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四、花开花落昔年同(2 / 2)
香光居士眼神一慌,面色微变,赶忙道,“没,没甚么,我自言自语罢了,我,末学只是说,以后总有机会的....”
文竟便也不接这话,又假装叹气道,“可惜呐,可惜,遗憾....”他身上张若承道,“姐姐,遗憾什么?香香!”说着,就一口亲在文竟脸上。
香光居士见此情境,嘴角一抿,起身走过去,将张若承从文竟身上抱下来,笑道,“这孩子,瞎胡闹,让施主见笑了。”就用手示意一旁仪静师太,仪静便抱起张若承离开了。
文竟这时才有了些觉悟,心道,“原来她不喜欢自己儿子亲近我我....”接着又同那香光居士聊了会儿佛学,见香光居士再不提那‘水天云阁’,便起身告辞了。
文竟回到竹园,立即锁了屋门,双腿盘坐,恢复武功。可凝神聚气了近一个时辰,丹田气息仍空空荡荡,散在奇经八脉之间,出出不去,进进不来,唯一庆幸是这回运气时,虽疼得仍汗下如流,但腹部刺痛照昨日已有所减轻,便安慰自己,“估计再有一两日,我便能恢复武功了。”
他收了功,坐在床上,不住寻思香光居士那番话,便在心中琢磨,“我若没恢复武功,一来拿那骆均阳没甚办法,二来也没法找张若棲报仇,更何况去找水天云阁。张若棲去交州最快也需一两个月回来,我教要务为重,何况吕堂主被害一事乃当务之急,我已因楼中楼失策耽搁了一个多月,总不得在此再等上一两个月...”文竟虽恨不得寝食张若棲皮肉,但也不愿因一己私仇弃天啻教于不管不顾,因而这时已有离开此地之意,心想日后总有机会再遇见张若棲,到时再亲自收拾了他!只是一想到那藏有武林各派武功秘籍的水天云阁,便觉恋恋不舍,心有不甘,“唉,这水棲宫日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来,那水天云阁.....唉,无缘得见,实在可惜,若日后我以武力逼迫张若棲,他可会告诉我?”
这时,门‘铛’地被一脚踹开,文竟坐在床上,见彩儿怒不可遏冲了进来,文竟马上捂住腹部道,“哎呀,我肚子疼死了,疼死了!疼得难受,就跑回来了....!”
彩儿见文竟果真面若土灰,满身大汗,将信将疑道,“你,公子,你,你又犯病了?我,我给你找大夫去!”
文竟道,“不用!我睡了一会儿不疼了.....”又道,“在书院我看你读书读得专注,不愿打搅你,你可明白我苦心....”
彩儿忧心道,“公子,你快躺下罢,你这脸色,盖上布就要入土了!”
文竟便为彩儿扶上了床,等彩儿和婢女伺候文竟吃完饭喝完水洗脸漱口后,文竟一脸得意的躺在床上,一面哼哼曲儿,一面笑道,“我回来时,去了一趟‘三邈斋’....”见彩儿眯起眼皮扎了自己一眼,忙道,“那会儿肚子已经好差不多了,就去坐了会儿,谁知道又疼了,我就爬着了回来!”
彩儿哼了一声。
文竟道,“那‘香光居士’,是甚么来头啊,怎么皈依做了居士?”
彩儿道,“我听云霞姊姊说,是老宫主去世时,香光居士因为太伤心了,便从此皈依了佛门,潜心学佛。唉,少宫主也是可怜,出生没多久,香光居士就皈依了,那会儿还不到一岁呢,宫主就派人将少宫主送到了冥岳山上。你说说,从小不和母亲一起,那该多可怜!”
文竟道,“为何要把张若承移到山上去,在宫内住也可以阿。“
彩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宫主怕打扰香光居士修行?”
文竟心道,“我瞧香光居士对张若承那般怜爱,想必母子分离并非是她本意。”
彩儿道,“香光居士好像是来从仙人岛上来的.....”
文竟道,“是仙人洞,是东海一带的武林门派。”
彩儿点头道,“对,对,仙人洞。公子原来知道‘仙人洞’阿?”
文竟道,“我乃青楼鼎鼎大名的‘琼梳公子’,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怎会不知。那仙人洞洞主叫白凤远,去年刚办了四十大寿,还娶了一个年方十六的妻子,江湖中人都在他背后说他老牛吃嫩草,称呼他为老不要脸...!”
彩儿惊道,“甚么?!差这么多岁,真好不要脸!唉,呸呸呸!舅父大人,对不住!对不住!”
文竟道,“舅父?”
彩儿道,“仙人洞洞主是香光居士的弟弟,自然是我们宫主的舅父大人。”
文竟道,“她是白凤远的姐姐?那她不就是‘凤珠仙子’白凤珠?”
彩儿道,“是,是,确有这个称号!公子,你还算知道的不少么,香光居士原名叫白凤珠,是仙人洞前洞主的掌上明珠,她是二十多年前中原武林红极一时的美人,后来嫁来了我们水棲宫。”
文竟道,“美人这事我知道,据说当年江湖‘说书人’许知仙写《武林轶事传》时,每十年要评一次江湖美女。那白凤珠本是那一年的最热人选,可不知怎地,那许知仙最后却将‘武林第一美女’的头衔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苗疆女子。”
彩儿道,“苗疆女子?阿,那该是长得甚么样子....公子,要单说貌美,你在彩儿心中,可是第一名呢。”
文竟老大不乐意,立地板起了脸道,“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