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别看陈桂英整日咋咋呼呼,但是她骨子里其实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这么多年和程策的相处,她明白程策的性格,也不敢和对方真的对上。
只好去劝说女儿,把正房给腾出来。
“丽丽,等程策走了,娘立马让给搬回正房。”陈桂英信誓旦旦地承诺。
程丽丽万般不愿意,也不敢和程策对着干,只好委委屈屈地搬了东西去厢房。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崔希一家三口终于搬回正房。
小孩子的喜怒哀乐最是掩饰不住,元元在炕上又蹦又跳,“正房,正房!”
崔希也四处打量,发现这间真是比原来住的厢房好太多了。窗棂糊得白刷刷的麻纸,挨着窗台的一排装了玻璃。光线从玻璃透进来,整个屋子都亮堂得很。
屋里家具也多,两个漆成棕红色的躺柜摆放在墙边,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这样的摆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属于家境不错的人家。
“这都是你置办的吧?”崔希问程策。
程策点点头,“这是咱们的新房。”他和崔希的第一夜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其实刚才他坚持和程丽丽换房,除了对刘茵的同情,也有这个考量。
这屋子,很有纪念意义。
他看着崔希纤细却不失窈窕的背影,心里涌上一阵悸动。距离上回肌肤之亲,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
前些天他刚回来,觉得这崔希需要培养下感情,同时也担心崔希大病初愈,身子怕受不了,便一直压抑着自己。
今天,在他们曾经的新房,是不是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程策心里跟猫抓似的,居然还能保持一派平静,和崔希两个人合力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
到了下午,崔希独自出门。
她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出来赤脚医生老孙头的住址,被她问的村民非常惊奇,崔希只说是前几天发高烧,脑子有些不大好使了。
这个回答自然引起众人一阵同情,同时也腹诽陈桂英这个做婆婆的太心狠。
老孙头的老婆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只是满脸阴郁,想必是这些天为了孙女儿的事情没少操心。
她把崔希让进屋里,原本背对着门躺在炕上的人坐起来,苍白而秀气的脸,看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想必就是孙月月了。
崔希把带着的两斤红糖和二十个鸡蛋交给孙奶奶,自己坐在炕沿上,柔声问道:“你觉着可好些了?”
孙月月是认识崔希的,印象中这个小媳妇是个腼腆而懦弱的,平时在村里碰见,最多也就是对她笑一笑。
如现在这样笑语温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好多了。”孙月月的脸上显出两团浅浅的红晕。
是个内向的孩子,崔希这样想。而原主也是懦弱内向,难道这样的性格很得二赖子喜欢?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内向懦弱的女孩子好拿捏,即便吃了亏,也不敢说出去,更不可能当场闹腾起来。
这样的女孩子对二赖子来说最安全。
崔希的心里又是同情又是愧疚,毕竟二赖子也是她创造出来的。而对于孙月月的遭遇,她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孙奶奶放好了东西进来,看着孙女不断叹气,“我们孙家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儿。”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那天孙女儿被人抬回来的时候,紧闭双眼昏迷不醒,浑身又是水淋淋的。当时孙奶奶就差点没有当场背过气去。
要不是后来孙月月被救活,她肯定就要随她而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崔希安慰孙奶奶。
孙奶奶却十分悲观,“哪里有什么后福,那二赖子听说月月还活着,这几天时不时地来一趟。”
“竖着脖子往院子里看,把月月吓得每天都做噩梦。”孙奶奶搂住孙女儿细瘦的肩膀,满脸都是愁苦。
都怪他们两口子太不中用,否则也不至于让孙女受这样的委屈。
一老一小,孤苦无助的情景刺痛了崔希的眼,她瞬间下了决定,“你们放心,二赖子肯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既然暂时她还没有找到回现实的方法,也就是说改剧情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想辙,解决了这个全村乃至全乡的祸害。
孙奶奶和孙月月半信半疑,“真的有可能吗?他姨夫可是乡长。”
崔希重重地点头。
乡长又怎么样?二赖子现在是没有犯什么大事,活动范围又一直都在村里,所以外头的人不知道。
若是引着他犯了了不得的罪,别说是什么乡长了,就算是县长都不好使。
她就不信了,这天下还不能讲一个理字了。
崔希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解决了。又安慰了几句,就起身出来。孙奶奶把她送到院门口回去了。
崔希往前走了没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男人跟在自己身后。
被发现之后,这男人也不躲闪,反而上前几步,贪婪的目光在崔希脸上打量了几回,“有些日子不见,又长好看了。”
“二赖子?”崔希猜测着问。
那男人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外号非常不满意,“我有大名的,张腾飞,你叫我飞哥就行。”飞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