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2 / 2)
闻人决被折磨的不轻,眼前的女子叫不醒,他又不能上手,实在是为难。
他眼光瞥见她那双细嫩白净的手,耳根愈发滚烫,连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乱糟糟地跳个没完。
再不放手,我就亲你了!
闻人决很想这样出声吓唬她,可实际上他被女子抱住的那只手臂都僵了,麻了,仍然不敢随便挪动,他怕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他在心里叹了声气,给她盖好被子。
沈宜安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她只是心里想着对策,没想到困意不停往上涌,她想着想着,就维持这样的姿势又睡着了。
这一晚闻人决在她床边苦守到下半夜,她睡着时乖的不像样,保持抱着他手臂的姿势整整两个时辰,直到天快亮了,才翻了个身,放开他的手。
闻人决轻手轻脚地离开内室,回到榻边,囫囵穿好衣服,然后揉着僵麻的手臂走出了主屋。院子里一片静寂,时辰还早,下人们都没有醒,他不想出声吵醒房中的女子,只得离开,回到敛风院拍响邹诚的房门。
邹诚打了声哈欠,心里骂他黑心,嘴上却乖觉:“少帅,您这么早就起了?”
起什么?压根没睡。
闻人决咽下心里的怨气,转身往正房走去,边走边道:“去打盆水来。”
邹诚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又打了声哈欠:“知道了。”
这定是在长公主那里没讨到好,回来找他撒气,故意不让他睡个整觉!
城北军营,闻人决正在营帐里看北关附近的地形图,邹诚掀了帐帘走进来,刚站到他面前就打了声哈欠。
闻人决明知故问:“怎么,没睡好?”
邹诚眼含怨念,却不敢声讨上首坐着的人,只说:“没事,属下一向醒得早。”
“让你查的事情进展如何?”
邹诚道:“查过了,都督府里身材瘦小的下人除了几个负责点灯的,就只有各房的婢女了,但是婢女们一般都随着主人住,在下人房的唯有两个年岁大了的婆子,她们腿脚不利索,平日只能干些洗衣的活计。”
“不会是那两个婆子,其余的人你先暗中盯着,不要走漏风声。”闻人决想起那日情形,先排除了那两个行走不便的婆子,被狼犬追了那么久,还能利落地钻狗洞,想必是个身形矫健之人。
邹诚应了一声,正想先离开,这时帐帘再次被掀开,只见何遇之神色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像。
“少帅,我舅舅是冤枉的!”何遇之开口就是喊冤,邹诚怕他急脾气又说错话,连忙说道:“老何,你慢慢说。”
闻人决放下手中的地形图,抬了抬眼,道:“说。”
何遇之上前将那副画像在闻人决面前的桌案上铺开,只见画像上的人大概四十有余,相貌、穿着皆普普通通,只有那双眼睛看起来格外精明。
何遇之指着画像说道:“我舅舅就是听了这个人推荐,才会找上那家棺材铺,他说这人看出我外祖母身上有陈年旧疾,怕是寿数将尽,劝他早做准备,又给他介绍了棺材铺的宋老板,将这家棺材铺的用料和做工夸得天花乱坠。”
邹诚嘴角一抽,道:“你舅舅这就信了?”
何遇之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道:“那段时日正赶上我外祖母身体有些不适,他找大夫过来,看不出病症,这才病急乱投医,信了这人的鬼话。”
明白了,蠢也是家学渊源,邹诚暗暗笑了一声。
闻人决却不与他客气,直接问道:“然后呢?把画像扔给我?你舅舅惹的事你不负责,反倒让我来解决?”
何遇之一脸愧疚地低下头:“我查了,那人早搬走了,他是个行商,本来就行踪不定。”
“画像是做什么用的?张榜通缉不会吗?”闻人决不耐烦地把画像扔给他。
何遇之呆愣愣说道:“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现在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打草惊蛇?漠北暗探敢公然刺杀长公主,定然已经准备好了后路,这人怕是早就改头换面,给自己安上别的身份了。
“查查他最近都与什么人来往,你舅舅不是嫌钱多吗?让他张贴告示,提供此人消息者重重有赏,他身在京都,总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
何遇之点了点头,抱着画像正要离开,却见闻人决揉着右臂,似有不适。
他关心地问:“少帅,您手臂怎么了?”
闻人决想起昨日夜里女子乖巧柔顺地抱着他,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挑了挑眉:“你问这个?”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等你成婚后就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傻儿子,你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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