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抓贼(2 / 2)
白衣男子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尘禅师俗家名字是苏岑,母亲是成祖皇帝的爱女思晨公主,其父定国公之子苏明义,他自己也曾是威震大梁的神捕司第一名捕,说起来跟自己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随便动他的弟子,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六爷,有捕快在这儿,势必会惊动对面的人,不如属下去把他引开?”青衫文士低声询问。
白衣男子沉吟了一下,看向对面那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倌,微微一笑,“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动,更不要说话,明白吗?”
小倌面色苍白,艰难的点头。他已经看出这几位爷根本不是来消费的,把自己叫来不过是个幌子。他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白衣男子话里的意思根本没打算放他离开。他年纪虽小,在听风馆待的年头却不短,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几位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待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只管想办法保住小命即可,其他的事,不该自己关心。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震天怒吼,“官差办案,闲杂人等统统给我闪开!”
伴随着一连串惊呼声和杯盘盏碟落地的破碎声,有人脚步匆匆上了二楼。
青衫男子二人作势起身,被白衣男子用眼神制止。小倌暗暗抹了把冷汗。
楼梯口处,叶欢则在一个劲儿的猛揉眼睛。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叶欢还是被一些可能导致他长针眼的香艳画面给刺激到。
卧槽!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啃!卧槽,太恶心了!
叶欢强忍住胃里的不适,拔出腰畔的长刀,化愤怒为力量,大吼一声,一脚踹开目标雅间的房门就冲了进去。然后……一柄长剑和一支判官笔同时指向了自己。
行动之前,叶欢对可能遇到的情况有过N种设想。他知道凭自己一个人的武功不太可能拿下一枝花,所以才这么气势如虹的从正面进攻,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抓捕,而是把他逼走。
只是,在他的N种设想中,他的假想敌只有一枝花一个人。可素为毛他现在看到的是一屋子人!
娘滴,难道一枝花喜欢NP?!
这个疯狂的想法令叶欢有种立刻穿回去的冲动。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还是回地球吧!
青衫文士和黑脸男子实在是郁闷,本来两个人都想在王爷面前好好表现一把,抢在对方之前将此人拿下。没想到这个人没有一点做个合格对手的觉悟,自从踹开门以后就处在一种神游状态,对眼前的两人视而不见,一点出招的意思都没有。
制服一个没有反抗意识的人,对于堂堂五品王府侍卫来说,非但不是件光荣的事,反而有些丢人。青衫男子和黑衣男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对方的谦让之意。
仁兄,还是你来吧。
不不不,兄台过谦了,你比我更在行,还是你来吧。
两个人眼神交流的功夫,叶欢总算解除石化状态,长刀向前一指,“一枝花,你罪行累累,天理不容,今日本捕头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虽然小路子之前告诉过他,一枝花穿的白衣。但叶欢已经判断出,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定然不是一枝花。
一枝花一向独来独往,不可能会跟这么多人济济一堂。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进错房间了。但是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白衣男子自顾自浅斟酌饮,对叶欢的质问置若罔闻。
青衫文士道:“无凭无据,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随意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乃哪只眼睛看见劳资行凶了,劳资只是摆个造型而已。
他一转眼珠道,“一枝花是朝廷要犯,胆敢包庇者,视为同罪!”
黑脸男子冷笑一声,“这里哪有什么一枝花,兄台莫要血口喷人!”
叶欢道:“官府办案,用不着跟尔等解释。”
青衫文士道:“兄台未穿官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官差?”
叶欢:“我有官府腰牌。”
青衫文士:“拿来我看。”
叶欢愈发郁闷,这年头老百姓遇见官差都恨不得躲着走,哪还管你是真是假。怎么眼前这几个人非但不害怕,反而比自己还理直气壮,他们还真把大梁当成和谐社会啦?
他眼睛一瞪:“你们大白天就出来找男妓,还有没有羞耻心!”
青衫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