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诱她(五)(1 / 2)
沈归荑猛地抽回了手,江宴行的动作让她莫名有些发怵,她摁了摁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将那股不安压下,刚想将手收回袖内。
只一秒,她便顿住,想到江宴行方才的反应,又抬手继续搭在了他的肩上。
对于江宴行方才的疑似质问的语气,沈归荑只当没听出来,稳了稳心神,开口,“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并未否认方才的行为,只继续道:“太后是我皇祖母,殿下嘛,是.....”
说到这,沈归荑便停了下来,江宴行也顺着她的话淡淡问了一句,“是什么?”
沈归荑只抿唇笑,也不答,抬手继续摩挲江宴行的脖颈,轻咬着话,小声道:“殿下不若猜猜?”
手再一次覆在江宴行脖颈上时,却被他拦住了,他弓起食指抵着沈归荑的手背,只是轻轻地往旁侧推。
沈归荑的手被他拂开后,才听的江宴行冷淡的声音传来,“三公主歇歇吧。”
说罢,他放下手中的奏折,便起了身。
沈归荑站在位置与他挨得近一些,江宴行这方起身,身量便猛地一高,沈归荑掀了眸,发现自己才到江宴行的肩头。
见他要走,沈归荑连忙去拽江宴行的袖子,江宴行被她拽得顿住,抬眸看她,少女拧着眉幽幽地看着他,似是有些不满,“殿下去哪?我还没给殿下捏完肩呢。”
江宴行视线落在袖上,只觉得厌恶,他慢吞吞的将袖子抽回,那衣料便从沈归荑指尖悠悠滑走,眼看只剩下一角,她适才用了力,紧攥着不让江宴行拽走。
她用力江宴行也用力,竟是将她往前扯了两步,眼见沈归荑离他近了些,又近了些,江宴行才不敢再拽。
他语气一贯的冷淡,“不必,三公主回去吧。”
说罢,他敛下眸子,视线落在自己的袖子上,示意沈归荑松手。
沈归荑抿着唇,只装看不懂,半天也不肯松手。
恰逢外头有人敲了门,隔着门扉传来刘平乐的声音,他道,“殿下,该用膳了。”
江宴行还未开口,沈归荑便又抬起了眼,眸子亮晶晶的,语气也带着期盼,“殿下我可以留下来用膳吗?”
无言半晌,江宴行终是没了耐心,他冷冷道:“你有何目的?”
沈归荑无辜道:“没有目的啊,我就是想和你说话,想和你一起吃饭,殿下这都看不出来吗?”
说着,沈归荑挪动脚步,靠近江宴行了一些,又多拽了些江宴行的袖子。
江宴行只觉得奏折批得头疼,又被沈归荑烦得头疼,他疑心沈归荑身份不实,却没有足够证据,便多了些耐心,想要试探一番,可哪里想到沈归荑竟会这般顺杆子爬。
他只觉得眉头突突直跳,想要强压下这抹厌怠。
沈归荑瞧江宴行并未有什么动静,表情似乎也没有那么抗拒,她便又靠近了些,一步步的小心挪着,正要抬手。
江宴行自然注意到她了的小动作,在沈归荑伸出了手的瞬间,他便极快的抽出身后画架上的一把折扇。
哗一声打开,扇柄在他手心翻转,扇沿划出一道圆弧,最后被他拿在手上,压住了沈归荑的手背。
江宴行动作极快,不过瞬间而已,沈归荑便被他挡开。
他虽没说话,但看向沈归荑的眼神却是极为幽暗。
沈归荑作势要动,江宴行压下的折扇便更用力。
也不知这扇子面是纸太硬,还是被江宴行拿在了手里,扇沿压着的手背竟是阵阵发痛。
江宴行水平挪动扇面位置,她便觉得如刀割一般,沈归荑吃痛的啊了一声,这才退避三舍的收回手。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细白的肉翻出薄薄一层,透着一道浅红色的痕迹,似乎是用力去挤,就能往外渗出血珠来。
江宴行眸色不改,见她收了手,这才慢吞吞的合上了折扇。
五指修长,握着玉柄折扇,一根白色丝绦坠着珠串,衬得手指如玉修洁。
他眼皮半遮,敛出了矜冷,犹如霜雪,拒人千里。
沈归荑捂着手背,略蹙起眉头。手上疼痛介于割破与没割破之间,裹着最外头的一层最脆弱的肌肤,要将这泛着酸蛰的疼痛发挥到极致。
她没想到,这么一柄折扇却能将她的皮肉割开来。
好么,她知道江宴行不待见她,更不想自己碰她,沈归荑敛下眸子,心里微微冷笑。
她瞧着江宴行把折扇放了回去,便趁他不注意,直接扑上去,哎呦一声,好似被被绊到了一般,搂紧了江宴行的腰。
若是之前的行为算得上是勾搭的话,那沈归荑这次便是故意恶心他,而且外头那公公敲门听见不应,定是会推门来瞧瞧的。
这么一想,她便搂的更紧了。
恰逢外面又传来刘平乐敲门的声音,似乎是喊第一次时没听到回应,这次喊便带了些疑惑。
江宴行掀眸,视线掠过窗外,最后落在沈归荑身上,脸色已然铁青。
他忍了又忍,终是将喉中那股翻涌的怒气压下,作势要去扯她。
可下一秒,却听见门口传来“吱吖”一声,门被推开,刘平乐一脸惊愕的僵在门口,下一秒他便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这开门又关门,速度快的绝不超过三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