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该打?(1 / 2)
羊肉上来了,武松他一边大口吃肉一边说:“我一个月的俸银全被罚了给你,哥嫂又入了大牢,家中无人给饭,我还要花钱在牢里打点着,莫叫他们受了委屈。
是那吴帐房唤我到他家里去吃喝。吃时未说要我还情,吃完了却逼着我娶他闺女。
若是放在以往,我定然打落他几颗门牙,再将那吃的喝的一起扣他头上。今时今日我已是个衙门人,做不得那样事,便由着他父女欺侮我。”
我问:“你那日吓唬我的那一顿,怎么不拿出来吓他们?”
“你与吴千户都有武功,吓一下又不会死,那爷俩的德行,被吓死了我还得抵命。”
不错,有点智商了。
我劝他:“往好处想,他们那是欣赏你,要不然何必如此设计?”
武松吃饱了,底气也足了。他说:“我呸,就他闺女瘦成那样,上了炕怕把她给压死。”
我吞的一声就笑了:“小孩子家家的,懂的倒多。”
他说:“管谁叫孩子?我今年二十五了。”
“我今年二十八,长你三岁,快叫哥哥。”
他才不叫,梗着脖子猛喝汤。
十斤羊肉两张大饼,竟是一点也没剩下,真不知道这孩子已经饿了几天了。
临走时我叫掌柜的用荷叶包了几斤羊肉给他,又取了两个饼叫他拿上明天早上吃,又交待掌柜的往后武都头来吃饭,全都挂在我帐上。
走出门外,看他的表情有几分纠结,我道:“都头莫要多想,我可没打算逼你娶我闺女。”
他咬着牙笑:“你那闺女若是随了你,打死也不会娶她,吃你多少羊肉我也不娶。”
我问:“我又怎么了?”
他说:“你就是个银人。”
嘿,这话我可不爱听,当即把脸一板,迈腿就走。
他几步跟来:“这话是别人说与我听的,又不是我在编排你,你跟我生啥闲气?”
我冷笑:“我是个银人,你莫跟我走得近,当心我那银气过你身上。我家里有一妻四妾供我泄火,你可怎么办?”
他挠了挠脑袋:“难道是我说错话,叫大官人生气了?”
这孩子,哪儿象二十五?
我道:“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他提着那些吃食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回来我还是窝气,气他说我是个银人,还说城里头的人都是这么传的。
亏他们个个见我都恭敬地叫上一声大官人,原来背地里把我传得那般不堪,也就是武松这个傻子,听到了什么便跟我说什么,无遮无拦。
想了一会儿,我又笑了,银人便银人吧,反正现在我那些货卖得挺好,虽则百花丛中过,哪个也没招惹,却着实做的是银人的买卖,若是这般想,倒是也不亏了。
混混沌沌的想眯眼,脑海里又出来个贱索索的声音:“平白无故讨好他作什么?拉近了关系,以为他就不杀你?呵呵,不傻吗?就没听说过命里注定?”
瞌睡一下子就没了:“什么意思?难不成喂不熟他?我看他不象个忘恩负义的人啊。”
系统贱笑:“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命里注定的事情,你想改?难得很!”
我沉吟,系统又道:“不过你这样也是对的,知道自己何处死,知道自己死于谁,却也要把日子过得好一些,什么人到这世上能活着回去?放宽心把日子好好过吧。”
前头跟我说那么多,这会儿又叫我放宽心?
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开发的这货,我闭上眼睛又要睡,却听到耳边咿咿呀呀的有人哭,恼道:“你又闲大了?学谁哭呢?”
系统说:“不是我,是你闺女在哭。”
闺女?
我怔住,西门大官人还有个闺女?
转眼春梅跑进来道:“大官人,不好了,大姐儿在大娘房里闹起来了。”
“这个丫头,混不晓事。”我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春梅服侍着我穿衣服,手腕上的镯子一闪一闪的,我问她:“春梅,这个镯子你喜欢吗?”
春梅脸一红:“喜欢,大官人眼力好,正合我的手呢。”
我拉起她的手拍了拍:“改日给你再做个银钗子与它配,喜欢的东西只管跟我说,大官人全都买给你。”
春梅的脸红得滴血:“大……大官人对我已经够好的,我再不要什么东西了。”
我笑了笑,向月娘房里走,离得还有几步远就听见月娘闷声叫唤:“天爷,气煞了我!”
进门就见瓜果碎了一地,碗碟打了好几个,西门大姐站在屋子正中间,一手叉腰一手抹泪,满脸的不忿。吴月娘倒在榻上直捶胸口,另几个女人围着她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