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十五、思君子(1 / 2)
他二人走后,客栈内的众人却感到气愤未平,胸有余恨。一人突然指向文竟道,“你是什么人?蓬头垢面的,瞧着不像个汉人!你说,你是不是苗人?!与那两个人一伙的?!是不是你偷了白玉杯,结果见你同伙被我们拿住,走不了,就装作是捡到了白玉杯给送回来了?!”
那掌柜也道,“我就说,昨日你与那两个苗人一前一后到我店里,鬼鬼祟祟,原来你竟是个苗人?!好啊,是不是你偷了白玉杯?!”
文竟默不作声。
众人见他不应,更觉他是做贼心虚,便伊始大声质问,谴责和谩骂!
那少年小二一直在后门瞧看观察,眼见如此,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来,朝众人大声道,“老板娘,刚刚我去方便,亲眼看见这位客官在茅房前头捡到了白玉杯。而且他是汉人,不是苗人。”
众人面面相觑,又道,“是汉人你不说!”“跟个哑巴似的!”“浪费这么多口舌!走!走!”不一会儿,全都一晃而散了。
那掌柜见街坊邻里都走了,没人撑腰,狠拍了一下那少年的脑门,道,“狗东西!你见到客人捡了白玉杯不早说,差点害我冤枉错了人。”
那少年道,“老板娘,我错了。”说完瞅向文竟。
那老板娘向文竟赔笑道,“哎呀,客官,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向你赔罪。”
文竟不理她,只冲那少年点了一下头,这就离开了。
出客栈,他骑上马,按照朱半夏给的地图,向南奔驰,来到一片山林里。纵马向西,就到了一座碧绿山谷前,他从山谷口进去,只觉花香扑鼻而来,抬眼望去,眼前是一片殷红的花丛,花丛中的花朵儿蔚然盛开,迎风摆动。
文竟深吸一口气,心道,“这甚么花?味道这么好闻。”可闻着闻着,便觉头晕目眩,好像整个身子都要迷醉在这花香里,登时知道不对劲,马上拉麻绳往前去了。
走约半里路,花香已散去,又看见一条清澈小溪从半山腰流淌下来。文竟赶了半日路,水袋中的水早喝光了,就跃下马,结果手刚一放开马绳,马儿就跑去溪边饮水了,原是比他还要渴。文竟走过去,用水袋盛水,喝了几袋子后,见马儿喝饱了,便欲上马走人,却蓦地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吵斗声。
他向那声音走去,来到一片柳树林里,只见树林中间,正有两女男一女在那争执。文竟怕惊动三人,不敢再上前,这就躲到一颗树后去看,只见一红衣女子手持峨眉刺指着另一紫女子骂道,“王香菱!你个不要脸的骚蹄子!我与唐瑚先认识的,你如今却来勾引他,你是缺男人么,偏找唐瑚发贱?”
王香菱手举长刀,喝道,“归凤娇!你要不要脸?!你与唐瑚先认识又怎样?!他喜欢谁才最要紧!”说着一对狐狸似的媚眼递向旁边那男子,娇滴滴的道,“瑚儿哥,你与她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见一旁站着的高大男子,身穿百花彩锦长袍,半披着一头漆黑长发,脖子上挂着金玉项圈和水晶珠子颈链,袒露出健硕的胸脯,腰上拴着玉带,玉带下还围了一片鲜艳的红狐皮,活脱脱一个放荡登徒子的模样。再看那男人一张脸,五官甚是俊美,尤其一对眼睛,眼尾微翘,形若桃花,似笑非笑,天然多情,旁人若与他多对视几眼,便觉要被他一双眼勾走了魂一般。
这时他听王香菱问他,嘴角轻启,柔声道,“好香儿,我自是喜欢你的,你就是我的心头肉....”
归凤娇怒道,“好啊?!唐瑚!你喜欢她?!那你对我说的,说得那些话,原来全部是骗我的!!”
唐瑚急忙道,“好娇儿,我怎会是骗你的?我,我这心里可都是你阿!”
王香菱似乎早就知道唐瑚风流性子,也不缠着质问他,只道,“瑚儿哥,那晚在明月楼,你搂着我,在我耳边,说了整整一夜,那句话,你可还记得?”
唐瑚‘啊’一声叹息,好像沉浸在了那日的风花雪月中,凝望王香菱,深情道,“好香儿,我怎会忘了,那夜我搂着你...!”
归凤娇妒火攻心,赫然而怒,手中峨眉刺尖直刺向那紫衣女子,骂道,“王香菱!你这个贱货!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王香菱吓得大叫一声,唐瑚一掌撩开归凤娇胳膊,左手一握归凤娇手腕,反手一压,直接抢了她手中的峨眉刺,接着右手摸上归凤娇的细腰,拉入怀中,对着归凤娇耳边吹气道,“娇妹,我想你!”归凤娇当即身子一软,满脸通红,伏在唐瑚肩上。王香菱见状,怒从心起,举剑击向归凤娇,唐瑚飞身一转,跃到王香菱身后,右手搂住王香菱,道,“好香儿,你莫生气,我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