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玩乐（2 / 2）

女子眸光逼人，说话时露肩的衬衣连带着发辫一起动了动。她看似年纪不大，可是也让芥川龙之介感觉到了一点儿压力。“五条家主，您是来告诉我您对我的态度吗？还是说要谈条件？”

芥川龙之介的回答不出五条琉所料，毕竟她这次过来也就是听说这个孩子超出同龄人的稳重和能力。而且在她的观察下，这也必定是一个以后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值得她为五条悟下注押宝，培养成将来的一把好刀。

“和你说太多你也不会懂，所以我就直说。五条悟之前一直为你求我松口的要求，我答应了。你的庇护可以是五条家，但是条件就是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五条悟。身心都永远属于五条家，你可以做到吗？”

“我可以考虑。”

往日里芥川龙之介操刀的卖身契都不敢这么写，这可比断手断脚的卖了自己还可怕。果不其然，五条琉这个女人就是在打自己的主意。

芥川龙之介想着他听闻到的五条家，禅院家不和，又想起了禅院直毘人和他许诺过的‘书’的事情，内心有点儿动摇。

毕竟禅院直毘人也有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意愿，如果现在轻易的决定，不知道会引起什么。

这让芥川龙之介突然萌生了，一脚踩两船的冲动，但也只是瞬间就没了。

“五条琉，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卑鄙······”

禅院绪子一声冷笑的盯着挖墙脚的五条琉，没有半点儿刚才五条琉帮她治疗的感动。和刚才的冲动不一样，现在禅院绪子看向芥川龙之介的眼神变了。

只要芥川龙之介不对禅院直哉产生威胁，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横死在荒野被野狗啃食成面目全非的模样，都不是她要担心的了。

“那也没有您卑鄙，禅院夫人。”

又从不知道哪里叼出来一根烟的五条琉，干干的含着香烟的一段，已经解决了芥川龙之介现在的归属问题。

加茂浅爱站在远处，有一刻的不甘，可是她没有半点儿办法去反驳五条琉。

已经被自己的丈夫训斥过的花瓶夫人，现在就算是想要芥川龙之介不得好死，都无法做到了。

从加茂宪恩死去的时候起，不，也许应该说从加茂宪纪诞生的那刻起，她就已经输了。

“五条悟，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别让我再为你担心。”

嘴上这样说着的五条琉其实为五条悟打算好了，她一直在为五条悟尽心尽力的铺路，为的就是让他不去犯自己过去的错误。

红唇间的香烟隐隐发苦，银发女子转了一个角度，翻出自己的打火机后，走的很干脆。

而这场在芥川龙之介脑海中，不亚于一次小型战役的出门放风，很是意外的平静结束。

没有人再提起他的争夺，他自动被划到了五条家族？所以他的靠山，现在是五条家族，又或者是他现在能放心依赖的是五条悟这群人？

相继离去的几人，并没有打招呼，而被拽走的两个男孩儿——禅院直哉和加茂宪纪，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过，那是芥川龙之介忽略掉禅院直哉小少爷的别扭后。

———

幸福大概是可以形容现在的最好词汇了。离开了那个狼狈不堪的剧场后，五条悟不知道为什么带他来了顶楼。

白天的风景并不比夜晚差，但是芥川龙之介还是觉得，欣赏歌舞伎座的夜景更为享受。

“芥芥……芥川？芥川龙之介？”

不胜其烦叫着芥川龙之介姓名的五条悟，蜷着身子撑在围栏上。四周的草木在此时，也都成了青年的陪衬。

少年收回了看着街道上车水马龙的视线，不明所以的看着五条悟。

一种久违的安心，突然涌上了心头。

“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玩乐儿，芥芥知道吗？闭眼带你飞怎么样？”

五条悟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但是都被猎猎风声弄得带有杂音。没等芥川龙之介去思考，他话语中的意思，小小少年就呼吸一滞。

他的衣领被面前的人拽起，而刚才安静赏风景的五条悟。此时已经一脚踩上栏杆，快速越过了铁丝网，带着芥川龙之介纵身一跃。

身体轻盈的好像小鸟。瓦蓝色的天空在视野中变换然后变得奇怪。

芥川龙之介不知道是不是五条悟咒力的催动，动作快速到他意识时，已经和某个混蛋置身于下坠中。

芥川：拉着他跳楼？！！！

“哈哈哈哈，芥芥爽不爽？”

“别不开心了，放松一下怎么样？”

熟悉的两人对话让芥川龙之介眼眸大亮。是的，他听到了夏油杰的声音。

在五条悟不明不白拽着他“跳楼”的过程中，听到了他刚才就寻找的却又关机的夏油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