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10 可咸可甜武南希(1 / 2)
010可咸可甜武南希【有修改】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东亚怪物房内的几只小怪物们开始有了新的想法。
除了依照科学方法不断进步的同时,大家不约而同地,点燃了神学研究的分枝。
兔兔国内涌现一大批气.功大.师,霓虹出现各式都市怪谈,南韩则开始发展多派宗教,至于北潮,嗯,没人带他玩儿。
南韩本土教会有个比较有意思的封神概念:所有的神明并没有一个严格的体系,而是所有广为人知的名人都可以被奉为神明。
李舜臣可以是神,世宗大王也可以是神,只要有人信奉,隔壁村头二大爷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信徒。
在外部教会文化未入侵之前,大家还相安无事,你信你的,我信我的,互不干扰。
毕竟大家的神明都是古代名人,搞不好原本就认识,更有甚者,野史里可能还会记载了点不可描述的番外。这要是信徒们撕起来,多尴尬?
可外部教会急于吸纳南韩民众,迅速扩张自己的势力,就必须将抱成一团的南韩本土宗教戳散。
在历史书里翻来找去,终于抓住一个看上去和其他神明没有任何瓜葛的小可怜:南希公主。
王上父亲没什么建树,中殿母亲凉的早,唯一一个弟弟虽然也成了一方君主,可至今没有开设巫堂。
肯定是个十八线神明!
捏!
往死里捏!
在多方势力的挤兑下,盘石教会迅速缩减,最后只剩下成云市郊区的一间独立小教堂。
就这样,还经常不断有人上门找事,愁得教堂里唯一的神职人员朴福顺都白了头。
九四年的某天,尚在中年的朴福顺刚翻开教义,捂着绞痛不已的腹部,打算在神明的光辉下沐浴片刻,就有年轻教众慌慌张张跑进来。
朴福顺不紧不慢戴好老花镜,叹了口气:“今天又是哪家?”
“我、我主!”对方结结巴巴。
哦,南希公主亲自来闹事。
朴福顺合上教义,心中无奈,年轻人就是办事不牢靠。遇到点事就慌慌张张的。一紧张连句话都表达不清楚。
她艰难起身,又脸色难看地捂住胃部,从办公桌后缓慢走出。
一边走向教堂前厅,一边侧头语重心长地教育:“做事要稳重,慌成这样,想什么话!在别的教会面前丢了我主的脸!”
“硬气起来!挺胸,抬头!”朴福顺在年轻教众身前身后各拍一掌,自己则威武挺起肩膀胸膛,一脸狰狞走向教堂正门,然后——
“我主!”行大礼。
站在教堂门口的,正是南希。
一身青苔绿色曳地长裙,是九四年不常见的款式和色调。看似宁静,却暗藏着神秘而勾人的美。
随着女人的走动,裙摆上坠着的珍珠饰品也一同颤动,像是碧波上不断起伏的浪花。
高挑的眉,眼窝深邃,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女人有着典型的猫系长相。
本该是与神明并不搭边的妖艳五官,可一旦和对方的视线接上,就能看到她眼中酝酿着慈悲。
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足够朴福顺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那是行走人间的我主啊!
年轻教众:“……”
“您……这就不丢脸了?”
“这是对我主的恭敬!怎么能是丢脸!”
被二十年后的那些教众喊着喊着,南希对这个中二的称呼也日渐习惯。
她此行回溯时间的目的正在于扩张自己的神名,自然也不会去纠正什么。
南希淡淡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二人,并不言语,踩着高跟在教堂内转了一圈。
虽说是间独立教堂,但由于年代关系,这里看上去比天水公寓的小隔间也好不到哪儿去。
设施简陋,墙上的壁画是印刷制品,神像旁边的待宵草就更糟糕了,是塑料做的假花。
至于圣水,南希顶着两人欲劝却不敢劝的视线喝了一口,咂咂嘴:“雪碧?”
朴福顺和年轻教众不敢吭气,垂下脑袋。
两人互相推搡,朴福顺心中一横,刚要开口解释,却有一阵喧闹从门外传来。
——“快救人啊!他可是你们盘石教会的信徒,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没错,人家腿都被机器夹断了,不去医院,指定要来你们这里呢!快把圣水拿出来!”
一声比一声喊得高,似乎是怕附近居民听不见似的。
阵阵喧哗中,甚至还有标准的新闻播报音:“盘石教会一直对外宣称,教会具有足以治愈百病的万灵药,此事是真是假,我们拭目以待!”
朴福顺两人顿时面如土色。甚至尴尬地不敢去看南希——我主降临的大好日子,还没让她看到教会的兴盛、信徒的虔诚,竟然先遇到这破烂事?
“我主,您休息片刻,我去处理!”
朴福顺咬紧牙关,捂住肚子挣扎起身,才走一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跟鞋跟了上来。
朴福顺:“?”
南希手指摩挲过装雪碧的圣杯,稍一用力,就将其从架子上抽了出来,盯着里面通透香甜的雪碧半晌,扔了一把药片进去。
“这位信徒,”南希目不斜视,踏着高跟越过朴福顺,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能还不清楚我的惯用手段。”
“对于这种敢舞到我面前、身上又一分积分都没有的炮灰,我一向的原则就是——”
既然他们不远千里送上脸。
那就要礼貌的打上去才行。用巴掌狠狠告诉他们,是炮灰,就老实点,不要到处得瑟。
教会门口有两派人马正在对峙,其中一方人数较少,胸.前都别着待宵草胸针。
另一方护着一只担架,来势汹汹,甚至还有人在小报记者面前大声控诉些什么。
南希一出门,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双方全安静下来,惊疑不定的视线都向她看过来。
盘石教会方瞬间瞳孔地震,“我”了半天,也没直接喊出那个中二的名词。
另外一队人身上虽然没有明显教会标志,口径却出奇的一致,他们惊艳又贪婪的神色在南希身上转过一圈,指着担架上的人,厉声叫嚷:“你是不是盘石教会主事的?!快把伤患带去治疗啊!”
“是啊,你们难道要看着信徒死在教会门口吗!”
“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万灵药,都是假的!今天就要拆穿盘石教会的嘴脸!”
有了领队的示意,闹事者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起来。
就连那个躺在担架上只会“哎哟哎哟”的断腿男也扯起破锣嗓子,喊得震天响:“救命啊!我可是南希公主的忠实信徒啊!我要是没了腿,下半生该怎么过啊!你们不能坐视不——”
他最后一句还没说完,突然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一个字也喊不出了。
原因无他,南希的细高跟直接踩上了他的胸口,还示威性地磨了磨,似乎只要他敢再嚷嚷一声,就直接戳进他肺里似的。
“你、你是谁,我要是断气了,我就告你!”断腿男慌乱起来,说出的话毫无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