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2 / 2)
刚才送瑠夏回家的途中,方特助接到傅时津的电话,立即帮他联系私人医院,旁边瑠夏听到苏栖出了事,一下子慌了神,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全都怪我全都怪我……我不该叫栖栖陪我一起来的……”
瑠夏边哭边说,方特助跟着慌神,想安慰也一时无从下手。
他是专业的助理,在工作上能随时保持冷静,但是面对一个哭得昏天暗地的小姑娘,他完全犯了难。
“川岛小姐,太太马上就到医院,应该会没事。您不要太担心。”
瑠夏吸溜着鼻涕,含着眼泪说:“都晕过去了怎么会没事……以前她跟男生打架抢篮球场都从没受过伤,现在都晕了……”
跟男生打架抢篮球场??
方特助还真没想到看起来娇小的傅太太还有这样的往事。
看瑠夏这么担心,方特助尽力安慰:“太太一定会没事的,您别担心。”
“你可以别跟我用敬语吗,您您您的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是个老太太了。”
方特助:?
瑠夏:“你叫我名字就好了,也不要叫我川岛小姐。”
方特助面露难色,这好像有点……
瑠夏的眼泪又冒出来,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哇地一声哭出来。
方特助哪受得住这阵仗,连忙应下来:“好,好,好,您——你先别哭——”
瑠夏憋住眼泪,望着方特助的眼睛泪光闪闪,模样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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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特助看得心下一动,不动声色地别过头去。
海城一家私人医院。
苏栖接受了一系列检查后,被转到VIP病房。
脑部ct的报告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有一点点的轻微脑震荡,需要多观察几天。
确认自己没有生命危险,苏栖就大松一口气,连住院都不想住,跟医生讨价还价要回家。
医生略犹豫,看向旁边一直神色严峻的男人,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傅时津与医生对视一眼,只说:“谢谢医生。”
医生懂他的意思,把检查报告放下,就打着招呼离开病房。
苏栖看医生走了,忙对傅时津说:“他还没同意我出院呢!我不要住院!我不喜欢在这里——”
“行了,别闹。现在不想住院,那刚才在车上谁那么怕死的?
苏栖被傅时津问住,她撇嘴说:“那时我不知道自己没事,现在不是没事么,就没必要住院啊。”
傅时津:“没听到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
……
苏栖被傅时津这冷硬的表情吓到。
“你凶我?”
傅时津收敛一下情绪,声音低缓下来:“没有。对不起。”
他只是太紧张了而已。
病房门被推开,瑠夏哭着冲了进来。
方特助跟在身后。
苏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先被瑠夏给抱了个满怀。
“栖栖全都怪我,你现在没事吧?你不是撞到头了吗你会不会失忆啊?你还记得我是我谁吗?你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这么多问题,跟连珠炮一样,苏栖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真的?”
“真的。”
瑠夏松口气:“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要自责死了。”
看瑠夏来了,傅时津稍微放心一点,跟方特助离开病房。
方特助守在病房门口,傅时津重新去找了医生。
病房里,瑠夏得知事情经过后,不禁忿忿道:“那个女的是不是有神经病啊!竟然要拉你陪葬,你是挖她祖坟了吗??”
苏栖用手掌揉揉还有点疼的额头,自己也是一脸不明:“她说的那些话就很奇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她了。”
“不过,你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俞微,这名字好像有点熟……”
瑠夏转动脑筋,想了一会,忽然想起来:“她就是宇越集团的千金啊!”
“宇越集团?”
“对啊,就是上回,你老公突然回来那次,瞎几把冷酷无情收回专营权的那个宇越集团。”
苏栖有点懵。
瑠夏:“我听我外公说,宇越的老总俞总一直在想办法跟你家傅总商量,但是你家傅总一个机会都没给。”
苏栖:“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俞微说都怪她?
“你前一晚不是跟俞微进派出所了吗,会不会是你老公为了帮你出气?哇靠,要真是这样,你老公是什么神仙老公啊!!!”
“???”
苏栖觉得有点荒谬:“怎么可能啊,那天她就说我几句难听的话,我又没少块肉。”
这种生意场上的事,怎么能这么随意呢。
肯定是瑠夏脑洞开太大。
瑠夏说着就叹气:“唉,听说宇越集团现在资金周转困难,前些天还见俞微他爸来找我外公,想借一笔资金,可我外公没借。而且还听说,他们为了钱,把自己女儿,也就是俞微,送去陪一些老总喝酒。”
送去陪老总喝酒?
