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坐排排吃果果15(1 / 2)
“爸爸的礼物”所涵盖的内容不少。
爸爸送的礼物是什么,甲乙丙丁为什么想要礼物,是当时爸爸没有送给他们,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没有拿到礼物。
现在的宋袭只敢肯定一点,“领养人”们送给孩子的礼物,应该是四个男孩抢走的。
他们贪的不是“礼物”,而是礼物里有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思绪刚落下,蒋夙砰一下将档案放好,塞回了书柜中。宋袭蹭的站起来,刚往前一步就被蒋夙塞进了窗帘中。
窗帘是丝绒质地,很厚,遮得墙角黑漆漆的。
宋袭一只胳膊从蒋夙的臂膀包围中伸出来,撩出一点缝隙看出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院长走了进来。她疲惫的揉着后颈,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忽地目光一顿,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刚坐过的凳子。
宋袭:“……”
在凳子上坐了那么久,凳面已经热了。
疏忽了。
早知道就不坐了。
院长迅速拉开抽屉,指尖拂过里面的笔记本,翻出最后一本打开,确定了一下照片是否完好。又关上抽屉,转身去看背后的书柜。
她眯起眼睛,在记忆中过了一遍,确定每个档案夹的位置没有被移动过。
除了凳子,一切看起来并没有异样,她还是不放心的起身绕着办公室走起来,每经过一个地方,都要停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当她经过窗帘时,抬手揪住往高处一掀,窗帘后什么也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院长揉着额角,心里之犯嘀咕。可是很快,她就再?次紧绷起来,因为她发现,身后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不知何时竟然开了。
院长奔过去一把拉开门看向走廊,空荡无人,一片安静,不像是有人刚走过的样子。她气得攥紧拳头,疾风一样匆忙离开,上了三楼。
午休时,三楼的铁门没锁,她揪了把挂在上面的锁链,气冲冲的来到第一间房。
屋子里一共躺了四个人,杨安独自霸占一张床,宋袭和蒋夙挤在一块儿,阮来娣躺在距离几个男人几米远外。
院长静静站在门口,里面的人毫无反应,像是全都睡着了。
她放轻脚步走进去,幽魂一样站在杨安面前。
杨安感?觉自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猛地一睁眼,正对上院长阴森的眼睛。他吓了一跳,坐起来不断的往床头方向退。
“你一直在这里?”
院长的声音很低,呼出的气息带着股奇怪的味道,杨安吓得打了个嗝儿,忙说:“是,是的,我没出去过,倒是……”
转头想供出宋袭和蒋夙,发现旁边本该没人的床上,居然躺着两个大男人。
他微张着嘴,无法?说清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甚至无法?确定,宋袭和蒋夙到底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下楼跟踪过院长。
“倒是什么?”冷光从院长眯起的眼缝中迸射出来,刀一样刺在杨安脸上。
杨安打了哆嗦,他假笑着摇头:“没什么。”
他当然想扯上宋袭和蒋夙,可万一在他睡着期间,两人并没有离开过怎么办?院长会说他撒谎,从而引发的其他后果,他不敢深想。
院长绕到宋袭这边,她照旧蹲下,两只手扒着床沿,凑得极近。
宋袭也闻到了那股怪怪的气味,他假装梦呓,翻身将脸埋在蒋夙的胸口。蒋夙用下巴点了下宋袭的发顶,情不自禁地圈紧胳膊。
他睁眼,平静地注视着院长,声音很低,像怕惊扰了怀里的人,“院长有事?”
院长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到嘴边的质问忽然就忘了,她慢几拍反应过来,“午休时间,你和他出去过吗?”
蒋夙:“没有。”
院长点点头,起身去了阮来娣的床前。
杨安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蒋夙的审问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阮来娣那头,她抱着自己,像只受惊的老鼠怯生生的望着院长。
院长还没开口,她就迫不及待的说:“我没有出去,我一直在睡觉。”她看向蒋夙,正好对上青年深邃漆黑的眼睛,打了个哆嗦,急忙侧开脸闭紧了嘴。
院长:“真?的?”
阮来娣:“真?的,我没有骗你。”
院长:“谢谢阮小姐的配合,我再?去问问其他人。”
“等等。”阮来娣把人叫住,“请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院长神情冷漠,出门后便进了隔壁房间。
屋子里的人始终保持着静默,院长将每个房间都问了个遍,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杨安才对宋袭说:“你们肯定发现了什么。”
杨安的心思太脏了,宋袭不确定告诉他真?实答案后,会不会发生不好的变故。
“没有。”蒋夙当了宋袭的代言人,掌心在宋袭的后背拍了拍,“再?睡会儿。”
杨安的脸色精彩,他愤怒地捶了下床板,翻身躺下。盘算着,要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如果他没有机会算计宋袭,那其他人呢?
半小时后,午休时间结束了,小孩们嬉闹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进来。
宋袭迷迷糊糊睡了十几分?钟,睁眼打了哈欠,嘴巴张得正圆时便发现蒋夙盯着他的嘴看。他急忙闭上嘴,抿了抿唇,泥鳅似的从蒋夙的怀里钻出去。
走到窗口,推开窗看出去。
小孩们拿着打扫工具,正排队站在空地上,几名阿姨站在每个队伍的最前排,弯腰正对他们说着什么。
只见院长拍了拍其中一个阿姨的肩膀,那名阿姨立刻进了主楼。很快,脚步声传来。
阿姨挨个房间通知下去和孩子们一起参加活动。大家哪里敢抗拒,急急忙忙整理好,跟着一起来到楼下。
院长对领养人说:“还是按照上午的‘结伴’模式,麻烦各位和协助小朋友一起完成清扫任务。”
羊角辫很喜欢宋袭,主动走出来拉住他的手,“哥哥,我们去擦玻璃。”
一个接一个的领养人被孩子带走,剩下一个蒋夙。
与他结伴的孩子似乎很怕他,直到院长呵斥,才不情不愿地走出来。他不敢牵蒋夙的手,怯懦仰头望着,连声哥哥都不敢喊。
宋袭倒回来,低声对蒋夙说:“温柔点,你都快把人吓哭了。”
蒋夙不能理解,“他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对他温柔?”
宋袭被反问地无话可说,拽上羊角辫就走。羊角辫奇怪的看着他涨红的脸,问:“哥哥,你们在谈恋爱吗?”
“没有吧……”宋袭忽然不敢肯定了,仔细一想,刚刚蒋夙可不就是在说甜话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蒋夙的抗拒态度软化了呢?
宋袭想不明白,只是摸了摸胸口,觉得这滋味不赖,他们家夙夙的狗血剧没有白看,甜话张嘴就来,还这么自然不做作。
羊角辫没听到回答,噘着嘴说:“你们大人总是这样,遮遮掩掩。”
她磨了磨牙,可能又想咬人了。宋袭赶紧蹲下,拉着羊角辫的两只手,轻声问:“谁遮遮掩掩了?我可没有。”
羊角辫不说话了,嘴巴依旧噘得老高。
宋袭带着她去到两人负责的打扫区域,是主楼一层嘴里面的一间教室。这间教室属于游戏室,用来给年纪最小的几个孩子玩耍的,里面非常乱。
羊角辫不是第一次打扫这里,很熟练的先把倒地的木马扶起来,宋袭则蹲下捡散落的积木。
在钻进一张矮桌,捡玩具时候,宋袭发现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用手指勾过来一看,是项链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