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云来客栈(2 / 2)
不多久,她们便来到了客栈跟前。“云……来……客……栈!真是骗人,哪里有云了!”春晴读完客栈的招牌,愤愤地说。青荷笑了:“这客栈说的不是云来了,而是客似云来。就是说,希望可以有很多客人的意思。”
春晴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那它为什么不直接叫‘好多客栈’,那样不是更直白!”
“‘好多’……‘客栈’……”青荷慢慢地重复,心里觉得这个怎么这么别扭呢,最后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便要了一间安静的客房,住了进去,由小二去替她们将马车安置好。
收拾停当,两人便出外逛了起来。
春晴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觊觎”了很久的糖葫芦,两人一人一串,边走边吃着了起来。身着男装就是好,要是平日里着女装的话,陈妈是决不允许青荷边走路边吃东西的,一定会说她“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二人一路逛着,不停发现着新鲜的事物。毕竟,这容城的风土人情,与京城还是差别很大的啊!
“公子你看!那边好多人,好热闹啊!我们去看看吧!”春晴兴奋得指着街角,那里围了好多人。
及近才知原来是有演杂耍的杂技班子在那里卖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春晴费了好大劲替青荷挤进了最前面。
表演的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手握着一根细长细长的铁棍子,铁棍顶端支着好些盘子。她就这样把那些盘子转啊转的。
那小姑娘姑娘看起来真小啊,可见是有些本事的,那些盘子在她手中的铁棍上飞速的转着圈,稳稳的,就好像是生在铁棍上的一般。
那看起来班主模样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穿着件并不合身的对襟褂子,没有扣扣子,就那么敞着,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随着步伐颤抖。
那班主自称他和那表演杂耍的小姑娘是两父女,家乡闹饥荒,活不下去了,于是才背井离乡。本是打算投奔在辰州的亲戚的,路过容城时盘缠用尽,实在是没钱吃饭了。他和他那可怜的女儿,已经饿饿了好几天了。如今,只求容城父老赏口饭吃,好让他们有力气继续赶路。
青荷望着那正咬着牙坚持着用手中铁棍转盘子的小姑娘,她可真是瘦啊!本就是细胳膊细腿了,却偏又碰上饥荒。如今握着铁棍的手指细得,也仿佛只剩下了皮包骨头。那细细小小的身体,又一件宽大的破衣裳包裹着,好像一阵风吹过,整个人都会被掀翻似的。偏手里还支着正在不停转盘子的铁棍,青荷真怕她会突然跌倒将盘子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众人纷纷摇着头说着“可怜”,都是一脸同情的样子。青荷和春晴在一旁看得也是不禁落下了眼泪。索性,小姑娘安安稳稳地完成了表演。
彪形大汉前来讨赏,青荷抹着眼泪拿出了一颗硕大的珍珠,放在了大汉伸来讨赏的盘中。边上众人见此情形,都惊呆了,心想这位看似外地来的公子,还真是阔绰,连给起这一看就是拐了不知哪家的孩子出来骗钱的人贩子赏钱,竟然也这么大方。
那班主大汉更是望着盘中的珍珠,眼都直了。看这公子一定是外地人氏,给起卖艺的赏钱都可以这么大手笔,身上一定是腰缠万贯的了。他抬头看了青荷一眼,也不做声,只便转悠去别处了。
或许是刚才给银子给得太大方了点,一下子在人群中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人们感叹的不仅仅是她出手的阔绰,也有感叹她单纯的成分。
就这样,她们不仅仅成了大家眼中阔绰外地人的代表,也成了小偷们下手的目标。
当青荷和春晴在一个小工艺品摊上看着当地的小手工玩意的时候,春晴腰间的钱袋轻轻一扯便被贼人扯走了。而那两人却还浑然不觉,兴冲冲地继续把玩着那些新奇古怪的小东西。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此时的“黄雀”,倒是向着“蝉”的。小偷刚一得手,刚得意了不多会,便被白虎捉了去。就这样,那钱袋又到了白虎的手中。之后,白虎便故意在人潮中与春晴擦肩而过时,撞了她一下,将钱袋丢在她的脚边。
“哎呀!钱袋都掉地上了!”春晴嚷了起来。她俯身捡起钱袋,掸了掸钱袋上的灰尘,却并未想到,这其实是有人故意丢在她脚边的。
“马虎鬼!”青荷开玩笑地嗔道。
“两位公子!”一个粗犷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青荷和春晴便回头去看。却是刚才那满脸横肉的卖艺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