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一百三十章(1 / 2)
最后无法,澄钰只能尽量让自己忽略黎天延的存在,“我听说池倧死了,是真的吗?”
前两天之所以没急着来找澄琪,便是想先了解下如今南域的情况,却不想听到池倧殒没的消息。当时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池倧又耍什么阴谋诡计,再三确认才终于有些相信了。
“嗯,真的,我与少爷亲眼看见的。”澄琪点了点头肯定的道,人还是他亲手了结的。
澄钰听了却觉有些恍惚,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像噩梦一样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死了。
随即才斟酌着开口对澄琪问,“你竟然可以修炼,那你可知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澄琪眨了眨眼,这回倒是听懂澄钰的意思了,“我知道啊,少爷很早就告诉过我,不过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所以修炼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吗?”澄钰听到这里有些意外,黎天延竟然知道,还告诉了小琪,看来倒是他之前想左了。
澄钰看着澄琪,好一会才问,“这些年,你过得如何?澄家对你,好不好?”
“我十三岁就跟少爷成亲,一直过得很好啊。”澄琪笑得一脸满足,至于澄家那都是过去式了。
黎天延坐在一旁给自己泡了盏茶,声音却有些冷淡的问,“你似乎知道的不少,当年澄家夫妇是如何得知池倧有诡的?又如何将澄琪送往凡俗界。”
看过池倧的记忆之后,黎天延只有一点不解,明明之前那夫妇还满脸高兴的应承,却又突然说变就变,既然澄钰知道澄琪体质不同,想必也知道些缘由。
澄琪也盯着澄钰看,虽然从池倧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不过他们对澄家那边却一无所知。
听到黎天延这般问,澄钰便已肯定澄琪知道自己的身世,见他好奇自也不会隐瞒,“这件事说来可能没人相信,一切起因,全是由于娘亲的一个梦。”
“什么梦?”澄琪呆呆的问?
“父亲在家中排行第三,又无灵根,一直不受澄家重视,直到池倧出现,澄家对父亲的态度才有所好转。只是两个月后,娘亲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早产生下两个双儿,其中一个脸上带着黑色的胎记。”澄钰说到这里一顿,之前南域的人都以为澄琪样貌丑陋,应该就是那个胎记所致。
“然后呢。”澄琪见他停下又急着追问,生了两双儿,然后呢?
“生产第二日,池倧便已来到澄府,想要接走两个婴儿。娘亲觉得孩子太小,百般不舍,却因澄家急着讨好池倧,竟不顾爹娘二人意愿,把两个孩子送了出去,自此便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在那梦中,娘亲看到脸带胎记的婴儿,自被池倧带走,便一直泡在药缸中长大,从未像正常人那样活过一日。还听池倧对着药缸里的婴儿自言自语,才知原来是那婴儿体质特殊,池倧要拿他突破筑基,成就金丹。”
“后来澄家的人一个一个遭遇不测,她与父亲想去仙宗看孩子,也在出城之后被人杀害。澄家几近家破人亡,唯独剩下的另一个双儿,认贼作父,被池倧培养成魔种。”
澄琪听到这里不由震惊得瞪大双眼,另一个双儿,不就是澄钰。
澄钰对他淡淡一笑,才道,“因为梦境过于真实,梦醒,娘亲便立即将一切告诉父亲,父亲听了却不以为意,只当是娘亲思虑太多才做了噩梦。”
若非经历了许多事情,澄钰也会觉得相信一个梦很荒唐。
黎天延端着茶盏的手却一顿,预知梦?凡人即使真梦到未来发生的事情,顶多只是一个画面,根本不可能如此清晰。那妇人的预知梦,很可能是,黎天延的目光落在澄琪身上。
澄钰不知黎天延所想,只接着道,“当天夜里,娘亲就真的早产了,生下与梦境中一模一样的两个孩子,娘亲产后虚弱却一直哭个不止,父亲这才慌了神。临时想起凡俗界还有一脉分支,便决定先将带有胎记的孩子寄放在那,若是之后发生的事情与梦境不同,再去凡俗界将孩子接回。”
“但前往凡俗界那道界线,没有修士却无法通行,父亲只是武者,身边亲信也无半个修士,澄家其他修者又一直瞧不上父亲,加上只是为了一个梦境,也不知该如何向人解释。无奈之下,父亲只能去求自己的好友,一个被他救过的散修。”
“那人也答应了,带着小琪前往凡俗界的澄家之后,见父亲一直没去找他,又依照约定前往北域,把单灵根的消息传入昊月仙宗。”
“至此我们才得以脱离池倧,只是前往北域的路上,却又遇到魔修袭击,当时死了不少人。”
“那他们呢?”澄琪听到死了不少人,顿时有些紧张。
澄钰见澄琪脸上担忧,心中微暖,声音却有些沉重,“父亲为了护娘亲跟我受了重伤,至今依旧无法行走,不过好在都还活着。只是当初帮过我们的修士,却在那次不幸陨落了。”
“啊……”澄琪听到那个送他去凡俗界的人,竟然已经死了,心中也莫名有些难受。
“这些事情全是在我入仙宗之后,娘亲才告知我的。小琪,这么多年,爹娘一直都惦记着你,我也答应过他们,待我筑基便想办法去凡俗界找你。”澄钰不知澄琪心中如何做想,不过,若换做自己,得知被亲生父母落在凡俗界,应该也会伤心难过的吧。
“真的吗?”澄琪听到这话突然眼眶湿润,原来自己不是被抛弃的那个,却还不忘开口问道,“那为什么,他们什么也没留下。”“父亲说,这是他最后悔的事,事情发生得突然,那晚心绪慌乱,一时竟不知能做什么,又想到若真只是一场梦,很快便能将你接回,索性什么也没说。只收拾几箱东西送去澄家,当做他们帮忙照看的报酬,就连告知澄家那几句话,也只是为了以防不测,谁知一去便再无机会。”澄钰说完又取出身上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