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重生的第七十五天(1 / 2)
简直太可笑了好么!
祁烨真当自个儿人见人爱,只要稍微使点手段,就能将她哄回来?就算他是级品灵晶,还有人淡泊名利,视灵晶如粪土呢。
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刘欣柔就那么犯贱,放着整个乾国的大好男儿、年轻天才不要,眼睁睁看着他向白清尘献殷勤,还非得为他黯然神伤,没他就活不下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到死?
刘欣柔自问智商在线,没有受虐的倾向,被白清尘嚼过的回头草,看到都嫌脏了眼睛!
祁烨自作聪明,让祁垣出面做说客,真的恶心到她了。
儿时的玩伴,温柔可亲的青梅竹马,心底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不知不觉变成了沾在嘴角的白饭粒,让人厌恶。
刘欣柔甚至想不明白,到底是人长大了变化太大,还是她从来被蒙在鼓里。
不过都不重?要了。
“刘欣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干什么!你给我住手!快让他们住手?!”
祁垣目眦欲裂,不想着转身逃走,张牙舞爪地朝着刘欣柔冲去,被一干公主府的护卫轻松制伏,反剪着胳膊压在地上。
“你特么给我放开!我大哥是祁烨,你最喜欢的祁烨,你要是动了我,他不会饶过你!你不是想做我大嫂么?我帮你!我一定?帮你,关于我大哥的信息,我全部都告诉你,你让他们先松开我!”
祁垣拼命挣扎着,被两名孔武有力的护卫束缚住,反倒胳膊生疼,体内不多的灵力犹如死水,沉在丹田内一动不动。
刘欣柔不说话,那两名护卫压着祁垣,拖着他就往外走。
祁垣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敢闯进公主府,对刘欣柔大放厥词、横加指责,不过是仗着刘欣柔的宽容。
刘欣柔不再惯着他,他什么都不是。
“大嫂!你是我大嫂,我错了!公主!公主殿下!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闯进来,不该对你出言不逊,我只是太着急了!我很有用,我可以帮你的,求你放过我!”
“我给你传递消息!我大哥传了信,什么时候回家,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动向,跟哪些人有联系,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和我大哥关系好,他的事?都不会瞒着我,我知道他的所有秘密!”
完了!他完了!
刘欣柔这次来真的,一点不念往日的情分?,不是在开玩笑、使小性子!
他错了,他的大哥祁烨,同样失算了。
若是真去了皇宫,向皇帝陛下和娘娘告状,他怕是要竖着进去,留下大半条命,再横着出来。
祁垣是纨绔子弟不错,却练就了趋吉避凶、见风使舵的本事,告刘欣柔小黑状什么的,自然只是说说而已。
谁不知道欣柔公主是陛下的掌中宝,娘娘的心头肉!
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去戳他们的心窝子。
本是想给刘欣柔施加压力,反倒将他自个儿套了进去,祁垣欲哭无泪,果断地认怂求饶,毫不犹豫地出卖祁烨,但求一条生路。
临来之前祁烨的种种嘱咐,祁垣早就忘了个彻底。
或许连祁烨都没想到,需要仰仗他,对他言听计从的祁垣,会是那么一个猪队友。
“给我堵上他的嘴,我不想再听到他说话。”
刘欣柔垂下眼帘,看都不看祁垣一眼,摆明了不愿再跟他纠缠,挥手让侍卫将人拉出去。
“等一等,我有事?问他。”
秦沐瑶转向刘欣柔,忽然开口道。
刘欣柔叫住侍卫,凉薄的目光锁定?祁垣,冷声道:“祁垣,想好了再回答,别给我耍花样,否则宫里的一百零八式酷刑,我会让你一个不落,全部尝尝味道。”
“不敢了!不敢了!”
祁垣被人松开捂住的嘴,眸底带着惊惧之色,忙不迭地赌咒发誓表决心。
“我一定?好好回答!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我暂时不清楚,给我一点时间,我也帮你们打听到!”
刘欣柔看向秦沐瑶,以眼神示意秦沐瑶随便问。
秦沐瑶面色平静,眸光清透如水:“我听你刚才说,祁烨的事?你全部知道?”
“没错,他的事?我都知道!”
明明是轻柔的语声,却给祁垣很大的压力,让他不由自主地说出实情,不敢有半点隐瞒。
“那我问你,你可知最近几?日,有没有人上门拜访他?”
“这可就多了!”
祁垣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秦沐瑶要问什么秘密,原来是要打听这个,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新秀茶话会召开在即,请柬基本都送出去了,每日来找我大哥的人很多,需要我一一罗列,说出名字来历么?”
“这倒不用。”
秦沐瑶眸底闪过一丝隐约的银光,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在祁垣看过来的时候,手?指轻点虚空,缓缓地画了一个圆。
空间荡起一圈涟漪,仿佛水面映出人影,显出来两人的半身相。
“你只需要告诉我,其中有没有玄天宗之人,有没有一男一女,名叫陆珩、白清尘。”
“你仔细看看,这是那两人的样貌,祁烨跟他们接触过么?”
“……好像没有。”
祁垣盯着半空中陆珩、白清尘的脸,摇头摇到一半,眼中的迷离之色尽去,目光恢复清明,恍然大悟地大声道。
“不对!我想起来了!这两人来过家里,我大哥接待了他们,我看到了!”
“你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秦沐瑶手掌一抹,陆珩、白清尘的影像消失不见,指节轻扣桌面的声音继续响起。
“这两人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还做了伪装,趁着夜色偷偷而来,看着就不像好人。不过我大哥似是跟他们很熟,关在书房里密谈了很长时间。”
祁垣嘿嘿笑着,仿佛真的撞见过陆珩、白清尘密会祁烨,说得有鼻子有眼。
“他们是玄天宗弟子?要不是你提及,我都不敢相信,他们是出身名门正派的修士。”秦沐瑶语声愈发轻柔,像是带着某种韵律:“如此说来,你大哥和他们在书房谈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