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1 / 2)
“姓何的,你个贱/人,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你给我去死!”璀璨的霓虹灯下,一道婀娜的身影正在过马路,就在此时,一辆停在路边的宝马车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伴随着轰鸣声,宝马车犹如脱缰的野马对着人行道上那道婀娜身形撞了过去。
轰鸣声惊动了周边的路人,看到如此危险的场面,阵阵惊叫声此起彼伏响起。
面对疾驰而来的车辆,何曼姝只来得及看清驾驶室里那个被嫉妒蒙蔽了理智的女人就被车辆撞得凌空而起,‘美丽不是我的错,狗/男人的锅她不背’,凌空而起的她只来得及骂了一句淦就失去了意识。
疼!
浑身都疼,疼得就像是被车碾成了泥,这是何曼姝再次恢复意识后的唯一感觉。
这么痛,身体怕是已经支离破碎。
不甘地睁开双眼,就在她准备看看车祸现场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丑得惨绝人寰的老梆子脸,吊梢眉,三角眼,塌鼻梁,香肠嘴...要怎么丑就怎么丑,面对这张辣眼睛的丑脸,何曼姝下意识抬脚猛踹了过去。
“咕咚!”
一声闷哼,再伴随着一道清晰的落水声,辣眼睛的事物终于消失,也就是到了此时,何曼姝才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好像有点不太对。
身前是一条波光粼粼的宽大溪流,两岸是稀稀拉拉的垂柳,远处是高耸的青山...,好一派自然的田园风光,可这不对!这与她闭眼之前的一切都不对,一闭一睁,夜晚变白昼,城市变乡村,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她被绑架了?
就在何曼姝阴谋论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信息,这些信息明确地告诉她,她书穿了,穿成了一本年代文里的凄惨女配。
一个只出现在书本开局就死了的真千金。
梳理清楚剧情,何曼姝简直想仰天长啸,太操蛋了,有这么玩人的吗!根据书本信息,她现在应该是身处物资极度匮乏的六零年,三个月后亲生父母会找来认亲,可在认亲之前,也就是今天,她会被假千金提前安排的人陷害失去清白,从而被迫嫁给村里的丑汉,也就是刚刚被她踹下河的老梆子。
低垂着眉眼,何曼姝看着正在河里自由沉浮的王富贵,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既然穿都穿了,想活下去的何曼姝迅速接受了书穿的事实,同时也准备改变书本剧情,作为一个满级绿茶,哪怕是拿到最烂的剧本,她也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与自信。
纷繁的考量与思索不过是在何曼姝的脑海里萦绕了一分钟,一分钟后,她就明白下一步该怎么走。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出现炊烟的村庄,她知道,再过几分钟李玉芳就会带着村里几个最嘴碎的妇女来到河边洗菜,目的就是为了‘见证’王富贵救人的场面。
大夏天,衣衫本就轻薄,河水一泡,落水之人一定是纤毫毕现,原剧情里,原主来河边洗菜,却被早就与人勾结的王富贵掐着时间点推入水中,等听到李玉芳等人的声音时,王富贵才会大叫有人落水而下河救人,原主作为不会水的旱鸭子,在死亡的恐惧下抓到救命稻草一定会攀附,到时候,孤男寡女纤毫毕现抱在一起,哪怕就是救人,也挡不住有心之人的流言,因为就算是解/放的年代,在乡下,人们对于清白还是看得很重。
明白自身处境,何曼姝轻笑一声,迅速收拾好散落在岸边的青菜,然后提着篮子消失在了河岸边。
四处无人,此地不宜久留,就算是报复,也不能落人口实。
随着何曼姝身影的消失,只留下河里沉浮的王富贵。
别看何曼姝只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八的弱女子,可现实中由于她的职业,她会基本的打斗技巧,所以刚刚下意识踹向王富贵的那一脚就用上了巧劲,这样一来,直接就把人给踹闭了气,这才使得落水的王富贵一直在河水里沉浮,这也就方便了何曼姝下一步的行动。
敢害人,就要承担害人后的后果。
此时的何曼姝已经把自己当作了真千金何曼姝,原主的仇与人生将由她接替。
一阵微风吹过,远处芦苇丛里正在寻找鸟蛋的章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瞪视着河面,他太惊讶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也能有如此凶残的一面。
太凶,也太他/妈爽了!
那个王富贵别看是个成年人,可没少欺负他们这些成分不好的小孩,对于王富贵被何曼姝一脚踹下河的事,章华是万分的满意,“小叔,救人吗?”哪怕讨厌王富贵,可从小的教育还是让小孩心存善良。
“不救。”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男子气势如刀,眉眼冷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拄着一根拐杖,不良于行。
“小叔...”看着河面上那道沉浮的身影,章华于心不忍。
“死不了。”受点罪而已,不过也是罪有应得,不太习惯跟人解释的章楚摸了摸小侄儿那圆溜溜的脑袋耐着心解释了一句,作为军人,他不仅拥有超越常人的观察力,也拥有着精确的判断力。
只一眼他就判断出王富贵只是闭了气,短时间内死不了。
“哦。”一听小叔说王富贵死不了,章华瞬间就把丑人王富贵抛在了脑后,转头在芦苇丛里寻找起鸟蛋来,家里人多,靠小叔带来的粮票也不知道能吃到什么时候,再说了,现在可是有粮票都不一定买到粮食的年代,他得找点东西回去补贴家用。
才五岁的娃在现实的重压下已经学会了生活。
章华不再关心河面上的事,章楚却盯着何曼姝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相信,事情一定不会就这么结束,哪怕没有接触过何曼姝,可从对方刚刚的行事看,那个女子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
垂下眼帘,盯视着手里的拐杖,在手背青筋暴起之时章楚才移开了目光。
一个前途渺茫之人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人生。就在章楚心如古井之时,他突然侧头看向了村庄的方向,与此同时,东家长、西家短的妇女八卦声也传了过来,伴随着热闹的人声,几道身影也离河岸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