苏栖不由得想到俞微坐在地上哭诉的,一点都不想去陪那些恶心的老男人。
所以她今晚,是真的来陪酒的?
瑠夏眼看着苏栖好像陷入沉思,不禁问:“栖栖,你不会是在同情那个俞微吧?”
苏栖回神,摇头:“不算是同情,我没那么圣母。我只是想到一些事。”
瑠夏等苏栖接下去说,可苏栖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都是些过去的事,算了。”
医生办公室这边,医生仔细地对傅时津分析了苏栖的每张检查报告,非常确定地告诉他:“傅太太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脑震荡暂时没什么后遗症,只需要多观察几天就好。”
即便医生这么说,傅时津还是不确定地再问一遍:“真的没什么问题?”
医生笑了:“真没有问题。傅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关心自己太太的丈夫。”
医生再三声明没问题,但傅时津还是没完全放下一颗心。
深夜的风很凉。
傅时津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上,面对这沉沉夜色,眉目深沉。
他从来都冷静沉着,唯二两次不可控制的紧张,一次是等待苏家应允他们的婚事,一次,就是不久前在会馆,把苏栖抱起的那瞬间。
他怕她出事。
如果她有任何问题,那他该怎么办。
傅时津略疲倦的闭闭眼。
所幸,什么事都没有。
傅时津走回病房,正巧夜深,瑠夏准备回家。
他让方特助送,自己留下陪夜。
偌大的病房,若是没人说话,就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苏栖和傅时津相互无言,过了几分钟,苏栖开口:“那个,我有事想问你。”
傅时津坐在病床边,姿势优雅地转动手上腕表,掀起眼皮看过来,轻应一声:“嗯?”
“就……晚上那个俞微,她跟我说了一些话,我不是很明白。”
傅时津沉稳着问:“她说了什么?”
苏栖:“她说他们家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是我让你那么对他们的,我……不是很懂。”
约莫缄默一分钟,傅时津才说:“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FUNLAX有几个品牌专营权在他们手里,但是近几年一直在亏损。你给了我一个解决的机会。”
苏栖有点听明白过来,脸上带着诧异:“所以,真的是因为我?”
“一半的原因是你。另一半原因,主要还是他们自己没做好。”
“那你……”
“嗯?”
对上傅时津的目光,苏栖小心翼翼地问出瑠夏的那个疑惑:“你是为了给我出气?因为我和她闹到派出所?”
傅时津不置可否地说:“你不是生气她说你爸是暴发户,说你是弃妇。”
傅时津这个回答,大概就是默认了。
苏栖忽然感觉心里温热。
特别感动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以为傅时津冷冰冰的没多少感情,他们的相处也不冷不热的,在派出所那件事前,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甚至都没联系。
没想到他会为了她……
苏栖眼圈红红的,问傅时津:“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你出气?“
“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傅时津没有第一时间没回,他眼底微光闪烁,深沉的眼眸窥-探不清情绪。
在面对苏栖灼灼的目光时,他伸手碰触了一下她的脸。
“因为你是傅太太。”
苏栖怔怔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因为她是他太太,所以他才会护她。
可是如果这个身份,换到别人身上,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别人?
他只是因为她是傅太太,而不是因为,她。
这种甜中又带点酸涩的滋味,惹得苏栖一颗心直晃荡。
她抓住傅时津碰触自己侧脸的手,主动地往他那边靠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就是很奇怪的,她很想抱抱他。
苏栖这个动作,反倒叫傅时津背脊僵住。
接着,她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傅时津垂眸,凝视着苏栖。
“怎么?”
苏栖不答,又小小地碰了下他的唇。
感觉傅时津没一点反应,苏栖不禁问:“你怎么又像块木头。”
每次她一主动,他就跟唐三藏上身一样。
傅时津停顿几秒后,轻笑着说:“晚上谁叫我克制一点?”
好像是自己说的。
苏栖抿抿唇:“那,现在,请你,别克制。”
“别闹,我怕你受不住。”
“……”
这话里的意思实在太赤-裸-裸,苏栖想起晚上在会馆包厢里的事,耳根微红。
她正准备松开傅时津的脖子时,傅时津反而勾起她的下巴亲下来。
可是只是很温柔的,亲了那么一小下。
而后,他将她松开,低声在她耳边说:“行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