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1章 既然你骂我变态(二合一)(1 / 2)
当日夜。
邓心华推开房门发现屋里黑漆漆的灯都关了便轻车熟路地把高跟鞋踢掉手指摸到开关一按。
客厅主灯点亮光芒驱散夜的黑。
可是还没等她把包丢到沙发上便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邓小琪一只腿盘坐在沙发上一只腿垂在地面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掉在地板上的皮卡丘抱枕。
餐厅的餐桌上放着保姆做好的三菜一汤已经凉了从筷子的摆放可以看出饭菜压根儿没动。
“小琪你怎么摸黑坐在这里?”
邓心华把墨镜摘掉又把香奈儿的手袋丢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她看得出来女儿很不高兴但是没有在意一边摘耳坠一边说道:“怎么了?妈妈不是告诉你陪客户在外面吃饭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你一个人先吃吗?”
邓小琪不言不语不动不摇仿佛一尊佛。
邓心华把耳坠放好走到她的面前坐下:“怎么了?是期末考试没考好吗?别难过了下次再努力就是了。”
在成绩这件事上当母亲的从未苛责过她。
邓小琪转过头用逼问的眼神看着邓心华:“你说你陪客户吃饭我问你这个客户是谁?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生意场上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
“不认识?”邓小琪噌的一下站起来咬着牙齿说道:“是姓林吧?单名一个‘跃’字?”
想起林跃当众扇她耳光的一幕她就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撕碎了堂堂校花被当众羞辱和揭老底以后她还怎么见人?怎么维持高傲?
邓心华的脸变了虽然从女儿刚才的反应多少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是被当场拆穿谎言还是有几分惊慌。
“你听谁说的?”
“我就问你有没有?”
“……”
“他是你的客户吗?什么客户?你是要从邓半城变成邓满城是吗?”
啪……
又是一记耳光落在她的脸上不同的是林跃打的左脸邓心华打的是她的右脸。
“邓小琪!”
是从女儿嘴里听到“邓半城”这个外号她的慌张更上一层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尽管林跃下车前说了一句“准备迎接暴风骤雨吧”她以为他说的是江奇龙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并不是要迎接暴风骤雨的是她而这鬼天气来自后院-——她的女儿但这并不代表邓小琪也能拿她的外号做文章挤兑她羞辱她。
“所有人都能这么叫唯独你不能!”
“为什么我不能?你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吗?”
邓小琪双手紧握声音越说越大听起来透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劲儿。
是林跃扇她那一巴掌很丢人但是比起她没爹是邓心华滥交生出来的这个事实又算不上什么了。
“因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邓心华认为她顶着巨大的压力把邓小琪生下来一个女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还给了她远超常人的生活这容易吗?付出的代价不大吗?女儿就算无法理解也不能站到她的对立面吧。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好我宁愿不要现在的生活。”邓小琪状若癫狂捂着脸吼道:“你当初还不如没有生下我。”
“你……你……”
邓心华气得说不出话来扬了扬手还想打却又因为心疼中途停住。
邓小琪红着眼冲出去打开房门跑了。
嘭!
听着重重地关门声邓心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她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却没有想到邓小琪的反应这么激烈实在不行转学就是至于这么对待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母亲吗?
她当然不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最刺激邓小琪的地方是林跃说出“邓半城”这个名字时钱三一也在场换句话说他是在她男神面前剥光了她的衣服扒了她的皮的。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耳听得间隔好几栋楼的马路上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她这才惊醒过来有点后悔打了女儿万一邓小琪因为刚才的遭遇寻短见怎么办?要知道现在的孩子可不比以前艰苦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从小学习压力大心理建设又很脆弱。
可就在她准备打起精神去楼下找女儿的时候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内容表情微变。
……
邓小琪从楼上冲下来一口气跑出小区被街上的热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
右脸还在隐隐作疼邓心华打她的那一巴掌挺重的而且似乎牵动了左脸的神经下午被林跃扇的地方也开始发热发麻总之难受极了。
在江州她居住的小区既然称为豪宅江景自然是标配水面吹来的风很凉也好相比马路灯暗人少适宜一个人静静也罢反正她像一条幽魂般飘到了沿江的堤坝上。
天已经不早散步的人都回家了就几个拿着钓竿穿着长袖长裤的人坐在栏杆内侧钓鱼她往前走了一程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后悔因为有几个穿着寒酸的人不断地侧头打量她。
出来后她才发现没有带手机联系不到朋友也没钱住宾馆可以说处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可要说回去她又拉不下脸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溜达。
又往前走了一段她感觉上面的人行道似乎有人跟踪她觉得再这样下去有危险便往左一拐上了旁边的阶梯来到人行道仔细一看确实有人跟踪不过不是陌生人是她的老熟人。
“怎么是你?你个变态!跟着我干什么!”
没错那个坐在标致牌踏板摩托上的人正是害她落得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林跃。
“如果你想不开跳河自杀说明天微博头条有一女子因为和母亲怄气寻短见网民会不会把矛头对准我?讲是我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对了你不是很爱美吗?浮尸很难看的。”
“我是死是活关你屁事!”邓小琪大声吼道。
斜前方走过来一对三十来岁的男女边走边瞧右臂能够看到一半纹身左手勾着画烟熏妆穿超短裤的女子肩膀的社会哥旁装若无人地道:“现在的小年轻一吵架就离家出走有什么矛盾不能在床上解决啊想当年你跟我……”
邓小琪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迁怒于人:“看什么看跟你们有关系吗?流氓。”
社会哥一听这话火了拉着穿着打扮同样很“社会”的妞儿调头朝二人走来。
“小蹄子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随着他的脚步而至的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酒臭想来是刚在前边的大排档撸完串儿。
“滚!”
林跃沉声警告。
“嘿小东西毛还没长齐脾气不小。”社会哥的脸拉得很长往上撸了撸短袖露出肩头的白虎图案顺手抄起一块松动的地砖朝林跃走去旁边小腿纹着美人蛇的女子也不说拦一下还笑盈盈地看着男人耍帅。
“刚才说得话再给我重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林跃突然发力左脚点地右腿向前一蹬社会哥超过200斤的身子呜地一声飞出去咣唧一声撞在分割人行道和非机动车道的铁栅栏上整个人扑倒在地软塌塌地坐着哀嚎。
从外表看没有明显的伤痕人也被栅栏卸去力道避免了后脑着地的危险但是对于当事人而言浑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一般他甚至没有看到对面的小子如何出脚印象里只有放下踏板支架的动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铁子。”画烟熏妆的女子愣住了再三确认飞出去的家伙是壮得跟头熊一样的男朋友赶紧跑过去问他有没有事。
邓小琪一脸苍白浑身轻颤她一个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女孩子哪里见识过这个。而林跃淡然得好像拍死一只苍蝇继续刚才的谈话:“也对你的死活关我屁事甭管你是跳河死还是被好色之徒先j后杀人没了或许我能动动心思继承你妈的财产就好比这台2万多块的踏板就是你妈送给我的礼物她还说等我暑假拿到驾照送我辆车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