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姨娘的身份(1 / 2)
顾府祠堂中。
跪在正中间荆条上的顾远宁闷不吭声的脱掉了上衣,任由父亲的藤条一鞭接着一鞭的落下。
“爹,你要是再打二哥,说不定?二哥就?真的要晕过去了。”一旁的顾在宁看着后背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仍是一声不吭的二哥后连忙出声劝阻道。
“为父这次若是不打他,难保他不会再犯,我们顾家何?时出现过这等?败坏门楣之?辈。”原本?在城外庄户收佃金的顾宸在收到消息后便马上赶了回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小就?不需要他操心的老二实际上才是最让他操心的一个?。
若非那位姑娘有孕被查了出来,那么说不定?他们现在都还被瞒在鼓里,更?听信了他之?前信誓旦旦说的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我不会娶她为正妻的,绝对不会!”跪在地上的顾远宁也?是犯起了犟,更?不顾那早已咬出了血来的舌尖与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后背。
“若是不能为妻,便给她一个?姨娘的身份也?不算委屈了她。”眉头紧蹙中的顾长宁马上接声道。
毕竟在如何?,那女人的肚子里现在是有了老二的骨肉也?是不假。
“我认为大哥说得极对。”
哪怕二哥在如何?也?不能娶一个?心智堪比五岁稚童的女子为正妻,何?况他们可是从小就?知道,以后二哥的正妻可是那位素素表姐,只?是这在正妻还没入门便先有了庶长子的话?,无疑不就?是在打表姐的脸吗。
可若是不将人纳进府里,难不成就?任由那位安然姑娘一直当个?外室,就?连那孩子也?成为一个?令人所不齿的私生子不曾?
好像此?事到了最后,完全就?像是一笔说不清楚的糊涂账了。
随着夜幕降临,连带着今日发生的事就?像是被彻底埋葬在了前一天,只?待那风儿一吹便散了个?彻底。
林言欢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就?连她的床边都还坐着一团黑影。
因?着室内并未点灯,只?能借着少许洒进来的朦胧月色用以照明,可视线中能看见之?物,不过是那如云端隔雾探花,连带着她害怕得试探的喊了那人几声。
“相,相公。”
“相公是你吗?”嗓音细细弱弱的,像极了幼猫的嘤咛。
“是我,醒了后可要吃点东西?”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就?像是生锈的刀子划过粗糙的草纸。
“好。”林言欢眼珠子转了转后,鼻间便马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即便那伤口早已被草药给糊住了,可她仍是能闻得出来。
“相公,你是不是受伤了。”鼻尖抽了抽,就?连人都马上一骨碌的坐了起来。
“不过是一点小伤,我给你准备了点清粥小菜。”顾远宁紧抿着唇,起身去点燃就?近的烛火。
可是随着他的动?作一动?,拉扯到伤口时便会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意,即便早已疼得鬓角冷汗直冒,却仍是不曾发出半句闷哼。
“不过不能吃太多,要不然等?下容易肚子胀气睡不着。”
“好。”林言欢接过他递过来的白瓷小碗后,此?时也?看清了此?时的男人面色苍白。
“相公你刚才还没回答安然之?前的问题?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她只?是吃了几口便没有多大胃口,反倒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不过是些许小伤,等?明日睡一觉就?好了。”何?况就?那么一点伤,哪里能比得上她当初虐待他时的伤重,甚至是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而他现在看着她时,一时之?间竟不知要用何?等?心情?来面对她。
特别还是在她腹中怀有他的骨肉时,就?连原先要将人送回那人身边的想法也?成了一场不切实际的奢梦。
“怎么才吃那么点,可是不喜欢喝粥。”顾远宁见她才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本?想喂她的,可是那手却是疼得再难以抬起。
“安然不饿,反倒是这里好像不是安然之?前住的院落了?”
不是那柳衣巷中的小院子,更?不是之?前住的牡丹院,反倒是一个?全新的房间,就?连这房间中都熏着一抹薰衣草的香。
“这是我的房间,往后你便与我住在这里了。”其?实她的院子应该是住在另一间的,可他仍是出于私心的将人给挪到了他所在的院落中。
其?实直到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不饿,那便再睡一会可好。”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后,他知道她是个?认定?了事情?便固执得百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随后揉了揉她的发,道:“睡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