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未雨多绸缪(2 / 2)
其实是他自己热得烫人,脸红得像虾一样。严晶心就是这么个嘴上不饶人、心里虚得慌的样子货,从他要拿把剪刀瞎晃就知道,真正娘的是他。
好啦,这一次有男儿身了,结果终于发现从身到心其实就是个母的,硬挺着输人不输阵而已。
打地铺了好多天,终于躺到床上了,软软暖暖的被铺让陈玉娘很快就睡着了,独留下杨露禅在那七上八下。
杨露禅也对这种情形很怪异,竟然跟异性躺在一张床上,自己却还没有一脚把陈玉娘踹下去,心里还痒痒得紧。
这种感觉不断地噬咬着严晶心的心防,还一点点地扩大,终于钻了进去。
不行了,还是顶不住,半夜杨露禅就偷偷地爬起来了。
他也像陈长兴一样上了屋顶,想着清冷的夜风能让自己清醒,可脑子里的杂念怎么都没有办法赶走。
那就练拳,练着练着也许就忘了。
过了一会,陈玉娘醒了,看着旁边没人了,猜到杨露禅多半也在房顶呢,没理会,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天亮了,陈长兴就来催着杨露禅跟自己走,两人又到了村头的柳树上,倒挂了起来。
杨露禅有点搞不懂陈长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照直了问:“这是练功吗?”
陈长兴没耐心跟他解释,主要是怕一解释自己又被打击到:“哎哎哎,不要说话,来跟着我做,深吸,缓吐,跟平时吸吐的节奏反过来,好,吸时收腹,吐是松腔,对,慢点再来。”
他还用手压着杨露禅的肚腹,一点一点地纠正杨露禅的吐纳频率,一直到杨露禅呼吸调均为止。
杨露禅难得没有抗拒,他觉得陈长兴也算是长辈了,亲人,无所谓。
然后他又猛的想到了自己跟魏溯难好像也越来越没有了隔阂,就连打打闹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避讳,难道自己也将魏溯难当成了亲人了?
陈长兴却在这时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昨晚他也没睡好,在他心满意足地回了房躺下,等了很久没动静,阴阳调和肯定有气机外泄,两小多半阳奉阴违。
他必须想到一个办法,让俩人心甘情愿地走完最后一步,为此他想了整晚。
杨露禅照着陈长兴的呼吸吐纳法,还真进入了定静,似睡非睡,心里没有杂念,浑身暖洋洋的。
这样倒挂着暂时缓和了他汹涌的经脉,让他能够完整的将气劲运行完十二重楼。
慢慢地,他感觉到自己可以构架起一个完整的经脉循环,然后杨露禅就发现脑海里有了一幅整个经脉的循环图,纤毫毕现,就跟核磁共振那般。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整个经脉。”
陈长兴轻轻一摆就落了下去,杨露禅回过神:“爹,我做得不对吗?”
摇了摇头,陈长兴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敲着腰骨:“你已经学会用心看了,所有的事情你都明白,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决定。”
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走了,得回去补觉。
杨露禅明白了,依然挂在树上愣愣地出神。
陈玉娘也跟他一样出神,在大铁怪那,陈耕耘得了陈长兴的指令,一大早就将她领到了这。
虽然陈老二的行动目的不明,可到了地方就开门见山:“爹说咱们正在炼钢,这里怎么都有几百吨的,拆了吧,上好的精钢,能省多少功夫造多少武器哟。”
陈老二东摸西摸,一脸的热切。
感慨完他才看向陈玉娘:“爹怕你心里还有方子敬呢,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迟迟不跟露禅圆房?”
陈玉娘一听又羞又窘,直接走了,一边走一边有话飘回:“今天就拆了它,熔了造炮,就造那个火箭炮,清军如果攻来,全灭了他们。”
她离开后找到了杨露禅,劈口就问:“三花聚顶的修炼方法是不是对你很重要,没了会让你觉得人生遗憾?”
杨露禅没吭声,他从心了,难于启齿。
今天是除夕,魏溯难要负责今晚的年夜饭,菜谱都定好了,东西也采购完了,也不会让他为难。
让他为难的是别的事情,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在微信上缠了李臻一上午。
聊的是严晶心的心理阴影:“李老师,潜意识与主观意识的分离焦虑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你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一般来说,心理反应都有潜意识与主观意识成份,如果潜意识占据主导,那么焦虑就会强烈,主观意识会将焦虑驱逐到潜意识中,通过压制和置换等防御机制来处理。”
魏溯难着急地追问:“有什么表现?”
李臻的反应有些慢:“否认情感和分裂自我,你不要吓李老师,有这么严重吗?”
魏溯难没有回答,而是又提了个问题:“如何解决?”
这就说明情况比李臻预想的更严重。
大约过了十分钟,李臻才来了回复:“当痛苦过于强烈时,主体可能会置换难过与被抛弃的感觉,将它们体验为与他人有关的感受,而不是那个被贯注了心力的人,主体也无法觉察到自己的难过已经从真实造成这种感受的对象身上转移了。”
李臻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了具体分析,她在为严晶心担心,所以想确认。
魏溯难证明了他心理学没白学,他确认了一遍:“当事人自己无法意识到她正在将难过与愤怒转向一个并不是这些感觉真正指向的客体,而受体则必然是她潜意识中最信任的对象。”
道理是无力与苍白的,李臻的回答来了:“是这样。”
魏溯难有新想法:“既然移情可以减少痛苦,那么一种新的感情必然能替代造成痛苦的本体意识对不对?”
不再拐弯抹角,李臻代入了现实:“难难,虽然你年纪还小,但老师知道你是一个具有成熟思维的人,你必须考虑情感是不是发自于心,这是对双方负责的态度。”
“谢谢李老师,我会认真考虑的。”
然后魏溯难给严励发了条消息:“叔,我承诺不会在成年前跟心心发生超乎友谊的行为,请您放心。”
当晚,魏溯难用过年高兴的理由将自己灌醉了,在此这此之前,他给严晶心发了一条消息:“人喝醉了是记不住梦境里发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