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商从慎(1 / 2)
商从安“砰”的一声,掉出墙后,顾不得屁股巨痛,扭头看了眼高墙,心头一颤,赶忙爬起,死命往回跑。
唯一庆幸的是,这么多年,她用安子的名字在外面赚钱,住处啥的信息全是瞎编,她就不信那两权势滔天的能把她挖出来!
她已经想好了,这段时间,打死不外出!
商从安转眼跑回商家,看着商家熟悉的院墙,心头稳了稳,果然自家的墙最好爬,她退了两步,正要冲过去,后头幽幽如鬼魅的声音响起:“安小姐,走门吧,老夫人在等你。”
商从安:“……”
心头有点慌,她默默揉了揉胸口。
“那个……天色不早了,要不,明天?”商从安扭头对人扯了个笑。
嬷嬷冷眼看了眼,手一挥,几个老妈子立马上前扣住人。
商从安扭了扭,估计看扭不过她们,乖乖跟着走。
灯火通明的祠堂内,商家历代先祖,其实也就两块牌匾,一块老太爷的,一块大房那位,两牌匾孤零零的立着。
全靠稀疏摇曳的灯火撑起祠堂的肃穆来。
商从安乖乖跪下,一旁,童童跟柳柳已经跪着了,还好,她们还没狠到把肖容幼拖出来。
“说,去哪了!”
“砰”的一声,上面一手怒拍桌的声音响起,商从安低着头,一副惶恐的模样:“从安……从安,出去借钱了。”
“一姑娘家,夜不归宿,出去借钱?”向瑢冷笑着,袖中帕子被搅成一团,一双眸泛着狠意,她怕,尤其是白天收到下人禀报,说人不见了!
“该不会是去宋家会人去了吧?”人咬着牙。
商从安:“……”
不,她是去送死去了。
“姨娘病了,二房没钱治,从安也只好出去问些手帕交借钱了。”说着,人立马抬起袖子擦着没出来的眼泪。
向瑢冷哼一声,更加笃定人去宋家了,就为了违抗她们,保住她自己的婚事!
“你还有手帕交?哪家姑娘啊?穿成这模样,是去见男人了吧!”
一旁童童闻言,感慨了下,她家小姐男装穿多了,后宅相斗简直是个渣!
她眼泪迅速飚出,扑到商从安身上,哭的稀里哗啦,嘴里喊着:“小姐受苦了!”
“姨娘都快死了,别人却还这么污蔑你!”
“我们干脆不活了!”
童童喊完,顺带偷偷死死的掐了把人,掐完,眼泪鼻涕直接打湿商从安的衣服。
商从安腰下一阵剧痛传来,眼泪立马真的飚出,仰起头来,泪流满面,大晚上的,地上冰凉,外面夜风还凉嗖嗖的,吹的那单薄身躯摇摇欲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从安不穿成这样,跑的出来?”
向瑢噎了下,看向脸也黑着的老夫人,马上就要哭哭啼啼请人做主。
商从安看向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她的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等这位发话,至少家法伺候,她哽咽了下:“大伯母想让姨娘死,想让从安死,从安死便是!”
说完,立马抽出童童头上木钗,就要狠狠向自己脖子扎去。
满屋立马齐齐变色。
“够了!闹什么闹!”
冷眼旁观的老夫人一声怒喝,死死的盯着那根钗,视线再挪到那泪痕满满的脸,嘴唇紧紧的抿了抿,最后拂袖走人:“这事到此为止!你给我在这跪一晚!”
向瑢小嘴微张,满满的不敢置信,就这么放过了?没上家法,没关柴房?
“娘?”
向瑢狠狠的瞪了眼商从安,急步就追着出去。
童童嘴巴张了张,一旁柳柳麻利起来,望着大门:“小姐,老夫人好像还是疼你的?”
“不然,不会看你要刺自己就勃然大怒。”
商从安起身揉了揉膝盖,闻言,停了下:“想多了,她只是怕我在这时候死了,会被宋家乃至全县怀疑商家为了换新娘,逼死二房姑娘。”
童童:“……”
所以,刚刚人以死相逼是算好自己肯定没事,不是在奢望那点几乎没的血缘。
“算了,走吧,回去吃饭。”
“可我们不是要跪祠堂?”
“反正他们又不看守,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回来跪也一样。”商从安摆了摆手,率先爬窗离开。
童童:“……”
商从安带着两人偷偷溜回院子,推开门一看,一吊儿郎当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的紧紧的,一手撑着脸,似乎满满困惑。“本公子一不在,你们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