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1 / 2)
“来。”
椎名川拍了拍他旁边的地面示意太宰治坐下,太宰治表面稳如老狗实际内心也稳如老狗。
会心虚什么的,完全不存在好吧。
就是这么自信!
“说吧,玩了多久?”
椎名川语气平和,但从他的意思中大有一种坦白从宽的意思。
而太宰治睁着眼睛说瞎话,撒谎都不带草稿的。
“半个小时,晚上起来睡不着于是就打了一会儿。”
椎名川盯着太宰治,太宰治也坦坦荡荡地和他对视。
“瞎说。”
太宰治可不像一条傻乎乎的鱼,只要一钓就上钩了,这时候最不能做的就是心虚甚至一股脑地将做过的事全都倒出来,指不定是在诈他呢。
椎名川将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太宰治眼角。
“你这可不像是只玩半个小时的样子。”
椎名川看太宰治眼睛中隐隐泛出了血丝就知道这孩子怕不是自熄灯以后就一直在打游戏,他叹了一口气想着就这样吧,难得出来玩一次。
“下不为例。”
太宰治还没来得及说“好耶!”就听到椎名川接着来了一句。
“大不了下周每天玩的时间减少半个小时。”
椎名川看到太宰治的反应后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些弧度。
“骗你的,不会这样做。”
“椎名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太宰治嘟嘟囔囔地坐在椎名川旁边,怀念起以前那个老实人椎名川,全然没有意识到对方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一大半都是他自己的功劳。
“以前……”
椎名川愣了一下。
“以前我应该是比现在要冷淡多的吧?”
椎名川自己没有办法很好地评价自身的变化,只能转头求助他的同居人。
“啊——确实,以前的椎名真的是相当的死板。”
太宰治被椎名川这样一说也勾起了一些回忆,以前的椎名川真真正正是一点都不懂得变通的死脑筋,看着吓人实际一接触就知道是个呆乎乎的憨憨。
虽然现在也是个毫无自觉的憨憨就是了。
说他不懂得变通是因为当时的椎名川真的是能走捷径偏要走弯路的那种人,老死板了,他太宰治就从来没有见过头这么铁的人。
不过椎名川虽然头铁也有能支撑起胡来资格的实力。
那时候的椎名川不像现在偶尔会开个小玩笑,说实话在椎名川第一次尝试和太宰治打趣的时候因为太过生硬他差点没有管理好面部表情。
太宰治一个一个的想着椎名川的变化,笑容也变多了,做饭越来越好吃,性格越来越往家长方面发展,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人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发病次数也少了。
太宰治盯着椎名川的头部,也不知道那里装着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乱想。
而太宰治本人却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根本没有这样评价椎名川的资格,因为他自己的性格比椎名川那种偶尔发病的还要麻烦。
椎名川如果说是轻度不安患者那么太宰治就是重度不安患者了,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他起疑心,监控器窃听器人力追踪变着花样地呈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谍战片。
要不是椎名川有着一颗强大的心脏和过于天然的性格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同居人。
“唔……这样,但是太宰变化也很多哦,以前的话根本不会听我说话。”
椎名川一个一个细数着太宰治做过的事。
“放我鸽子,明明做好了饭却不回来吃,故意打碎我喜欢的花瓶。”
“诶……诶呀……”
太宰治眼神游移明显是心虚了。
“不对。”
“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太宰治此时的样子在椎名川眼里和几个小时之前的坂口安吾高度重合了。
“当然。”
椎名川给出了相同的答案并对此抱有疑惑。
“这种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对我能看出来这件事表示惊讶?
太宰治捂住了脸。
“等……等等,椎名现在先别和我说话。”
又来了,果然太宰和安吾先生的反应很相似,椎名川这样想着,也就是因为他们之间都有着相似之处所以才能相互吸引并且稍微能够理解对方的吧?
但是,坂口安吾是坂口安吾,太宰治是太宰治,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因此椎名川也不会用相同的态度去对待这两个人。
“为什么不让我和你说话?”
椎名川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完蛋,果然和太宰在一起太久他也会升起一些欺负人的心思了。
亦或者是从一开始他的身上就存在着一些恶劣因子。
“呃……呃……我的意思是你都知道了你还……你还!”
“啊,关于那个。”
椎名川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虽然喜欢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失去了就失去了,并不是非那一个不可。”
太宰治将脸埋在臂弯中不想去看椎名川。
“你当时盯着我那么久我还真的以为你要出手打我了。”
“说起来啊。”
太宰治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漫不经心地进行发问。
“在我刚来的那一段时间里椎名有没有想过要杀死我?比如会想这个小鬼好麻烦啊,干脆杀了算了这样的。”
太宰治将头从臂弯中抬起来,眼睛弯起但并不带笑意。
“我那时候可是很期待,期待椎名什么时候能忍到头,听说椎名可是最擅长那种无痛死法,一瞬间。”
太宰治在脖颈处比划一下。
“只要一瞬间这里就没了哦,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人的话说不定真的能让我得到解脱。”
“确实想过。”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太宰治反而不满意了,他大声嚷嚷起来。
“那我岂不是错过了良机?!来来来,说说椎名什么时候想要杀我?”
真是的肯定了不行否定了更不行,太宰治这个人是要怎么样啊。
“你打碎我喜欢的花瓶的时候。”
“呃……你不是说那个无所谓吗?”
“是,我是说了无所谓。”
海风吹了过来,吹起了椎名川本来被海水打湿但是长时间在沙滩旁坐着于是又恢复干燥的白色长发,嫌弃它们太过碍事的椎名川将头发随手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