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婚礼（2 / 2）

起初他的老伙计史蒂夫还忧心忡忡地劝他，但现在也知道劝他没有用。过去的三天，他跑遍了弗兰克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一无所获。那个狡猾的、没心没肺的、天杀的老混蛋，又一次扔下他，把他光屁股丢在了冰窖里。

当他小心翼翼地为那老混蛋戴上戒指的时候，还满心欢喜，对未来充满希望——他真的以为一切都好起来了。

瞧，他以前从没想过能失而复得，从没想过能洗刷自己身上背负的血债和罪孽，可是现在，他正在一点点重新拥有世界。他原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在痛苦和悔恨中窒息死去，得过个一年半载才能有人找到他烂在桥洞底下的尸体。

所以，为什么，在他一点点把生活修复填补起来的时候，在他以为弗兰克也已经接受他，愿意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的时候，他又被抛弃了？

巴基找完了最后一个可能的地点，疲惫不堪地拖着身体回到他们的公寓。

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弗兰克能去哪儿了，吉尔到现在也没给他消息。那家伙要是真的想跑，总能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用钥匙打开门，身体突然僵住。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食物香气，一如往常每一个充斥着拳击比赛或是橄榄球比赛吵闹声响的周末午后，一如偶尔完成任务带着伤回来的夜晚，一如这五年里无数个普通的傍晚……

速食意面的味道，还有超市现卖的肉丸浓汤。

当然了，弗兰克不怎么会做饭，他做饭的次数比较多。轮到弗兰克做饭的时候他大多用这些东西糊弄过去，反正原则是把他们俩喂饱就成了。

巴基屏住呼吸，轻轻放下钥匙。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幻觉，他的呼吸稍稍重一些就会把一切都打破了。他缓慢地拖着步子走进去，然后在厨房的灶台前看到了那道身影，那道身影——

他的老混蛋穿着那件领子已经磨破了，说过好几回要扔但还没扔的圆领衫，系着那条他们去年在超市抽奖抽到的绿色围裙，挥舞着锅铲侍弄炉子上的食物，嘴里还哼着歌。

他站在了原地，不敢走过去。

弗兰克完全没注意到他已经回来了，在转身拿盘子的时候被那个站在沙发边的幽灵吓了一大跳。

“操！”弗兰克大声骂起来，“操，操/你！你不声不响站那儿搞啥？回来了不知道发出点儿动静？！”

巴基的眼眶慢慢地红起来。

弗兰克手足无措地放下锅铲，变得有些讪讪，“呃，你、你哭啥？”

巴基没想哭的，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一眨眼睛，真的有一颗又圆又大的泪珠滚了出来。

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眼泪，完全不受他控制地流出来。

弗兰克看起来被他吓住了，过了得有好一会儿，他才僵硬地、没辙了似地开口：“你别哭了。”

巴基抹了把脸，沉默地走过去，狠狠把这老混蛋揽进怀里，手臂用恨不得把他勒死的力气抱紧。直到老混蛋喉咙里发出痛苦窒息的抽气声，伸出手用力猛拍他的背，巴基才松了点力气。

“所以你回来了。”他抽抽搭搭地说，完全不顾这种声音可能会被弗兰克嘲笑成小娘炮。

但弗兰克竟然没有嘲笑他，或许是被吓住了，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或许……

“对不起，”老混蛋也伸手抱住他，叹了口气说，“我不该一声不吭地就跑了的，下次不这样了。”

巴基又想哭了，“还有下次？”

弗兰克没好气地说：“没了，再没下次了，我就随口他妈那么一说！”

“再不走了？”

“……不走了。”

“你他妈能不能松手了？老子的锅要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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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困了，我这边已经凌晨一点了，还有另一篇文的更新没写……

今天先短小一点，明天还有个下，把婚礼部分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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