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蝴蝶骨&喉结(1 / 2)
《到我怀中来》
文/江渡衣
2021.03.03.
室温25°,午优只穿了件蕾丝吊带睡裙。
肩胛蝴蝶,玉颈直肩。
细长的脊骨线,美的弱不胜衣。
打着呵欠坐到餐桌前,琴姨正把煲好的汤端上桌:
冬菇竹荪鸡茸汤,配汤包、蟹粉团、云花卷及四样小菜。
另有一小碟虾仁蒸蛋,一盘清炒时蔬。
牛肉石锅和翡翠豆花鱼。
“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
午优支着脸颊,小小的打了个呵欠。
昨晚宿醉,睡到中午按道理也该饿了。
可她望着满桌子的菜,只觉胃里一阵阵的难受,食不下咽。
琴姨给她盛了一小碗汤:
“周先生翻了你之前的体检报告,看到有些贫血,就叮嘱我以后三餐但凡在家里用,都要加餐。”
午优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汤,不说话。
假模假样……真关心她死活,就不会十天半个月都不露一次面。
午优觉着倒胃口,勉强喝了碗汤,满桌菜挑挑拣拣略动了动,就起身擦嘴:“辛苦琴姨,我饱了。”
韩琴背着她叹口气。
做了几年饭,虽然知道她是个小鸟胃,可这吃的实在太少了点。
午优回房补觉。
半睡半醒着,胃里烧疼。
下午三点,公寓的保洁兰姨准时上门,开始每周三次的大清扫工作。
听到卧室里有动静,推门一看,惊讶的发现午优正蹲在床边,缩成一团小声呻/吟。
“午优小姐?”
“好疼,替我打电话……给周恪……”
午优瘫在地上,失去意识。
再醒来,人依旧在卧室里。
她平躺着,左臂上悬着长长的输液管。
卧房门被人推开,琴姨端着杯水走进来。
见她醒着,不由松口气:“还难受吗?”
午优长睫漫垂,唇若琉璃,脸颊白的不见血色。
她伸手撑着床想坐起身,奈何力有未逮,只得闭上眼缓了缓,才道:“周恪呢。”
琴姨端着水,有点小心翼翼:
“周先生的电话打不通,问了陈特助,应该还在飞机上……”
午优揉着鬓:“知道了。”
琴姨看她病恹恹的,到底照顾了几年,有点心疼。
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饭也不好好吃,才会低血糖。”
午优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缕游烟:
“覃医生走了吗?”
琴姨摇头:“还没,在客厅里看书。”
午优睫毛颤了颤,沉默片刻:
“琴姨帮我叫他进来吧。”
覃兆光是周家的家庭医生,名下有家规模不错的私人医院,有周家帮忙,覃兆光的事业蒸蒸日上,却秉持初心,经年如一日的坚持亲自上门给周家老爷子看诊。
轮到周家子孙,譬如周恪。
个人不那么讲究,就很少劳动他。
等午优住进了周恪的私人公寓,因为身体三天两头总有点这样那样的小毛病,覃兆光干脆把自己的儿子遣来,成了公寓的家庭医生。
覃循推门而入,见女孩儿半靠着床头,侧脸看向落地窗。
日光如银,一半逶迤泄落床边。
于是显得阴翳下的少女薄凉如幻,难以触及。
他走上前,干燥温热的大手落在午优额头上,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点放松的笑意:“还好没烧起来。”
午优轻一偏头,躲开他的手。
猫似的皱了皱鼻尖:“我怎么会晕过去?”
覃循徐徐在她床沿坐下:“这要问你自己,本来就贫血,空腹灌了一肚子酒,醒来又不好好吃饭……没听过吗?胃病虽不算病,可疼起来要人命。”
午优懒洋洋地睇了他一眼:
“把针拔了,我要回学校。”
覃循纹丝不动:“十月八号才开学,现在回去做什么?”
午优垂下眼,脸上没笑,显得有些冷淡:“你烦不烦。”
覃循从她十五岁搬过来就给她看病,到今年夏她考入帝都音乐美术学院油画系,三年多时间,谈不上了如指掌,也知道她频繁炸毛的原因多半逃不过“周恪”两个字。
于是端起桌上的水和摊开的药丸,递给她,温言细语:
“先把药吃了,周恪已经在回程的飞机上了。”
午优赌气别开脸:
“我不吃,他爱回不回,关我屁事。”
覃循拨开她的手,把药放在掌心里:
“不吃难受的是自己,周恪可替不了你。”
午优抽出手,嘟囔着:“啰嗦。”
却把药含在嘴里,又灌了一大口水,送服下去。
覃循任务完成,站起身要走。
午优见状,一把揪住他袖口,有点烦躁:
“你把针给我拔了!”
覃循反手屈指,在她额头不轻不重弹了一下,笑:
“就一小瓶盐水,很快的。”
说着揉了揉她脑袋,推门而出。
午优气的摔了两只抱枕,没奈何。
琴姨见她有了点精神,又重新煮了粥端过来,喂她喝了半碗。
午优例假将至,身上懒懒的,小腹又有点酸坠。
躺下无聊的摆弄了会儿手机,不知不觉睡去。
再醒来,暮色方至。
窗外霞辉漫翩,一缕明黄杂糅其间,煞是好看。
午优动了动手腕,这才发现吊针不知何时已经被拔掉,左手背被人小心清理过,只留下微微泛红的一个针孔印记。
手机响起,午优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周恪的妈妈,她这才想起今晚还有周家的饭局。
简单收拾了下,走出公寓。
迈巴赫就停在楼下,等着载她。
午优上了车,一抬头微微怔住,脸色迅速冷了下来,扭头就往车外跳。
一条手臂猛地探过来,把她拦腰勾起,往座位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