自己再次被不好的回忆吞噬，怕自己再钻牛角尖，怕自己又被过去的阴影支配。
可也许是因为郭嘉全程陪着，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郭嘉给他讲了好多暗恋的事情，两个人心意互通，难熬的过去就都成了甜蜜的过往。
闻唐曾经住的地方拆迁了，郭嘉就带他来了自己家?，夏夜凉爽，两个人就窝在弄堂口看?星星。
他好久没抬头看?看?天空了，坐在郭嘉的腿上，伸手?点着天上的星星，嘴里?嘟嘟囔囔认真数着。
他看?着天空，郭嘉就看?着他。
最后郭嘉颠了颠腿，问道：“数清楚了吗？”
对于?他的弱智问题闻唐有些无语，扭头看?他，强调道：“我数不代表我要数清楚，明白?吗？”
他就是找个有意思的方式消磨光阴而已。
“闻唐。”郭嘉轻声。
“干嘛……”闻唐本来想调侃几句的，可正好撞上郭嘉含情脉脉的目光。
郭嘉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多愁善感了，闻唐知道他担心，可也不想让他操心过多。
他扭头捧着郭嘉的脸，亲了亲他，蹭了蹭鼻尖，哄道：“我没事，真的，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要说这个。”郭嘉把他转过来，面对面抱着。这个姿势闻唐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坐在郭嘉腿上不一会心跳就开始加速了。
他继续道：“我还是觉得?我来迟了。”
“我那会儿天天跟着你送你回家?，起初只是不想你一个人走夜路。你是发现过我的吧？不然当?时你腿不长还总是在拐角处跑那么?快。”他尽量笑着回想当?年的事。
“我迟钝，不知道你父母的事，就总想着慢些慢些，以?后有的是机会。但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牵着你的手?送你，或者?直接把你抢回我家?。”
这话虽然幼稚了些，但都是他的真实?想法。
闻唐有些心动，原来他独自走过的那些夜路，一直都是有人默默陪着的。
“我自私，想把你的记忆重写一遍，这一版里?面必须处处都有我的存在，过去，现在，未来，每个地方。”
“行不行，好不好？”郭嘉偏执地想要个答案。
闻唐觉得?自己真的在哄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孩，“行，好，不迟，你已经做到了。”
他的心防早就放下了，打趣道：“不过你这么?霸道吗？占有我还不够，还要占有我的记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贪心。”
郭嘉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你都是我的，那你的一切当?然也是我的。”
“别搞伤痛文学这一套啊，大?艺术家?。”闻唐脖子被蹭的有些痒，掰开了他的脑袋，“不早了该回去了。”
“不数星星了？”郭嘉在闻唐的脖颈上嗅了嗅，似乎很沉溺于?现在的感觉。
闻唐点了点他的眼睫毛，真心实?意道：“星星没你好看?。”
……
闻唐好不容易才把郭嘉哄回了去，可他做梦都没想到郭嘉的房间竟然这么?小。
虽然已经提前收拾过了，但十平米还带个独卫的房间，容纳两个大?男人未免太挤了些。
隔音极差，闻唐洗澡时觉得?外面走来走去的郭嘉和他近在咫尺。他心虚地厉害，正想敷衍了事出去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出去！”闻唐挡着自己的身体大?惊小怪。
郭嘉倒是十分淡定，打量了一眼闻唐就挤进了这两平米的空间，说道：“太阳能的热水就剩一格了，我不和你挤一下，今晚就洗不成了。”
闻唐想推他出去，“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啧。”郭嘉随手?关上了门?，“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话确实?戳中了闻唐的痛处，因为的确是他看?到郭嘉后先心猿意马了。郭嘉是一个善于?撩拨起战火的人，为了避免被抓住把柄，闻唐只好红着脸扭头，警告道：“背对背洗。”
……
十几分钟被迫变得?漫长无边。
郭嘉倒也一直没乱动，这有些出乎闻唐的意料，但他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背后不断扫视自己。地方又小，两个人难免有些触碰，不一会闻唐就不争气地有反应了。
闻唐：“……”
就离谱。
这么?大?点空间什么?都藏不住，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腰。激得?闻唐立马弯腰掩饰。
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分外明显，郭嘉问：“够不着的地方用我来吗？”
“你……放开我。”闻唐皱眉。
可下一瞬，他的肩膀上传来了一丝疼痛。
郭嘉咬了他，对方似乎不打算迂回了，这种时候还在征求着同意，“宝贝，帮我。”
任谁都难做柳下惠，郭嘉就更不例外了。
两个人近期因为那张脱敏计划表亲密的事已经做了不少，可即便?这样，闻唐还是羞得?抬不起头。郭嘉根本不掩藏，就那样坦然地让他感受着。
“等?一会出去。现在不行。”闻唐和他打商量。
“不行，就现在。”
……
闻唐事后躺在郭嘉的单人床上，虎口还是有些发麻，听着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他有些后悔没住酒店了。
这小破地方什么?都遮不住邻居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郭嘉出门?的动静，他赶忙翻身装睡。想起刚才的互帮互助，实?在是没有脸面对这一切。
郭嘉都没有犹豫，出了卫生间的门?就直接掀被子把闻唐揽在怀里?，咬着他耳朵说：“宝贝，承认吧，没我你根本就睡不好。”
“……”被识破装睡的闻唐扭头瞪他。
郭嘉突然有些委屈，“每次都是这样，本来恩恩爱爱的，一干个啥结束了就这样凶我。”
“你有意见？”闻唐一把拍开了郭嘉被子里?乱动的手?。
平时这样郭嘉也就安分了，没想到这次这招竟然不管用！闻唐感觉摁着自己腰的手?狠狠一使?劲，身下触感的一瞬间传来他当?场就脸红了。
“你有病吗郭嘉，没完了？！”闻唐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抱歉，你乖乖躺着一会就好，稍微忍一下。”郭嘉用力?亲了亲他。
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可闻唐的脸皮还是一点就着。
挣扎只会给郭嘉火上浇油，最后闻唐只好把脸埋在被子里?默不出声。他躺不稳，只好一只手?伸出来扶着吱哇乱叫的床头。
太羞耻了。
闻唐太累了，捂着脸的另一只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力?掉进了郭嘉的手?掌里?。
视线越来越模糊，体温被不断抬高。
他咬了一口郭嘉报复，就这样在这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在郭嘉的怀里?，红着脸缓缓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