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18 柿子弟弟(1 / 2)
018柿子弟弟
世子李煊,当今潮鲜国主李昭的嫡长子,如今刚满三岁,暂时尚未取得封号。
按照原本的故事线走向,他在成年后,即将继承王位前从父王口中得知白毛鬼的存在。
原本他就对妖怪暗中统治潮鲜不满,再得知这妖怪与王后中殿娘娘与亲姐李南希之死都脱不了干系时,心中怨恨更盛,最终在于白毛鬼的对抗中丢了性命。
纵观李煊短暂的一生,只能说,他是个没有政治手腕的好人。
他甚至已经掌握了杀死白毛鬼的秘策,却和之前南希遇到的绝大多数受害者一样,低估反派的实力,导致付出了惨痛代价。
除此之外,世子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他有热情,有抱负,愿意为了李氏正统而斗争。
人长的帅又没架子,小时候见多了宫廷争斗,成年后用情专一,只迎娶了一位世子嫔。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潮鲜近几十年来少有的大文豪。
南希:“……”
“别说了别说了,大文豪这个词要被你玩坏了。”
【宿主清不要对小黄蚊写手抱有偏见!】
【一部好的作品必备条件是什么?符合普罗大众的需求,能最大化的调动读者情绪,即便流传百世,也依然能引起读者共鸣——小黄蚊它难道不具备吗!】
系统义正言辞:【贞显世子李煊就是这样伟大的写手!】
成年后,世子李煊化名为淫.乱书生,相继创作并出版了《父子之欲》、《堕.落桃.园》等长篇彦文小说。
其人物形象饱满鲜活,文笔细腻精妙,不仅为广大民众所喜爱,更是在当代潮鲜文坛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大反派白毛鬼也对他的书爱不释卷呢!足足看了一百多年!】
【宿主你看,我特地通过后台权限弄到的未删减版!咱们一起欣赏欣赏!】
……谁要跟一个系统一起欣赏小黄蚊?
南希还没来得及反驳,系统就已经自动为她翻开书页,却不想,页页都是口口,被和谐得干干净净。
系统急了:【怎么会这样!小说内容呢?!】
它不信邪地又翻动几页,结果,毫无意外,要么是囗囗,要么是口口,甚至还有吕吕!
南希差点没直接笑得趴地上,她嫌弃系统:“没想到你竟然好这口。真是系统不可貌相。”
【胡、胡说,人家只是想对作品进行文学鉴赏!你、你凭什么空口污人名誉!】
南希并不将它的指责放在心上,愉悦地收拾起小书包:“污人名誉?你是‘人’吗?”
沉默好一会儿,系统终于反应过来,它愤怒咆哮:【宿主,你是人吗?!为什么总不干人事!】
次日。
大雪初晴。
秋水堂门口,白毛鬼蹲下.身,亲手给南希系好小小的狐裘斗篷,又看了一眼女官做的暖手炉——炉套上还绣着山楂花纹,他冷笑一声,下次果然还是得把这老东西扔远点。
他像个第一天送孩子去上幼儿园的老父亲,细细叮嘱:“去了蒙学要好好学习,有什么需求就告诉夫子,要是夫子不听话,我就帮公主换一个。”
高内侍听着这叮嘱,眼皮直抽抽。
这等猖狂之词就连王上都不可能说,只有白毛鬼,不遵从礼教,更不礼贤士大夫,才敢如此口出狂言。
眼看着白毛鬼就要在秋水堂门口展开长篇大论,高内侍赶紧上前一步,垂手敛眉,恭敬道:“大人,秋水堂地处偏远,若是公主第一天去蒙学就迟到……”
白毛鬼斜睨了他一眼,他立即噤声。
“南希不想去蒙学。”南希嘟着嘴,声音细细的。
昨晚她撒娇许久,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却没办法改变白毛鬼的决定。
她只能消极怠工,绣鞋不高兴地踢着门前积雪。
“公主听话。”
“去吧。”他又卸下南希曾送给自己的山楂香囊,给南希挂上。
蒙学里还有世子在,有个中殿娘娘的信物,两人也好亲近。
南希被他哄着,不得已,看了眼高内侍,乖巧跟在他身后。
走的时候却是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刚走到池塘边,又迈着小短腿快步跑回来,认真看着白毛鬼:“鬼王大人,下学之后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啊!”
得了白毛鬼的应允,她才瘪着嘴,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走出了秋水堂地界,白毛鬼都化成雪地中的一个小黑点,南希才放心打量起周围环境来。
认真算起来,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其实一直在秋水堂和地宫两点一线来回打转,几乎都没点亮富景宫其他区域。
现在跟着高内侍一路前进,似乎是在向迷雾地图进行探索。
富景宫内宫苑大多以青色为主,宫墙则是冷灰色,如今屋瓦墙头都覆盖着薄薄积雪,更加显得庄严肃穆。
南希一边走一边打听,猫眼睁得圆溜溜地,把每一处细节都记在眼中。
如高内侍所说,秋水堂与蒙学之间距离并不短,加上如今刚下过初雪,地上滑得很,他与南希都走得相当慢。
有时候高内侍甚至想着,把公主抱过去得了,可每每一动念头,他就感觉周身气温更冷了些。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另有原委。反复几次后,他也老实安分下来,抖抖肩膀,放慢脚步让南希好好跟着。
蒙学和太学都位于千秋殿附近,是王公贵族子弟们读书的地方。
哪怕是富景宫中没有适龄的世子公主,同样也会开放,供两班贵族的孩童学习,通常三四岁的孩子会就读于蒙学,再大一些的,则去太学学习更高深的知识。
整所学院分为一大两小三殿,呈三字形分布。
排在最前面主殿自然是太学,大门紧闭,里面隐隐传来读书声。
后面的两座偏殿一座是给幼童启蒙用的蒙学、和教导骑射音律刺绣等的杂学。
相比较起太学的朗朗书声,蒙学则要冷清许多,大门敞着,远远看过去,殿里除了几个打扫的小内侍,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