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失格(15)(2 / 2)
“嗯。”“最近太闲了,一坐下来就想睡觉。”她干笑了两声,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那个……我应该没说梦话吧?”
白承云疑惑地看着她,不作犹豫,否认道:“没有,你做梦了?”
盛越忙摇头:“没,我就是随便问问。”同时松了一口气。
太丢人了。
她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模糊的影子坐在她旁边,看不清脸,只低声追着她问自己喜不喜欢他,又来了通乱七八糟的表白。
更叫人害羞的是,那人说完了,还轻轻按了下她的唇,然后把自己的温热印了上来。
刚开始还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后来就带上了想把人吞入腹中的力度,一点一点地啃咬。
就连在梦中,她都觉得难以呼吸,眼泪也不自觉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种梦,对她这样的看个亲吻镜头就要脸红不自在半天的人来说,太不客气了!
“不过……”
白承云的忽然转折让盛越一怔,心也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某个人梦游了,想往我床上扑。”他的嘴边难得挂起一丝笑,语气也是往常没有的轻松,“还打了呼噜。”
什么!
她梦游了?还往人床上扑?还打呼!
脸一下子烫得惊人,连眼眶都开始发热,盛越无措地瞟了瞟白承云的床,看见那上面没有人压下的印子,才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你骗我吧?”
从小到大,从没人告诉过她,她有梦游打呼的习惯,有也就算了,偏偏被人看见。
白承云蹙了蹙眉,佯作为难道:“听人说不能叫醒梦游的人,为了防着你扑我的床,还费了不少力气。”
“我,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习惯……”盛越狠狠揉了把发烫的脸,难得失态,她现在只想扒开窗户从阳台跳下去:“抱,抱歉。”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看着那张被揉得通红的脸,白承云哽了哽喉咙,忽地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语气,连神色都正经万分,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说道:“骗你的。”
轻飘飘三个字砸在头顶,让盛越僵住,她重复了遍他的话:“骗我的?”而后倏地站起,拔高音量,“你在开玩笑吗!”
白承云神色不变,挤出一声“嗯”。
盛越不怒反笑:“也许下次你开玩笑之前,可以加一句‘注意了,我马上要开玩笑了’,这样别人好歹能知道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把她放下的心再度惊了起来。
她错愕地看向门那边,随即,骇人的尖叫声刺了过来——是个女人。
盛越走过去,拉开门往一楼一看——
是白朔和周念两人。
白朔死死掐住了周念的喉咙,把她按倒在地,他的手里高举着一个花瓶,正准备往她头上砸去。
缩在一旁的保姆被吓得动也不敢动,手紧紧捂在嘴上,见白朔真有把花瓶往下砸的意思,才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一步,失声道:“白先生!别打了,白先生,再打就出人命了!”却还是不敢拦他。
周念被掐得脸上涨出青紫,一双手胡乱挥舞着,喉咙里挤出古怪的挣扎声。
盛越忙下了楼。
“白叔叔——”她凑近了些,想让白朔的情绪平缓下来,“您先冷静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
在了解剧情的时候,她就看得出,白朔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人,但在书上看见和真正碰到,却又是两码事。
白朔满眼通红,听见了盛越的话,直接把周念生生提了起来,强迫她站着,然后一把推到了盛越身上。
“好好说?”白朔的脸上狰狞出怒意,“周念,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别人骗我。”
周念剧烈地咳嗽着,眼泪把不住地流下,声音里裹了碳,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有些嘶哑:“是……方然他是我的儿子,但,但是盛照松要留着他,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我真的没有其他企图,白朔,你相信我。”
“对,是盛照松!”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见不得我好过!白朔,那些信肯定是他寄的!一定是他!”
“闭嘴!”白朔冷笑一声,冷眼看着她发疯,“钻进钱眼子里的下贱女人,把女儿塞进我家,妄想做白家的儿媳妇,再把儿子藏在外面,让他吞了整个白家?好算计啊,周念。”
“不是!不是!”周念连连摇头,满眼惊慌,“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闭嘴!”白朔把花瓶狠狠砸碎在地,引得周念再次尖叫出声。
这些天,他一直在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以前,他父亲十分厌恶他,说他狼子野心,甚至还想把白家的产业交给他的私生子。
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白朔做了不少拿不上台面的事,包括让人处理了他父亲的私生子。
但最近,不知道是谁给他寄来了好几封匿名信,里面全是他做过的所有事的证据记录。
随意一件都能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白朔调查了许久,直到刚才,他才从秘书那儿得到消息,给他寄恐吓信的就是这个女人。
秘书还查出了另一件事,除了盛越,周念在外面另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