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1 / 2)
将军挑眉:“王妃娘娘心疼自己的下人,也请设身处地的考虑一下兄弟们的立场,臣等是御林军,奉皇命而来,自然不会随意欺压他们,但他们若是不听话,或者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臣等手中的□□也绝不会同意!”
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御林军中的其他人就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一起举起了手中的□□,整齐划一,气势磅礴,吓得那些本就已经哆哆嗦嗦团在一起的下人们更是不得了,甚至有人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还有些人觉得身/下一热,在一低头,滴滴答答的液体都已经冒出来了。
傅安宁抿着唇,心里烦躁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从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衣着华贵,却头发散乱,妆容也乱糟糟的女人,她猛地冲出来,直接抱住了傅安宁的小腿,惊得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可惜她的腿被那人抱着,后退不及,整个人向后倾倒,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将军狠狠的一皱眉,上前一步,抬起胳膊撑在了傅安宁的背后,这才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傅安宁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然后才低下头,仔细的辨认着突然冲过来的这个女人是谁。
这一看,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穆侧妃?!你这是怎么了?!”
冲出来的这个人正是太皇太后赐下的三侧妃之一,她抱着傅安宁的大腿呜呜咽咽的哭着,在傅安宁问起的时候,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娘娘,她的嗓子坏了,如今说不出来话。”旁边一个女人和声细语的说着,她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是坐在花间和傅安宁品茶聊天一般,而不是在兵戈包围的困境中,随时有可能命丧黄泉的危险中。
傅安宁循声看过去,那人妆容打扮都十分得体,只是一双腿用不上力气,要在旁人的搀扶下才能艰难的站立着。
“胡侧妃?”这也是太皇太后赐下的三侧妃之一。
傅安宁目光巡视一圈,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人钱侧妃,三侧妃中最心高气傲的一位,傅安宁总觉得她就像是个坏脾气的娇小姐一样,像只傲娇的猫儿,只有你得了她的认可才能让她翻过身来给你呼噜软软的肚皮。
可如今这只傲娇的猫儿受惊极大,她瑟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旁边但凡有一点动静,哪怕是有人走过的脚步声,都能吓得她一哆嗦,并且把脑袋在双手环抱之间埋得更深。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傅安宁难以置信,她再看看其他的侍妾们,花一般的小姑娘们都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儿,可仔细分辨一下,并非一时半刻能弄出来的。
胡侧妃惨笑一声,然后又在瞬间恢复了一脸的平静,诡异的表现让人心里发毛:“娘娘有所不知,自除夕夜您被关起来以后,自除夕夜那贱人被查出来有孕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像是在地狱里一般。”
“穆侧妃被她喊去日夜不停的唱曲儿,稍微慢了一些,便是一顿毒打,好好的一把嗓子生生毁了,她还不许大夫来看,拖到现在,穆侧妃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穆侧妃呜呜咽咽的又哭了起来,听的人心里直发酸。
“钱侧妃姐姐被她逼着跳舞到力竭昏厥过去,她又让人将钱姐姐拖着一路从前院拖到了后院,绕了大半个府邸,钱姐姐心高气傲,醒来以后得知此事,精神便不好了,总是疯疯癫癫的,遇到人多的时候就容易受到刺激。”
钱侧妃似乎还残留着一些神智,听到胡侧妃提起她,更是瑟缩着哀嚎了起来,抱着头,半点也不想去回忆那段残酷的经历。
“至于妾身,妾身弹琴的时候不小心断了一根琴弦,她便说妾身是刻意的,惊扰了她腹中的胎儿,妾身不服和她辩了几句,便被罚着在青石板上跪了三个时辰!寒冬腊月,妾身一双腿便这样生生废了!”说到这里,胡侧妃的神情中染上了一丝癫狂,“娘娘您知道吗?那青石板有多凉,凉的浸到人骨头里面,那寒意就像是水蛭一样,在我的皮肉里面钻啊,钻啊,冻得我下半身没有半点直觉,冻得我浑身都在哆嗦!”
“大夫说,妾身寒气入体,以后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说到这里,胡侧妃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人心里直发毛。
众人心里皆是一阵沉重,他们隐约都察觉到了,不仅是钱侧妃,就连胡侧妃的精神都已经有些异常了。
傅安宁左右看着,厉声质问着:“傅雨蓉呢?她在哪?!”
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们都不知道傅雨蓉在哪里,否则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傅雨蓉早就已经被恨透了她的这些人生吞活剥了,哪怕有御林军在一旁看着都没用。
最终还是御林军的首领将军开了口,道:“王妃娘娘若是问府上那位身怀有孕的夫人,她已经先行一步,被送入宫中了,如今只等娘娘入宫,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等,速速上路。”
傅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看了看那位将军,又面向众人,安抚道:“你们不必慌乱,我去去就回。”
她话中是这样安抚的,可到底能不能回来,回来以后又是个什么模样,说句实在话,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