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废弃的精神病医院7(2 / 2)
墨清和否定道:“不,很有可能是程二娘和阿七的,她们是这里原本的人,拥有更多掌控权,如果其他患者藏东西,她们不可能任其留到现在。”
薛琴不满的撇撇嘴:“这里可是游戏,说不定她们就是没发现啊。”
墨清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犀利,“既然是游戏,那按照惯性思维来想,更应该第一时间怀疑她们了,更何况,以医院对我们现在的限制程度来看,也没机会拿到像刀一类的武器。”
说不过他,薛琴放弃争辩。
她转头看见在饮水机边,胡乱晃悠的阿七,指过去,“好,就算你说得对。那我们直接问问本人好了,如果她真想拿刀对付我们,总得有点破绽吧。”
尤清芸一愣:“……你这是默认阿七是凶手了?”
薛琴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了,你看她的样子,本来就是疯疯癫癫的,那刀肯定也是她发疯的时候用的!”
相比于程八娘,她更能想象出阿七拿刀砍人的样子。
薛琴走过去把阿七拽了过来。
虽然阿七和他们住一个房间,但交流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
因为她的一天,不是躲在被子里发出怪叫,就是阴恻恻的蹲在角落盯着他们。
大家本能将她忽视了。
认为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这次也一样。
薛琴把她拉过来只是一时兴起,劲头过去,问了好几句话也得不到回应。
阿七只是目光呆滞的傻笑,苍白的脸上透着异样的病态。
薛琴受不了了,作势把她推回去,“算了算了——”
“等等?你这是什么?”
她的余光一瞥,偶然间看到了阿七藏在宽大衣袖下面的手腕。
不顾阿七的挣扎,她猛地一掀。
一个布满密密麻麻划痕的手腕暴/露在众人面前。
看得极为渗人。
薛琴动作顿住了。
她嫌恶的松开手。
尤清芸被这一幕惊到,几步跨过来,将她整个袖子都捋上去。
只见她的两只手臂上都是数不清的伤疤和缝合。
或深或浅。
痂剥落后,剩下了难以消除的痕迹。
不等尤清芸再仔细看,阿七陡然间迸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瞬间将其他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尤清芸只能松开手。
任由阿七疯狂的尖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娱乐大厅。
空气似乎就此凝固了两秒。
随之就像情绪被传染了一样,其他患者们也渐渐惊恐的捂住脸,争先恐后的从嘴巴里涌出刺耳的尖叫声。
原本的和平被撕裂了一个口子。
一下子变成了修罗地狱。
简言之听见外面传来护士们跑动的声音,默默往角落里更缩了一点。
她还在想阿七手臂上的伤痕。
很眼熟。
就像是……一种自残。
——
接下来的几天,就像墨清和说的那样。
这个医院对他们的限制实在太多。
除了房间可搜查之外,其他地方他们哪也去不了。
娱乐大厅也被他们一点点找过,什么都没有。
而要想通往其他楼层和病房,都需要相应的钥匙。
这点只能靠同为护士的潘玉佳,只有她有机会。
可她从一开始就决定单独行动,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他们。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到了第二次院长组织的聚会。
本以为是和上次一样的演讲,结果换了一个较小的房间。
依旧是无窗无光的封闭空间。
连椅子都没有,只在地上铺了几张大垫子。
随着两点的钟响。
院长笑吟吟的从幕后走了出来。
这次他没有拿话筒,声音依旧洪亮有力。
“各位家人们,下午好!今天我们也要尽量多的放松心情,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玩小游戏!”院长站在最前面,解释着接下来他准备的游戏规则。
都是很普通、很常见的游戏。
击鼓传花,表演才艺,院长还时不时地说几个有趣的故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正是所有人情绪最放松的时刻。
院长笑着提议,“今天的时间也快结束了,再来玩最后一个游戏吧,那就是——拍七令!”
嗯?拍七令?
简言之努力搜索记忆,确定自己没玩过这个游戏。
那其他人呢?
她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除了玩家们,其他患者都开心的点头。
院长也没有详细说规则,直接宣布:“很好!那我们两分钟后开始,大家先组好队伍吧!”
话音刚落,人群便呼啦啦散开,各自跑去熟知的同伴那里。
房间里很快分成了几个队伍。
同样,也有好几个人来到了程八娘身边,是互相认识的关系。
直到游戏即将开始,程八娘像是才发现他们有些茫然的眼神,笑着说:“这个游戏你们是第一次玩,不如我来当队长吧。”
他们点头同意。
随后,听她简单讲解了拍七令的玩法。
很简单,一至九十九之间的数字,每人轮流报数。
每数到七或七的倍数的时候,必须要拍手表示跳过,轮到下一个人继续说。
如果停顿时间过长,或报了错误的数。
那么就退出队伍。
直到最后只剩一个队伍还有人,就是胜利。
这个游戏主要考验的是玩家的反应和专注能力。
因为整场下来,一直都是很轻松的氛围。
简言之并没有特别认真,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坚持玩到最后。
但在好几个人出错,不得不退出队伍。
一个队伍全军覆没之后。
房间里的情况就开始逐渐变化。
大家不由自主的变得紧张和慎重起来,队伍淘汰的越多,人剩下的越少。
加之院长在背后有引导性的话语。
每个人都不希望输掉。
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们和另外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