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1 / 2)
送走战魂后,接下来两个月,阮荷都没再见到过裴怀瑜,闲的时候她也会想他闭关成功了没?身体的暗伤都好了吗?
不过这些想法在她脑海里一过,她就赶紧扫出去:裴怀瑜闭关一定能成功。阮荷坚信,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暖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农田里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
拔草浇水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就忙得不得空,但干完后就会清闲下来。妇女们会上山挖野菜,打猪草,做些自家的事。
阮荷家里经过一冬天的积累,终于准备盖房子了。
先打地基,用山上的石头打地基,一群男人拿着工具,夯土地,抬起来落下去,抬起来,落下去,把土地夯实。
请的都是村里人,也不要钱,不过中午饭得管,还得让人家吃好吃饱。
王大花是个不会帮忙的,阮老太是个老人,阮建业也不会把老娘叫来帮他家做饭。这事就落到了许雅琴一个人身上。
一家人的饭好做,但是一群人的,还都是能吃的大老爷们,许雅琴每天从上午就得开始准备。
馍菜汤一样不少,还有荤腥。有时候是熬的骨头汤用来做菜,有时候是肉,有时候是一些猪下水。
但不会有哪天是全素的。
来帮忙的人天天都吃得狼吞虎咽,肚皮滚圆,说阮家实在,干起活来也是更快更有力,不像在别人家还会偷点懒。
可这样一来许雅琴就很累了,每天做完饭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全靠阮荷给她按.摩,输入灵气,才能让她不耽误第二天的活。
不过这种情况也就刚开始严重些,毕竟是第一次这么狠劲用胳膊。后来慢慢习惯,加上阮荷每天放学后的帮忙,她已经不像开始那么累了,只不过真轻松还是不可能。
阮建业和许雅琴这边忙起来,家里三个孩子还要上学,阮茂松就没人看了。许雅琴只能将他送到婆婆那里。
阮老太没啥意见。她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田里活都还能干呢,只是看个不会走的孩子,累不到她。
也就喂奶,换尿布麻烦些。许雅琴说尿布也不用她洗。不过阮老太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天也不是太冷,怕许雅琴回来再洗尿布会不够用,所以顺手就洗了。
这天上午也是,阮老太给阮茂松换完尿布,哄着他睡着,把被子堆在床边。
现在阮茂松已经可以自己翻滚了,虽然不能完整翻身,但扭来扭去也容易掉下床。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大人不在他身旁看着的时候,就会在炕边堆上被子,以他的力气怎么扭都挪不出去。
阮老太拿着换下来的尿布出去,走到河边去洗。这些带屎.尿的尿布,在家里用水涤很麻烦,到河边,一会儿就干净了,脏东西顺着流下去,河水一样干干净净。
阮老太不知道,她刚一走,一个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阮茂松床前。
他看着熟睡的阮茂松,靠近闻了一下,脸上露出沉醉:“啊!纯净的味道,最美味的孩子。”
他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抬手在阮茂松脸上摸了一下,身子一颤,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阮茂松睡梦中察觉到了不舒服,小眉头皱了皱,哼了两声。
男人没管他,自顾自说着:“我喜欢这个触感,好滑好.嫩,主人想必也会很喜欢。”
男人一甩斗篷,阮茂松和他都消失在房里。
除了阮茂松,村里还消失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当初喂过阮茂松的麦秋的儿子——蛋儿。
另外一个是个女孩。
阮老太端着尿布回家,看着屋外的好天气,心情很好地把尿布一块块晾起来,进屋准备看看阮茂松醒没醒。
但看到空无一人的床上,她瞬间慌张起来,连忙小跑过去,床上床下,被子里,全翻了一遍,都没有。
“阿福呢?孩子呢?”
阮老太急匆匆跑出去,走进大房,王大花今天没上工,在家歇着。
她一把拽起王大花:“大花,刚刚谁来咱家了?”
王大花一脸迷茫:“娘,没人来。”
王大花仔细想了下,最近她都很听话,没干什么让婆婆烦的事,她放心了。婆婆不会没事找事。
“娘,我一直在屋里。大门关着,被推开我肯定能听见,真没人来咱家。”
阮老太这时也想起来,她走之前在外面挂上了门,回来的时候门锁都没变,还是她离开前的模样。
阮老太腿一软,不敢往下想:“那阿福怎么不见了?你抱他了没?还是有人跳墙来咱家抱走了他?”
