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高冷了(1 / 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
社区诊所医院里,周楚楚笑出鹅叫。
时蜜手背上正输液,被子郁闷地盖到脸上,快被周楚楚笑哭了。
从船上回来的那个半夜,时蜜因为受凉发烧咳嗽感冒了,她不想她爸担心,尤其她生病是因为自己冲动救人,和她上吐下泻的性质不同,怕她爸担心生气再给她来个禁足什么的,当晚就借口说住在周楚楚家没回家,实际是去住了酒店。
时蜜在酒店发烧迷糊瘫了一天,才爬起来到酒店附近的社区诊所里打针。
打了三天,身体状况已经好了些,她把生病的事儿告诉周楚楚。
结果周楚楚来看她以后,就笑出这个鹅样。
时蜜可太后悔她将大鼻涕喷到白黎之脸上的事和周楚楚说了。
她蒙着大被在被子里呜咽:“别笑了啊!以后不告诉你了!”
周楚楚笑惨了,笑得泪儿都流出来:“宝贝儿,你先在他面前放屁,后右把大鼻涕喷他脸上?哈哈哈哈哈哈蜜宝你太秀了哈哈哈哈鹅。”
时蜜心说还有更秀的她没说呢,她还看见白黎之身材了,还坐到白黎之身上了,初吻还没了。
但是她是个约定了就守口如瓶的人,白黎之不让她把浴室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她就没对周楚楚说。等以后白黎之同意她说的,她再和楚楚说。
现在,时蜜死的心都有了,掀开被子崩溃说:“楚楚,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追不上他了啊!”
周楚楚还在笑个不停,擦着眼泪敷衍笑劝道:“能的能的,还是能追上的,绝对能追上,我们蜜宝多可爱啊,又放屁又喷鼻涕,可太可爱了,谁有我们家蜜宝可爱啊!”
时蜜气得呜呜呜又盖住被子,臊得直蹬腿。
周楚楚忙按住时蜜的手:“蜜宝你这手背还输液呢,别动,一会儿滚针了。”
时蜜安静不动了,但是又真的想哭,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会儿又开始咳嗽,咳嗽得肺子都快刻出来。
时蜜就这毛病,感冒后,就算输液不发烧不打喷嚏了,但还会咳嗽,还得咳嗽一个多星期能好。
时蜜咳了半天,终于缓了下来,扯下口罩喝水。
喝完水,时蜜再戴上口罩,挺难受地说:“楚楚,我有点想放弃了,真的……”
一个十九岁的女生追三十一岁的男人,又是在追一个影帝,真的需要很大勇气、承受很多白眼讽刺,时蜜觉得这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可当这个白眼讽刺来自白黎之的时候,她就想退缩了。
太难受了,被来自喜欢的人讨厌和误会的感受,像被一把许久没有磨过的钝刀慢慢地在她脖子上磨。杀不掉她,但很疼。
周楚楚一听永远勇往直前的时蜜说出“放弃”俩字,顿时知道时蜜是真难受了,连忙正色哄道:“别啊,蜜宝,其实你仔细想想,白黎之对你还是挺好的。你吐他一身的时候,他都没有说什么,还始终抱着你。还有你虽然喷他脸上大鼻涕了,他也没发火,是吧?”
说着,周楚楚好像明白时蜜为什么喜欢白黎之了:“白黎之这个人,真好。”
是啊,白黎之真的很好。
时蜜知道白黎之有多好,不然她不会一次又一次被白黎之打击后,仍然浑身是伤地往前冲。
四年前她在医院碰到白黎之时,白黎之是在为一个乙肝小三阳转化为肝硬化晚期的人捐肝。
亲属之间捐肝都会揭露很多残忍的现实,而白黎之是最无私的“非亲属活体捐肝”。
——“哥哥,你不怕你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吗?”
——“可是哥哥在救命啊。”
她想到医生将白黎之的胸腹腔打开,切断各静脉,切断十二指肠韧带,切掉他一部分的肝。手术进行五个小时,他一个人承受着这样的手术和未来生活的潜在风险,只为了救一个陌生人。
时蜜想着想着,渐渐红了眼眶。
她好像一次次让他更讨厌她,真的想要放弃了。
拳击馆。
戴着拳击手套的白黎之,迅速向对方出拳,力量与速度都用到了极致,逼得对方不断后退。
对方开始还能应对,逐渐变得毫无招架能力。
“出拳!”白黎之又一拳出去,呵斥着对方。
陈车澈双手只顾得上不断挡脸,全脸不断甩着汗,嘶力大喊:“我他妈也想出啊!”
可他没力气了,累死了,也被打懵了!
白黎之上身没穿衣服,肌肉迸发着强大的力量感,短发已经被汗打湿,出拳的速度仍然只快不减,陈车澈向后倒着坐地上举手投降:“投降!我投降!停停停,我不行了!”
白黎之出拳的手收回来,摘了手套甩他脸上:“怂死你得了,出去别说当过兵。”
陈车澈累得坐地上呼哧大喘,说话都断断续续的:“班长,我当兵的时候,就打不过你,再说我现在都退伍,多少年了,能打过你的话,我就不用,去开驾校了。”
白黎之接着毛巾擦汗,人懒洋洋倚着围绳,居高临下地睨着陈车澈,眼神散漫且不是什么好眼神。
陈车澈已经打电话约了白黎之好几天,白黎之一直在赶通告,今天刚有空来赴约,正巧白黎之心情不佳,便约在拳击馆见面。
到了以后,陈车澈犹豫着不说什么事,白黎之就连连出拳。
白黎之往头发上倒水,甩了甩头发,擦了把脸:“说吧,找我什么事。”陈车澈还不说呢,白黎之也不急,一脚向陈车澈踹过去:“起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