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番外--新版没名儿(2 / 2)
大老刘双下巴微颤,厚实的苹果肌散发着粉嘟嘟的娇红,“你也知道你老师我都单身七八年了,赵黔川那个导师吧,嘿嘿,是我高中同学,去年刚跟老公离婚.....”文竟大声说,“卖弟子求偶!黑心!”说完就悲愤的走了!
留下大老刘与左溢清面面相觑,身为物理学院情商最高的潮男于是说,“老师,他看上赵黔川,被拒绝了,受刺激了,这几天,天天猫被窝里哭。”
然而身为理工男的大老刘,却也照样看不起理工男,说道,“赵黔川能看上他?不自量力!”
左溢清点了点头。
只是凡事总祸不单行。文竟一出教学楼,就看见心理学院院花穿着一身黑短裙,站在教学楼花坛前头等待,一双白嫩嫩的大长腿,引得周围理工男个个踱不开脚,三步一回头。
赵黔川一见文竟,就热情的奔跑过来,好像自己是她人生中什么至关重要的人,“文竟,昨天文献和提纲我都看了,真是谢谢你,我有这么个想法,做个情景模拟的实验设计......”
文竟也没心思听她说什么,只想离开,可又想到答应了张若棲,就咬咬牙,索性负气似的全答应下来,“行,什么都OK!”
赵黔川说,“那今晚咱们一起吃火锅再商量,我男朋友也一起,晚上见,我一会儿给你发定位!”
文竟没等回过神来,赵黔川就向前走了。文竟追上去要回绝吃饭一事,却看见一辆橘子色的越野车转头开了过来,车里一个穿着藏蓝色衣服,戴链条黑墨镜的男生,推开车门,手捧着一束粉色玫瑰花走下来。
院花又是惊喜又有点尴尬,说,“你怎么突然搞这些花样?还有这车....”只是碍于围观的人太多,也不方便多说什么,仓促的收了花,坐进车子里。
但那男生,并不急于上车,摘下墨镜,前后左右,东南西北,仔仔细细的看三四圈,似乎这好不容易才瞟见了十步外站着的文竟,他微一点头,又带上墨镜,一脸满不在乎的坐上车,啪地关上车门,开车走了。
文竟气得双手握拳,血压直穿脑颅。左溢清在他身后惊叹道,“竟然有橘子色的吉普?这颜色和你那T恤一模一样!”
文竟愤怒的说,“他也配!”就忿忿的回宿舍了。他带着复仇的心理,午饭也没吃,决意晚上吃火锅来十盘和牛和螃蟹,把这抢夺橘子色的男人吃破产了。
结果到了火锅店,看见赵、张二人一起腻歪,文竟就反胃酸,连片菜叶都吃不进去,最后勉勉强强喝了口可乐,就饱了。赵黔川倒是心情不错,讨论完论文后,叫了好几盘菜,还不忘一边吃一边挤兑张若棲,“你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先赔礼后认罪?老招数?我告诉你,现在坦白从宽还来得及!”
张若棲脸色很难看,几乎是一半青一半红,支支吾吾,来来回回也只是说,“没有。”
赵黔川又逼问,“你是不是又像以前?!”
张若棲急忙握住赵黔川下菜的手,抢过来筷子,“我给你夹菜!我就是想给你买束花,你不是喜欢粉色玫瑰吗,你怎么不信?”
赵黔川哼了一声,一拍张若棲的手,略气恼的说,“还不是你给我留下的后遗症!”
张若棲却拿余光清扫了一下文竟,说,“都是我不好,但是我已经改了。”
文竟听不出他二人的话中话,就只是生闷气,气到腹痛难忍时,就要起身离席,结果刚站起来,就同一提着热水壶的服务生撞上了!水壶盖子铛地一番,热腾腾的开水这就顺着文竟的肩膀浇下来,直接流到了文竟左胳膊上!
文竟叫了一声。
张若棲站起身一把抓来文竟,扯开袖子,只见文竟胳膊红了一大片,他愤怒的冲那服务生大骂,“我X!你他X眼瞎吗?!”
赵黔川劝他说,“若棲!冷静点!他不是故意的!”
文竟也赶紧说,“是我不小心!不关他的事!”那服务生连连道歉,又要请经理前来。
文竟伸出左胳膊给大家看,“我真的没事,没事,你快走吧。”就让那服务生赶紧下去。
张若棲看到文竟左手腕还带了块运动腕表,又要抓那腕表卸下了,文竟却抽回手,不让他卸腕表。两人你来我往,争执之下,腕表竟自动脱落了,露出了手腕,文竟和张若棲都愣住了。
赵黔川虽然站着,但视线盲点正是文竟的左侧,所以还知道怎么回事。经理这时走过来,送上烫伤药和医药箱。张若棲握住文竟的手腕,对赵黔川说,“我带他去洗手间上药。”就拎起医药箱,拽着文竟走了。
洗手间里,张若棲先是拿毛巾蘸凉水擦了擦文竟的胳膊,然后才开始涂烫伤膏,涂到快手腕的时候他停下来,双眼注视文竟。
文竟有点不敢看他,但是他心里,似乎也得到了什么心灵感应,慢慢抬起了双眼,回看向张若棲。
他二人互相看着,看了很久,张若棲才松开文竟的手腕。那手腕上是一个雪松图案的几何纹身——是张若棲当年亲手设计,要纹在自己手腕上的。
张若棲轻轻低下头,鼻子正对着那图案,深吸了口气,好像在嗅那雪松的味道一样。然后他侧过脸,嘴唇慢慢贴近手腕,只差不到0.1厘米——在文竟都以为他会吻上那图案的时候,张若棲却停了下来。他挺起身,站直了,放下文竟的手腕,不再看文竟,只拿起了棉签用烫伤药掩埋了那棵雪松。
他二人就这样回到了饭桌,再也没相互说过一句话。赵黔川敏锐的体会到了什么,来来回回的观察他二人。等到结账时,赵黔川拉住张若棲,小声问,“你俩怎么了?我看有点不对劲啊....”
张若棲看着走下楼梯的文竟,说,“其实高中时候我俩关系挺好的,只是后来闹了点矛盾.....我觉得人长大了,也不该这么幼稚....”
赵黔川笑了一声,没有怀疑,因为无论怎样,文竟都不过只是一个‘男生’。“所以这是竹马竹马,重修旧好的故事?”她开玩笑的说,张若棲没有回应。
回去的路上,只有赵黔川和张若棲一直在说话。文竟看着他二人,又偶尔透过后视镜看向张若棲的脸,想到一切已成过去。只是他还需要时间,去正视和接受:那曾经被他认为坚不可摧——足以捍卫他所有深情、浪漫的伟大梦想,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