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聚众吸狐第四十七天(1 / 2)
无毁的湖光猛然落下,带着无可比拟的威势却向着旁边劈了过去,一道巨大的剑气将地面寸寸割裂,猛然撞击在一片虚无的空气之上!
征服王猛的睁大了眼睛,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却被剑气生生劈开,黑红的血从空气中突兀的喷溅了一地,就像是无毁的湖光砍中了什么隐匿在空气之中的敌人一样。
那一片的空气宛若潮水般退去,狰狞可怖的溯行军们从缝隙中脱离暴露在众人眼前,征服王和韦伯眼中满是震惊,兰斯洛特和间桐雁夜却仿佛早有预料。
早在兰斯洛特劈出那一剑的瞬间他便弹射出去,berserker的瞬间加速快到了极致,魔力宛若压泵一般集聚在腿脚之处,在用力的瞬间生生将水泥地面踩出大片凹陷裂纹,而他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的弹射出去,甚至在瞬间便追上了他挥手劈出的剑光!
第一道剑光将空气撕裂,让溯行军暴露在众人眼前。冲势过后余威仍旧不减,在洞穿数位溯行军躯体并在最后一位盾兵上留下深陷凹痕之后终于功成身退,消失在空气之中。下一秒兰斯洛特便追了上来,挥舞着无毁的湖光泼洒着充满不详黑暗气息的鲜血!
兰斯洛特宛若一柄尖刀一般势不可挡的插入溯行军之中,英灵的强大战力发挥到了极致,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溯行军们,直到周围的溯行军仿佛被他一往无前的气势所摄而纷纷停驻了往前扑冲的脚步,警惕而惧怕的围拢在他周围。
“berserker啊……这是……?”征服王眉头紧皱,看来这些浑身带着不详之气的溯行军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浑水摸鱼的宵小之辈,然放着不管的话,仍是不妥。”兰斯洛特语气严肃,略略回头眼带笑意的看了征服王一眼,“对付这些鼠辈应当耗费不了什么魔力……rider呦,共同将这些敌人消灭如何?”
说罢,他狡黠一笑,“作为奖励,允你与我一同分享胜利的喜悦,如何?”
……
黑暗的空间里空无一物,连呼吸声都被黑暗吞噬,那人嘴角挂着病态的笑容,吐出的话音未落,狂乱的风压从那人周身突兀的席卷而来,在这片被吞噬殆尽的空间里本应除了黑暗没有任何东西,但此刻却狂风乍起。
柔软的风被压成薄薄的一片,轻而快的疾射出去,第一片从长亭耳边擦过,一缕银白的发丝落了下来,飘飘忽忽的散落进黑暗的更深处。
与风刃相对的是长亭周身鼓动的清灵之气,仿若一圈透明的屏障一般在身前数米划了个圆,那些无坚不摧的风刃便宛若进了胶着的水底一般逐渐削弱消泯,待那最强劲的一股突破重围到达长亭眼前之时,仅仅只是刮起一阵扑面而来的微风。
风中带着某种熟悉的气息,长亭眉心叠起一道细微的皱褶,只觉得仿佛似曾相识。
“一如既往的强大啊……”那人听不出情绪的感叹了一句,周身逐渐弥漫起不详之气,深紫色的雾气逐渐萦绕在他周围,慢慢的吞没了整个身躯,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猛兽被解开了镣铐,一股极为恐怖的气势从那人的身体深处缓缓释放。
长亭瞳孔骤缩,耳畔传来一道迅捷猛烈的风声,又是一缕银白发丝落地。在这片由他主宰的吞噬空间里,他竟然只是险险的躲过了那人仿佛轻描淡写的一击!
但是接下来的攻势不容他再更深的思考,男人的速度几乎快到了极致,风压时刻裹挟着他的身躯,他就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一般融进了这片黑暗,招招向长亭的死穴毫不客气的招呼过来,一时之间他竟有些疲于应对。
和术法灵力相比,长亭在近战上本就差了几分,如今在那人刻意拉近的战斗中竟隐隐落了下风,被压着打了数十招之后,男人却猛然放出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直接将整片吞噬空间震碎了!
被掩盖的外界在空间碎裂的一瞬间暴露在二人眼前,却已经不是方才的咖啡馆,而是郊外的一处森林深处,原来在刚刚那段时间里,为了以防万一不伤及无辜,长亭一直在暗自移动他们的位置,终于在移动到足够的距离之后才肯放松维持空间的力度任凭它碎裂成粉末。
“哦……”男人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不错嘛……还知道为普通人类着想。”
不知为何,长亭却硬生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他好像很生气。
长亭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
“你在生气?”
现场一片安静,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不知道是在赞叹还是在嘲讽,抑或只是无意义的自言自语。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就连生死决斗都无法让你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明明你只要看着我就够了啊?”
低微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长亭听得模模糊糊,不由问道:“什么?”
“没有什么!”男人猝然抬头,空气发出一声爆响,瞬间便冲到长亭面前,这一次比以往都快,长亭的瞳孔仍在放大,只见一只萦绕着黑气的大掌迎面扑来!
“轰!!!!”
烟尘迭起,森林的树木被重击击倒好长一段,长亭在那股冲击下倒飞出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飞出数百米的距离,撞断无数大树,最后重重的撞在了一个隆起的山壁之上!
长亭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口中感到了一阵铁锈腥甜,他躺在碎石泥土之中,石子隔着衣物将他的后背硌得发痛,眼前是弥漫的烟尘,他茫然的摸了摸嘴角,将手放在了眼前。
指腹上沾满了鲜血,黏连在手指之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落在他的脸颊眼角,将洁白无瑕的面容染得通红。
铺天盖地的疼痛潮水般席卷而来,长亭的胸口起伏了两下,喉咙里发出两声模糊沙哑的咳嗽,猛然间又咳出一大口混杂着血肉碎片的浓稠鲜血。
烟尘将他的眼前模糊得朦朦胧胧,没看见男人降落在身前不远的地方,在看到那刺目至极的鲜血之时浑身猛的一僵,一瞬间仿佛是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却在抬起腿的一瞬间又僵硬了身体。
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掌心留下几个渗血的月牙形伤口,方才冷冷道:“怎么这么不禁打?难道是太过安逸而身手退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