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身上有伤(2 / 2)
“你的身体什么样子你自己清楚,就算不是重病缠身也没好到哪去,传言也并非都是虚假。”江牧深叹了口气说道。江楚杭轻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你还没放弃吗?”
“胡话,那是跟你性命攸关的事,为父如何能放弃,我已经找人去寻孙景清了,总还有一线希望。”江牧深沉声说道。
说罢,他看了看江楚杭,“快回去休息,别总想些没用的。”
江楚杭见江牧深这架势,顿时明白了,合着让自己回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待在皇城,然后,娶妻?!
懒得浪费口舌的江楚杭很顺从的离开了,没有与江牧深争辩什么,至于皇上明日的旨意他倒也是不在乎,下旨也不代表自己一定就要遵旨。
回到房内,江楚杭坐到了桌旁,单手支着头,似乎是有些疲倦,无念跟在他身后进门,“主子,跟着我们的探子被引开了。”
“查清楚是谁了吗?”
“镇远将军,曹玗希。”无念皱着眉说道。
江楚杭眉头一挑,唇角微微翘起,“这个女人到是有趣,怀疑我却还放我进城,是把我当成探子,准备请我入局了。”
“我让你查的孟家的事,查清楚了吗?”
“主子,这么多年,京中孟氏产业被侵吞了半数不止。”无念冷声说到。
“意料之中,孟氏的家主当了几年的傀儡,才稍起了反抗之心,便是死无全尸的下场。”江楚杭半合着眼皮说到。
无念思忖了一番,轻手轻脚的取来了薄被盖在了他的身上,“主子,你的伤还没好,早些休息吧。”
早已经睡过去的江楚杭丝毫没有反应,苍白的皮肤在跳跃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更加清透无力。
第二日一早,江楚杭刚一起身,宫内的太医便笑盈盈的随着小厮进了门,江楚杭脸上挂着银质的半截银质面具,藏在面具后的眉头一挑,“太医如此熟门熟路,日日到此也是辛苦。”
成太医连连摆手,满脸的褶子因着笑意连在一起更加的有喜感,“老臣也是奉旨办事,江小侯爷可是金贵之躯,日日上门也是应该的。”
“嗯。”对于这番说辞,江楚杭一点也不在乎。
成太医小心上前搭了搭脉,又瞅了瞅对方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斟酌着说道,“小侯爷身上可是有伤。”
江楚杭掀了掀眼皮,“阿桃,我想吃天山居的杏仁酥,你去买点回来。”
“是。”等到阿桃离开关了门,江楚杭就随意将外衫脱下,胸口缠着的纱布格外惹眼。
“老臣冒犯了。”成太医说着,便将纱布解开,看到胸口的刀伤,有些惊讶。
“不必惊讶,这伤是小事。”江楚杭无所谓的说道。
“伤口位置看着凶险,实则刀口不深避开了要害,外伤膏药却也是良药,老臣回去开几副补血养气的方子,喝上几日便可大好。”成太医说道。
江楚杭将外衣拢了拢,“多谢。”
“小侯爷客气,只不过,小侯爷身上的毒还未解,往后像这样的伤还是尽量避免的好。”成太医嘱咐道。
“成太医,今日也要去回禀吗?”眼瞅着成太医转身准备离开,江楚杭索性盘腿坐在床边,笑盈盈的问道。
成太医脚步一顿,“这是自然。”
“哦,那……太后那里的茶可还入口?”江楚杭脸上挂着笑,可这笑落在成太医背后却让他汗毛直立。
他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糠筛,江楚杭哂笑一声,单手支着头,“成太医,你有一个儿子,今年科考吧。”
此话一出,成太医立刻跪地爬到江楚杭面前,惶恐不已,“小侯爷,老臣从未多说多言啊,老臣……老……”
“不必紧张,我很乐意给识时务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是几盏茶的事,只不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记得请就行。”江楚杭身手拍了怕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是,是,老臣明白。”
直到走出靖安侯府,成太医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刚才耿在喉头的气才顺了下去。
“主子,为何不杀了他。”无念从一旁走了出来仔细的替江楚杭整理着衣衫。
“成太医是为我母亲接生的,如今只是年老昏聩,只此一次,便该知晓如何去做了,何必赶尽杀绝。”江楚杭淡淡的说道,眼底却露出了丝丝的落寞。
朝堂之上
“皇上,江南地区盐税清缴出现大量死账烂账,前不久还有盐官和商者惨死家中,望陛下下旨彻查。”老丞相上前一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