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你不扑?(1 / 2)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要活成她那样?”
季瑶还没走,看着她一副宁可牺牲清誉也要诋毁她娘亲的举动,眼眶通红,上前就要给她一巴掌,“你这样才叫好?把脸丢的一?干二净,有没有身为女子的……”
“啪”一?声,商从安反手抓住季瑶的手,再一?手打了过去,季瑶白皙细腻的肌肤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季瑶懵了,呆立在原地,阳光灼灼,面前的女子一?脸冷漠。
“你……打我?”
商从安松手,她就着了件中衣,现在束缚被解开,曲线毕露,寒风瑟瑟的,她实在不想陪这个千金小姐废口舌。
“瑶儿,别闹。”文贵妃上前,牵起季瑶的手就往回走。
“娘娘,她打我,她还……”季瑶眼泪眼眶打转,她那么好的娘亲,她生病时,从不假以人手,亲自照料到病倒的娘亲,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她又怎么可以用这种决绝般的方式去诋毁她?
什么叫不要活成她那样?
她娘有哪不好?
季瑶气的发抖,文贵妃垂眸无奈看了眼,拉起她就走,下面的,她们是绝对不能再插手,她就算冻死饿死,也只能是她自找的,与她们无关。
她又看了眼还站着的商从安,一?头乌丝披散着,就算还剩个中衣,领口也大开了,露着白皙肌肤。
清誉已毁,她跟她儿子是再无可能,她也没理由再去针对她,没必要淌浑水。
文贵妃收回视线带着季瑶进去,一?众宫人后头跟着,四周立马又空旷安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季瑶的哭声以及文贵妃的安抚声传来。
商从安沉默了片刻,慢慢挪着脚步,靠回门口,瑟瑟发抖,眼眸半垂,搂着身躯的手开始轻颤着,就这么大庭广众下宽衣解带的,她终究还是知羞耻的,还是在他面前,一?股难堪从心头蔓延,她死咬着唇,不哭出来。
但豪言壮举已经做了,她也至少把已经把损失降到了最?低,这笔买卖,不算亏。
再哭,就真让人看笑话了。
好歹留着点骨气在。
唇角渐渐被咬出点血丝,她蜷缩着,双手抱膝,头埋的死死的,还好,之前已经把他啃了遍。
门外,寒风瑟瑟,一?众侍卫直视前方,当什么也没看到,季琛敛着眸,靠在朱红大门上一?动不动的,乌黑发丝垂着,心脏划过几丝抽疼,脑中皆是她决绝的放弃女儿家最?为重视的东西的模样。
以一人之力,打破僵局,倒显得他们这群男人毫无用处。
良久良久,他才?哑着声道:“麻烦……不要传出去。”
“季……季公子请放心,我……我等?皆会守口如瓶。”侍卫行着礼,手还抖个不停。
季琛抬起已经僵硬的脚,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朱红大门,指尖轻颤着。
“怎么回事?本宫就离开一?会,什么叫当众宽衣?”姬林急哄哄的回来,就看到季琛僵在门口,然后猛的回神,沉着张脸,薄唇冷冷起着,带着堪比此刻气温的冷意:“你说什么?”
姬林吓了一?跳,脚步不禁后退了两步,手中折扇差点没握住:“路……路上听到的,不对,她没事宽什么衣?”
季琛脸黑了,有人故意散播的,就是为了……
他看着大门,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喂,怎么回事?”姬林问着,季琛已经迈着大步,带起一?阵寒风,从他身边走过。
姬林:“???”
季琛没走多远,就听到两小宫女墙角窃窃私语。
“真的?那姑娘这么豪放?”
“可不是吗?听说一?件不留,就为了勾引季大公子。”
“不是说勾引的是二殿下吗?”
“她就算在二殿下面前脱光了,二殿下也不一?定负责,但季公子不一?样啊,那么守礼的一?人,肯定娶她啊。”
季琛沉着张脸走过去:“谁跟你们说的。”
两宫女一见季琛,脸蛋刚红起来,瞥到他黑漆漆的脸庞,刷的一?下又白了。
“我再问一遍,谁跟你们说的!”季琛沉着声,黑靴踩在空旷宫道上,一?下一?下的,两宫女吓的瑟瑟发抖:“回……回季公子,宫里人现在都……都这么说。”
“季公子,跟两宫女置什么气?”后头清丽女声响起,季琛转身,卓茹挥了挥手,让那两人下去,两宫女赶忙跑的不见踪影。
季琛看到来人,眉头紧皱。
“季公子,这种感觉如何?”卓茹掩嘴轻笑,完全没了昔日端庄温婉的模样,浑身上下带着点妖艳阴郁。
略带阴森的话语完全与以往不同,季琛眉头皱的更深。
“跟人求亲,结果人家宁可自毁清白?这种感觉如何?”
就跟当年她一?国公府去季家商讨婚事,结果却是他自废一?臂,被血淋淋的抬出来,那种心如死灰,伤痛欲绝的感觉。
卓茹忽然心头畅快了,他居然也能尝一?次那种感觉?她这回总算明白了自己多年放不下他的原因?,除了他俊雅外表,清冽气质外,原来还在这口气上。
季琛抬眸:“你传的?”
“是又如何?姬璇我见不到,我也只能去找文贵妃,结果……啧,出乎意料啊。”卓茹笑着,却笑的有点渗人。
季琛想到她转变的原因?,紧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卓茹见他脸上一?副已经了然于心的模样,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整张脸瞬间扭曲,大步迈过去,迅速到他身前。
“你知道了,对吧!”卓茹两手就想抓住他衣领,季琛连退几步,撇过头,不说话。
卓茹看着他避如蛇蝎的模样,浑身如坠冰窖,转而凄凉冷笑:“嫌弃吗?可这全是拜那姓商的所赐!如果不是她跑了,我又怎会……”
“卓小姐,请自重。”季琛眼眸一抬,冷冷的看过去。
卓茹打了个冷颤,转念想到商从安,忽然妖娆着:“呵,自重?但有人不自重,该如何呢?你说,这消息什么时候能传遍京城,又什么时候天下皆知呢?”
季琛深邃眼眸瞬间浓重黑雾滚滚,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捏起。
卓茹见状,心头更畅快了,她为他痴迷了那么久,今时今日他也能被伤一次,她低头玩着自己袖子:“那么多年了,终于看到你对我生?气了啊?怎么,在乎吗?你越在乎,我越要毁。难得你也有情伤的时候,毕竟爱而不得,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季琛清冷脸庞听到最后一句,忽然愣了片刻,满脑皆是商从安或平静或决绝的模样。
他走神之际,卓茹已经走到他面前,纤细指尖胸前划过,轻柔气息吐着:“除非,陪我一?夜?”
女子浓重脂粉味扑鼻而来,季琛脸色漆黑,抬手“哗”的一?下,推开那只手。
“季某告辞。”
卓茹冷笑着,看着他冷冽背影,还带着怒气,她原本还打算找人毁姓商的清白,结果她居然自己毁自己?
她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