王大花立马跳起来:“我抱他干啥?我都没去你屋里!有人跳墙进来我也知道!”
王大花翻了个白眼:“墙边都是建业家堆的砖头石块,谁跳进来不会弄出动静?”
“照你这么说,阿福是凭空不见了?”阮老太沉着脸,既着急又生气,气自己为什么要去河边洗尿布,在家洗不就行了,也不至于把阿福弄丢了。
她该怎么给建业和雅琴交待啊,他们这么疼阿福。
阮老太拍了王大花一下:“别睡了,赶紧跟我出去找!”
村里能被叫到的人都被阮老太叫出来找孩子,连在山脚下盖房子的阮建业、许雅琴,还有帮忙盖房子的那些青壮男人,也被一起叫回村里找。
许雅琴听到这个消息脑子一“嗡”,身子站立不住想往后倒,阮建业赶紧扶住她:“雅琴!阿福没事,他肯定没事,咱们肯定能找到!”
许雅琴渐渐回神,手死死抓住阮建业的胳膊:“阿福怎么会不见?他还那么小?家里还有人,怎么会不见呢?”
许雅琴踉踉跄跄跑回村里,看到着急上火的阮老太,她立马跑过去握住她胳膊:“娘,阿福咋会不见?他连路都不会走。”
阮老太心里愧疚,不敢看儿媳妇的眼睛。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出去洗了块尿布,门我关得好好的,你大嫂也在家。可是回来阿福就不见了。”
许雅琴整个人快崩溃了。
养了这么久,她早把阿福当自己孩子。现在突然告诉她孩子不见了,她怎么能接受。
“娘,我不是说了,不用你洗尿布,你去洗它干嘛?”
许雅琴太急了,心里忍不住埋怨起阮老太。
“雅琴,对不住,我不该把阿福一人放屋里。他丢了,我心里最难受。”
阮老太觉得孩子丢了,她的原因最大,只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两巴掌。许雅琴能说她几句,她心里不仅不怪她,还想让她说得更重,这样她心里对二子家的愧疚也少点。
“雅琴!”阮建业不赞同地喊她:“说什么呢?这事也不是娘想发生的,她也是为了减轻咱们的负担。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互相埋怨,是找孩子。”
阮雅琴被丈夫这么一吼,突然清醒,她脸上露出愧色,看向阮老太说:“对不起娘,我一时着急口不择言,你别把我说的话往心里去,我们快找阿福吧。”
阮家这边事闹得大,大队长也从地里回来了,让有孩子的家庭赶紧回家看看,自家孩子还在不在。
他已经把孩子丢失认为是拐子偷偷进村偷的。
大队长家里只有麦秋一人在,大队长媳妇回家,走进儿媳妇房里,就发现麦秋倒在地上,蛋儿也不见了。
大队长媳妇赶紧叫她:“麦秋!麦秋!你咋了,蛋儿呢?”
麦秋迷迷糊糊睁开眼:“蛋儿,蛋儿不是在床上吗?”
麦秋猛然睁开眼:“蛋儿!我的孩子呢?娘,蛋儿不见了!”
大队长媳妇把她扶起来:“我知道蛋儿不见了,你不是看着他吗?他咋不见的你不知道?”
麦秋皱眉,锤了锤头,她现在脑子很晕。
想了一会儿,麦秋突然睁大眼睛,抱住大队长媳妇的胳膊瑟瑟发抖:“娘,蛋儿是被……是被妖怪掳走的!”
“嗯???”大队长媳妇一头问号:“妖怪?哪有妖怪,你净胡扯!”
“我看到了!”麦秋一脸恐惧:“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人突然进来,他一扬手我就没意识了,再醒来就是娘你进来的时候。蛋儿被他带走了。”
大队长媳妇摸摸她的头:“也没发烧,你是不是吓傻了!那就是人,是拐子!拐子手里都有迷.药,撒一下你可不就晕过去了?还妖怪!赶紧跟我出去找孩子!”麦秋被婆婆这么一训,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这世上哪有妖怪。肯定是那拐子手里有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