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炮友之友(2 / 2)
周暮脑袋更疼了。
程冬是他发小,穿开裆裤的交情,那孙子身上有几个痦子他都知道,从小就憋不出什么像样的屁,聊人生的内容基本离不开钱跟女人。
周暮一度怀疑自己就是因为他聊女人聊弯的。
程冬他爸是个煤老板,家里衬钱,从小过的就是土大款二代的生活,真让他扯点有营养的屁也挺难为他,不过他人挺仗义,跟周暮玩的来,整体就是个除了浪点没什么其他毛病的快乐小傻逼。
煤二代浪到空虚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想要混娱乐圈,求他爸赞助了一个选秀。他爸本着以提高企业知名度顺便打发儿子的战略方针,砸了好几个零进去,结果知名度没见长,儿子倒是意外火了,不光火,还叛变亲爹祖宗改名换姓,随了一个据说是某大牌偶像的姓,艺名——周天一,从此摇身一变,成了个卖脸不卖艺的流量名星。
煤老板一气之下,停了煤二代的生活费,周天一从此过上了靠自给打拼的星一代生活。除了前两年投资了这座别墅,算是有点固定资产,挣多少浪多少,手头的流动资金比周暮这个房贷狗好点有限,还整天招猫逗狗,炮友论打换。
“我就不明白了嘿,”程冬擦着头发出来,腰上松松垮垮系了块遮羞布,一大早的十分伤眼,“现在的女生都什么三观,对真爱一点需求都没有,满脑子就只有包包衣服奢侈品,找男朋友就照着自动提款机的标准来,我每次试图用真情来感化她们的时候,她们扭头就跟我拜拜,完了还要用我买的东西砸我,这他妈都什么世道?”
周暮坐在二楼餐厅吃早饭,从一堆油腻腻一看就不是早餐油量标准的食物里挑了碗鸡汤,拿勺子慢慢撇油,“你又求婚了。”
“也没求吧,就是表达了那么点意思。”程冬坐他对面,伸手叼了一只炸油圈,“我多真诚啊,哪次谈对象不是奔着结婚去的,咱不搞耍流氓那套,你说我这三观多正。可现在的姑娘们都他妈自己当流氓,只约炮吃饭逛街,说谈感情伤钱,她倒是不伤钱了,我伤啊,今天买一包明天买块表,要什么款买什么款,咱从来没二话,钱么,都是身外的狗屎。可您猜她怎么着,转头就把我买的正品给打九折卖了,然后拿淘宝高仿货来糊弄我,以为爷是他妈土大款不识货吗!操!”
他也装了碗鸡汤,把鸡汤当苦酒干了一碗,“行,说她爷爷病了缺钱,冲她这份孝心,咱不能袖手旁观,我就说拿钱去看看老头,顺便就当见家长了,这多有诚意啊!完了她还不乐意了,说我不给她生活空间,嫌进程太快,得,我脾气好忍了,后来配合她的进程,磨叽了俩月……”
“我心说这总该差不多了吧,结果昨晚上我包了个酒店房间,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皇宫似的,想正式求个爱商量一下见家长的事,她又说我吓坏她了,得分开缓缓,分她大爷啊,遛傻小子呢!我当时就火了,说那分就分吧,完了她又不高兴了,说我负心汉玩她,拿我买的香水往我脸上泼,我也就操了天了,这都她妈什么极品?”程东狠狠撕了一口油条,吃的相当悲愤。
周暮隔俩月就能听到一个崭新版本的流氓女与负心汗的故事,回回都能操出天际,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同情心来安慰他,两只耳朵自动修炼出了听见流氓结婚谈对象之类的字眼就暂时关闭的功能,等程冬扯完了淡再打开。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开点得了。”
这小傻逼用约炮友的套路找来的女朋友,没俩月就跟人求婚,人家不跑才怪,没一边跑一边骂他神经病就不错了。
炮友之友听了周暮这番言论,简直对他刮目相看,“我去,我现在才发现你比谁都狠啊,你可得亏不喜欢女人,不然那帮流氓女哪是你对手啊。”
“知足吧,我要喜欢女人,就没你什么事了。”
“操,牛逼。”程冬见他就喝了几口汤,想到自己要维持体型,也不好意思吃了,“最近是不是有情况啊,老也见不着你。”
“忙。”周暮抽纸擦嘴,“这周六有时间吗,陪我去看个设计展,我想倒腾点有意思的摆设搬到寰泰。”
“拉我当跟班是吧,行吧,谁让我惯你,什么展啊?”
周暮把邀请卡给他看,“好像逼格挺高的,得买票那种,不过票价应该不贵,你圈里混的,搞一张没问题吧。”
程冬看了一眼差点儿坐地上,“卧槽卧槽!”
周暮挑眉。
“你哪儿捡的,是不是假的?”程冬拿着邀请卡翻来覆去看,也没看出个真假来,“你知道这玩意多难弄吗,瑞泽的展啊,我女神陈绮啊,卧槽我这种咖位的都没捞到过一回特邀卡,卡限量懂吗,票难求懂吗,票都让黄牛包圆了懂吗?”
周暮不太懂他什么心情,反正自己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没想到得了这么大一面子,“不是,你女神怎么回事?”
“挚爱。”程冬捂着光溜溜的心口,严肃而又郑重地说,“暗恋了好几年的女神,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娶她,为了她我可以献出生命——所以爸爸!你把卡赐给儿臣我吧!”
周暮:“……”
“父皇!阿玛!”
周暮卡一收,起身摸摸他的头,“对不住了儿子,爸爸我要去偶遇你后妈,下回带你玩。”
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