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茶楼(1 / 2)
其实禁足不禁足,冯茵臻倒是无所谓,毕竟平时也不怎么出院子,而且李承绩不来打扰她,她也乐的悠闲自在。只是禁足的基础上加上抄写《女戒》,就让她觉得很是头疼了。
诚然冯茵臻是觉得平日里日子过得很无聊,但即使日子无聊,她宁愿给小白菜浇水施肥,也不愿意握着一支笔坐在书桌上。
让她握着笔抄书,还不如握着笔睡觉。
是以,抄书抄了一半,她就躺在书桌上睡着了。
杏儿见她睡的熟没有吵醒她,走到书桌旁瞄了一眼她写的字。
却好巧不巧的看见流了一纸的口水,将纸上还未风干的墨字一层层晕开,杏儿赶紧拿扇子替她把水扇干。
然后她就看见自个儿的主子换了个手臂当枕头,手里的豪笔因为换姿势的缘故,跟着在纸上蹭了一圈。
算了,这张纸抄已经废了,必然是须得重抄的,杏儿无奈地放弃了挣扎。
禁足期间,冯茵臻不能出院子,皇后下了令,太子不能去看杜吉月和冯茵臻,是以每日的饭菜皆是别人送过来的,但好在这期间倒是没人克扣她们的膳食。
只是偶尔宫中会有一位有公公过来传话,装腔作势地问奉仪的《女戒》抄的怎么样了,又说昭训都抄完给皇后看过了,不知奉仪的《女戒》是否也能一道交过去了。
从书桌上猛然清醒过来的冯茵臻只好握着笔讪讪地同来人说,才刚刚抄了五遍。
公公听后白了她一眼,似乎很是不看好她。
大概是皇后觉得自己这认错态度不如杜吉月吧,那公公回去之后第二天她就听说,杜昭训被解了禁足,贴心的李承绩还过去安慰她。
然而他的安慰只停留在了嘴皮子上,到了晚上,李承绩还是毅然决然的睡在了赵良娣的碧霞居。
本来冯茵臻听到杜吉月提前解放,其实心里是有些不爽的,但听到李承绩虽然安慰了杜吉月,但扭头就去找了赵良娣,心中却是大快人心的。
然后连夜秉烛夜抄,把剩下的五遍女戒给抄完了,为了显示认错态度的虔诚,还多抄了五遍。
结果那个公公隔了三天才过来问,冯茵臻就把这三日里闲着没事儿做抄的另外五遍夹在一起交了上去,一共二十遍,她自觉足以显示认错态度的虔诚。
但却并没有如愿地被提前解除禁足。
皇后拿了抄写的书卷只看了一眼,就找到了三个错别字。
本来这三个错别字是让皇后非常生气的,但念在她多抄了一倍的份儿上,皇后也没有多罚她什么,只是让她在院子里呆满半个月才让出来。
冯茵臻平日里就不怎么出院子,只是偶尔要给菜地施肥翻土才会去小兰园里借把锹,捞个桶什么的,是以,于她而言同平时并无区别。
到了日子的时候,她自个儿还没反应过来,还把小竹塌搬到了竹林通风处,抱着本画本子吹风,吹着吹着就又睡着了。
李承绩过来时,便瞧见她一手做枕,一手拿书,曲着膝盖躺在竹塌上。
杏儿则坐在一旁拿着蒲扇替她驱蚊。
他走过来从杏儿手里接过蒲扇,一边给冯茵臻驱蚊,一边问她:“听说这次被罚,是因为你们主子在宫里摔了杜昭训的镯子,还闹到母后跟头去了?”
杏儿跪在塌旁闻言,低头小声辩解道:“回殿下,并不是这样。”
“咦?”太子露出些疑惑的神色来:“那是怎样。”
杏儿又道,“那镯子是杜昭训自个儿摔的。”
“自个儿摔的?”太子停了摇扇子的手,颇感兴趣的问她,“然后她又自个儿闹到母后跟头去了?”
杏儿点点头。
李承绩看了她一眼,将地上杏儿拉起来走到池边的假山旁,又问她,“那你家主子的镯子可是她自己摔的?”
杏儿懵了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