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追妻一(2 / 2)
“那我最后不是没对你怎么样吗?”梁丘译自知理亏,声音也硬气不起来。
“是啊,你要是对我怎么样了,现在你也没办法站在这,指责我绝情了。”
这边两人快要吵起来了,那边东房的琴室下了课。由学徒变成了任教先生,刘辛麦还是挺自豪的。
刘辛麦看着院子中央,一红一白两个神仙般的人,站在樱树下,这画面简直太美了。
她食指抵在嘴唇上,让她教的幼童们别吵,悄悄地出院子回家。她也顺便悄悄溜走,免得打扰到他们。
而樱花树下的两人,吵得都快要动手了。
“梁丘译,你怎么还能舔着脸回来呢?”蓉茶越说越生气,“你现在解答我几个疑惑,然后就痛快离开,别让我轰你走!”
“那你都要轰我走了,我还回答你什么疑惑,告辞!”说罢梁丘译转身要走,被蓉茶闪身拦在了前面,挡住了去路。
“先把问题回答了再走。”
梁丘译顿时露出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的笑:“还是舍不得我走吧?”
梁丘译向后走了几步,靠在了樱树下,将懒散发挥到了极致。
蓉茶双臂环胸,冷冷地盯着梁丘译,开始了询问:“你绑架我,想要做什么?”
“威胁顾洵放弃攻城。”
“为何认为我能威胁得到他?”
“猜的。”
蓉茶蹙起眉头,打了梁丘译的胳膊:“好好回答!说实话!”
梁丘译配合地“哎呀”了一声,其实并不觉得疼:“好好好,实话就是,病急乱投医。”
蓉茶琢磨了一下,倒是也说得通,可是总觉得他说的并不是实情。
“换个问题,为何又放弃了?”
梁丘译满脸怨色:“还不是得知了父皇已经签了降书!顾洵简直就不是人!二十多天,攻下我们花了二十年攻占的十二城,还一举攻到了皇城下!我曾劝过父皇,别太重农轻兵,他就是不听。”
“我说过大裕的军队,尤其是陵王的神兵营,战斗力强悍,他们谁也不信啊,认为一直都很太平。直到打到家门口了才知道,不是他们强,是人家根本没屑于打!”
梁丘译言语神情中,尽是对宣轶皇室的谴责与失望。
“那你既然认为我可以威胁得到顾洵,为何不拿我去拼一拼,反而自己走?”
梁丘译冷笑了一声:“威胁成了又如何,实力差距太大,即使退兵了,他们依然不重视军事,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我又何苦亲手将心爱的女子送走?”
梁丘译神色变得专注,望着蓉茶的眼里,盛满了情愫。
蓉茶避开了他的注视,该问的都问完了,虽然仍有存疑,但估计是在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她转身准备离去,却被梁丘译拽住了手臂。
“蓉茶,能原谅我吗?”
蓉茶没有回过身,也没有回头,清丽的声音显得冰冷又无情:“从来不是朋友,又何谈原谅?”
战役之时,他算是敌国皇子,对她的接近,也掺杂着目的。本就是不同立场的两个人,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他教训的对!
八日后,正要就寝的金有岩可是接到一天大的消息,陵王已经到了琰州近郊,估计明日午时前,便能到达琰州城。
金有岩一晚上未眠,瞪着两只眼睛,挺到了天亮。
一早,洗漱打扮得干净又正式得体,还特意照了照铜镜,整了整帽冠。最后觉得一夜未睡,脸色有些难看,用了点花瑾的脂粉,稍微拍了拍,觉得好多了。
金有岩命人准备好了陵王下榻的宅子,昂首扩胸地在率领众同僚,列兵布阵,站在城门外远眺,想要第一时间迎接敬佩的陵王殿下。
从辰时一直等到了午时,别说陵王的身影了,连个野猫的身影都难见。琰州本来外来人就不多,城门除了一众官员和士兵,寂静得犹如荒野。
就在众人都昏昏欲睡之时,寂静中依稀听见阵阵马蹄。琰州太守立刻拍了拍金有岩:“大人,是不是有人来了?”
兴奋得一夜没睡的金有岩,才有了点睡意,被太守一下子给惊醒了,仔细一听,还真是,而且不是一匹马呢!
不出片刻,远处的树林里,露出了人影来,一点一点接近了,有数十匹马,却跑出了一支军队的气派。
奔腾的骏马疾驰而来,打头的黑色骏马上,一席靛蓝衣衫,外披的白色锦袍随风飞扬,还没看清长相,十几匹马呼啸而过,在城门口都没减速停留一下。
一众琰州官员,大眼瞪小眼,纷纷询问这下怎么办?
要不说,还得是金有岩,作为全城最大的官,当即下令,追!
当街的百姓们便看到这样一副盛景,一群脑满肥肠的官员,带着平日都不操练的士兵,追在一队气势磅礴的马队后面,跑得生无可恋。
作者有话要说:他来喽,他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