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优质男人来袭()(2 / 2)
出现在言锦面前的男人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话语,若不是对面的男人面孔太过于熟悉,她一定会以为今天是活见鬼了,她明明没有开车的,怎么会有人撞到她的车子。
面前刚出现的男人长得很高,只有仰起头,比周乔毓还要高五公分左右,所以言锦要抬起头来才能望见男人的眸子。男人比言锦大了四五岁,但眉眼间却带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成熟,他此时说出来的话语明明是扯谎,可是他却能说得很自然。
言锦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才发现,她其实是很深地关注着他了,虽然很久不曾见他,可是他一出现她就能叫出他的名字,孟槐清,甚至两人过去在一起的相处细节也能一一浮现在面前。她一直将他封存在心里,保持着一种距离,当年她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刚好从那所学校毕业,她和他在生活上不曾有过过多的交集,但她将他的很多事情都默默地记在心里,很多时候都会淡淡地想起。
所有的默默的喜欢从含苞到吐蕊,途经一个个小小的春天,却从来不曾吐露过芬芳。此刻她看到面前的男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感情虽然安静,可是在充盈着最初的心跳。
此时眼前的男人寒若深潭,身材修长,集优雅、英俊和高贵于一身。他身上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黑长裤紧里着修长的双腿,修长而健康的身材更显得充满男性魁力。
男人的眸光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上,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反应。
如果猜测不到她的回答,他为何要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呢,她的心中很是疑惑,此时她丰润的双唇微微打开,带着疑问望向面前的孟槐清。同时,她也露出了一副心痛的样子以表现她的爱车确实遭受了不测。
“我没有报警,我会赔偿保险公司所能赔付的金额之外的费用。”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举动非常奇怪,但他确实是不由自主地作出了这样的举动,下楼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言锦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既然他已经说了刚才的那些话,那么他现在就不能后退了。
言锦看到了周乔毓眼中疑惑的神色,如果让面前的周乔毓发现她在和面前的孟槐清一起骗他的话,不知道以后在工作上会不会遭到他的为难,想到这里言锦便朝孟槐清说道:“你这人真是让人上火,好好的车子让你给毁了。不过,既然你过来了,我也不会讹你的钱。”
她唱作俱佳地说道,接着转向了周乔毓:“周先生,不好意思,我的车子还需要处理一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乔毓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看孟槐清和言锦确实不像早已经熟识的,便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是找我。”
周乔毓转身先出了咖啡馆的门,而言锦和孟槐清站在原地,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还是言锦首先抬起了眸子:“你好,好久不见了。”
言锦多年前一直是称呼孟槐清槐清哥哥的,言锦的母亲姓孟,言锦说起来还是孟槐清的远房亲戚。
一句好久不见,仿佛把时光拉回了很多年前。
在言锦不过几岁的时候,因为弟弟言欣欣的肺部受不了B市常年PM2.5超标的气候,言锦的母亲带着言欣欣去了新西兰,而言锦则被交付给自己的外公外婆。
言锦的外婆本来出生于上海的地主家庭,从小也在学堂念过书,外婆的父母给外婆起名夏霖。外婆出生在农历乙丑年,同时也是民国十四年,那年发生了五卅惨案。外婆出生在其后的六月,天气正是将暖未暖之时,因为是出生在下雨的傍晚,所以名字叫做夏霖。那一年,上海总工会成立,随后宣布大罢工,随后反帝活动如火如荼。外婆本来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外婆是家中最小的小女儿,那个时候她的哥哥已经成年,在罢工活动中,与父亲站到了对立面。那个时候,外婆的母亲带着外婆在香港的产房,外婆出生不到一个月,香港就被封锁了。所以,隔着海,外婆的母亲甚至不知道大陆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外面不停地发生运动,罢工委员罢工、排斥英货、封锁香港;工人武装纠察队,到各港口驻防,严密封锁香港。交通断绝,工厂停工,商店关门,供应困难,物价飞涨,垃圾粪便没人打扫。带过来的钱剩的不多,只得把佣人辞退了。
一直到次年十月,这场活动才宣布终结,外婆已经一岁零四个月了。外婆的母亲带着外婆随着退潮的工人回到了广州,辗转回到家中才知道家里的厂子已经破败,大儿子一直在北平念书,而闹罢工的二儿子则不但将父亲气得生病而且和外婆的父亲签了断绝父子关系的协议书,家中只有生病的丈夫、一个六岁的女儿和一个十五岁的女儿。一家人守着已经破破烂烂的房子继续生活下去,外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而因为家境的落败,外婆和两个姐姐都嫁得不好,而大哥哥去了北平后进而就留学了,一直没有回来过,而外婆因为自己父亲和母亲的身体,一直到双十二年华还没有结婚,只在家中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耽误了年华。直到她的二哥哥平平安安活到了解放后,而二哥哥总算不是太硬派的人,老头子只剩一口气,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外婆的二哥哥将一家人接到了北平,给外婆找了一个好人家,据说还是参加过百团大战的某位司令做的媒人,外婆嫁的便是外公了,外公比外婆整整大了十二岁。
2003年,言锦初三。言锦初三的时候,外婆已经将近是将近80岁的人了,而外公在言锦小学的时候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