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只毛绒绒(1 / 2)
这声叫喊如同平地响起的一道惊雷,何迢迢眼皮一跳,急忙冲上楼去。
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这可真是躲不掉的修罗场啊。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撞上的?小肥啾居然敢出门了?
她一口气跳上两个台阶,思绪如鱼龙般舞动。
还没等她冲上二楼,小肥啾的喊叫声也冲天响起:“我不要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好了!”
破音了,还带了点哭腔。
何迢迢为“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走神”而震惊。
银常不甘示弱:“别闹了!你这样一走,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家具翻倒声。
好……好心痛啊!家具会坏掉嘛?别是打起来了吧?
她右手推了一下楼梯扶手,把自己推进门中——
根本就无需考虑是从哪扇门里传来的喧闹声,只需要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被子,都堆在哪里就可以了。
何迢迢踮起脚尖,跨过一条可怜的床单,又躲过一只飞来的枕头,跳进门中,气沉丹田:“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银常&小肥啾:“你才给我们闭嘴!”
何迢迢:“……”气笑了。
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一脚踢起地上的床单,伸手拉住两角,兜头把这两只“尖叫鸡”罩下。
站在一旁的马陆如梦初醒,慌忙拉住剩下的两只角。
四只角都被固定在地上,小肥啾和银常猝不及防,被困在床单中央。一时间,两个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扭动个不停。
很快,银常就从吵架的上头中冷静下来,他倏地变回一只圆滚滚的银喉长尾山雀,从床单的缝隙中飞了出来。
小肥啾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两只白团子眼瞅着就要在半空中继续扭打,何迢迢立刻抛掉手中的床单,伸手虚虚抓向小肥啾,恍然间似乎有什么银色的东西扣了上去。
这个动作远超所有人的意料,小肥啾没反应过来,躲也不躲,就这么被她隔空撩了一下。
等到她行如流水地把手收回来时,银色的东西就不见了。何迢迢甩甩手腕,松了口气。
“你……”银常眯起眼睛,看向何迢迢的古怪行为。整只鸟不自觉地停在空中,机械地扇动着翅膀。
小肥啾也是一愣,但是,等到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后,便双翅一扇,直直朝着门外冲去。
何迢迢快速下蹲,躲开翅膀的袭击——明明本体是一只肥嘟嘟、圆滚滚的小肥鸟,翅膀却又大又有力,如果被扇上一下,肯定很痛。
“银斐!你又跑!”银常气急败坏地叫道。
他也一扇翅膀,整个人勇往直前,冲向小肥啾的身后。
转眼间,两只糯米滋一前一后,各自冲出了房门,飞向走廊。
何迢迢瞥了马陆一眼,换来对方无辜地回望。
她对这位看客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小肥啾和银常在正常下是不可能撞到一处去的,只可能是这位“路人甲”故意把银常带进了不应该去的房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小肥啾的住处才对。他和银常两个人玩桌面弹球,为什么要去小肥啾的房间玩?
就离谱。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事件的缘由,银常的痛呼声又从门外响起。何迢迢头疼地扶住额头,走出了房间。
“老板?这也是你的客人嘛?”卡赛好脾气地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山雀的长尾巴尖。
银常恼火地扭动着身躯,却不敢挣扎得太用力:“放开我!你怎么敢?”
“是我的客人,把他放下来吧。”
何迢迢长叹一口气,今天又是状况百出的一天。
“好哟。”卡赛“啪”地松开手指,银常猝不及防地下坠一米,很快又晃悠悠地飞了起来。
见他二话不说,又要冲出去,何迢迢急忙开口:“你也不知道他飞去哪里了,是吧?”银常气急败坏:“我不知道,你就知道?如果没有你们,我怎么会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