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个头条(2 / 2)
马达引擎顿时发出低沉的吼叫,转眼那抹火红便扬长而去。
两人静默两秒,程述宇拎着余桑买的东西,往车尾箱放了进去。
他把后车盖稳稳地合上,轻笑道:“我还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
被这么一说,余桑若有所思地瞥了程述宇一眼,心想虽然刚刚怼人怼得很开心,但会不会有所不妥?
毕竟那始终是他的朋友啊。
“我这个人比较直,也不喜欢绕什么弯弯肠子……”余桑说,“让你们不愉快了,抱歉。”
“不用道歉,原本就是她的错。”
程述宇把车里的空调打开,看着她:“她那样的人,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那的。”
余桑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老实说,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她见程述宇满脸黑人问号,清了清嗓子,或者她应该把话说清楚一些
“她是不是神经病?”
余桑捂着胸口默默念叨,天地良心,她可不是在骂人,这只是在陈述一种病症。
程述宇忍不住翘起嘴角,饶有兴趣地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余桑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摸了摸下巴,仿佛那上面长了智者的胡渣。
“我之前就接触过一个这样的案例,男的是心理医生,总是妄想身边所有的人都不怀好意,所以要先下手为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最终精神失常杀了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我看你这位朋友啊,也有类似的倾向,不如改天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了,早看早受益。”
余桑在心里补了一句,总比早死早超生要好吧?
程述宇看了一眼鼓着腮帮不服气的余桑,神似一只嘴里塞了瓜子仁的小仓鼠。
他的心像是被猫咪的小肉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满心柔软,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
“好,回头让她去看看医生。”程述宇启动车子,配合地跟着点头,“毕竟医者难自医,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余桑哭笑不得,怎么她随意吐槽的话会被他如此当真,这个人是不是她说什么他都会应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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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这两天都是万里无云,晴朗的天气让人心情大好。
余桑没有和李丽华摊牌自己去暗访一事,只是在收拾行李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要去出差。
余妈妈对自家女儿东奔西跑早已习以为常,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这是她第25次重刷《情深深雨蒙蒙》。
“行,记得每天给我报行踪。”顿了顿,李丽华幽幽地补了一句,“小程知道你出差吗?”
余桑拿着衣服的手一抖,顿时满脸黑线,“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啧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就没关系了?人家可关心你了,那天要不是他送你回来,你这只醉猫估计就在街头夜宿了。”
李丽华终于在播放片尾曲的时候起身,她故意扭了一下身子,神似剧中的王雪琴。
她走到女儿面前,像雪姨劝说茹萍那般地语重心长。
“妈也是过来人,有些东西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小程踏实可靠,重点是把你放心上,你难道这样都不懂吗?”
余桑径直摇摇头,“不懂。”
李丽华气得差点要拿起遥控器敲到这榆木脑袋上,最后还是《情深深雨蒙蒙》的片头曲救了她的头。
次日清晨,余桑拖着一个20寸的行李箱离家出发,到达报社门口时,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等着她。
轿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肖北。
他和余桑握了握手,没好气地笑着抓了抓手臂:“害,我们队长提起这事儿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既然阻止不了你爆棚的正义感,只好成全你了。”
余桑嘻嘻一笑:“谢谢啦。”
肖北旁边站着一个高大魁梧,大块结实的男子。他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叫陆飞,大家都叫我乔巴,你也可以这么叫。”
余桑失笑,她看着眼前这大山一般的陆飞,很难把他和娇小玲珑的乔巴想象到一块去。
陆飞解释道:“我小时候特别瘦弱,个子也比同龄人矮了半个头,后来我爸送我军校锻炼,我才慢慢长起来的。”
“那你还真要感谢你爸,不然你很难找到女朋友,据说太瘦弱的人那方面都不太行啊?”
陆飞的脸瞬间红得像一只刚蒸熟的螃蟹,抬腿给一脸贱笑的肖北踹了一脚,“我去你大爷!”
余桑也舒展眉心跟着笑了起来,觉得这俩小战士很是有趣,看来这一路也不会太无聊。
梧桐树的枝桠秃了不少,只有为数不多的叶子还挂在上面,大多都已经铺满在地上,踩上去会有“沙沙”的声音。
任意亲自下楼送她,不放心地帮着清点行李。
余桑笑着抱了抱她,朗声道:“不用担心的师父,我会照顾好自己。”
任意皱了皱眉,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照顾好自己,不行就别硬撑,赶紧回来……每天都要跟我联系,听到了吗?”
“好呢,保证完成任务!回来师父请吃饭吗?”
任意失笑,往余桑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小馋猫,一说到吃就来精神了是吧?行,等你回来我请整个新闻部的人去维多利亚酒店吃自助餐,最高价位的那种。”
余桑笑着疯狂点头,有吃的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