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招纳(2 / 2)
那俊美无双的面容,那雍容高华的王者气势,那冷冽如子夜般的墨眸,在这种近距离的美色观赏中,孟妩对公子穿那潜意识的惧意竟然忘却了,完完全全的呆呆地看着公子穿,几乎是滴溜着口水,毫无意识地答道:“诺。”
君子一诺值千金,这一诺将孟妩自己给卖了,而且是那种雇主连工资都没有开的情况下,头脑一热自己将自己买了。事后,每月只领到五十枚刀币薪水的孟妩看到其他贤士一月数百枚刀币时,曾经后悔不迭的捶胸顿足的咒骂过自己色胚一个。
其实就是孟妩那副滴溜口水的模样,让俊美的公子穿隐生厌感,自然就将原本的高薪聘请临时改为低薪见习察看。
公子穿长得的确很俊美,而且是人神共愤的那种。
所幸他乃赵国公子,若生于庶民,定是一种灾祸,娈童这一很悲摧的职业一定是逃不脱的。
即使是王孙贵胄,自小也便为美貌无双的容貌烦恼过无数次。任谁每天面对着一大堆一见面就滴口水的人,谁都会烦恼。
于是,小公子穿尽量冷肃着脸让自己的俊美变为冷硬起来难以接近,且不断地练习着剑术,修习着兵法让自己显得刚硬。
弱冠之年,熟读兵法的公子穿开始领兵布阵,终年在战场不断厮杀,让敌人的血染红他的战袍,让自己浑身沾染血腥的杀伐之气。铁血的战争让公子穿的身姿日益峥嵘,让其顾盼而流转的凤眸间累积出一息天地肃杀,天长日久即使微微一笑,能让人忍不住的油生惧意,不敢对视。
公子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小儿面前刻意收敛气息……
是生怕吓着那小儿吧……
公子穿不自觉地揉了揉发涨的额角,挥挥手叫那兀自还流着口水对着他发怔的小儿退了下去,静静地思虑着另一桩紧要的事。
逃亡于此,原先从赵国携带的钱财因日益消耗又无收入开始困顿起来了。
思虑再三,他不得不选择与韩国的君臣们虚与委蛇,得点实惠。
通过在韩国经营的人脉,联系上韩国韩子高丞相。
韩子高素闻公子穿之贤能,遂向韩候举荐。
韩国的宫殿地幅辽阔,远远望去,深宫层层,叠叠幢幢,每处殿阁均都以雄伟高阔为基调,均以青石为体筑成两层以上,端是一番巍峨景象。
然穿行于内,却会发现宫室虽多,却人迹稀少,宫室虽雄,却斑驳破旧。连铺地的青石呈现出道道裂缝。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此宫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修缮了。
唯有一处勉强算新,那还是韩国众臣竭力奏请下,韩王准予可日常维护的朝殿。
从来没有如此舍不得花费钱财的君主,一丝一厘铢铢计算着花费。
“将就着用吧!”这是韩王对宫中女人们常说的一句话。
居于新郑的每个人都知道,韩王最讨厌宫里的女人们向他索要财帛珠宝赏赐,若有人献宝物财帛,则是韩王心情最为喜悦的一日。
这日韩王心情很不好,因为韩相禀告赵国公子穿请求接见的意愿。
又是一位以求见国君为目的,想从他这儿捞些好处的人。
韩王素来俭朴,将宫中的财帛看得比天还大,不欲接见公子穿,是怕费了财帛,便皱着倒八字的眉头对跪坐在下方的韩子高道:“前来新郑的各国公子公孙多若过江之鲫,何况乃区区赵国逃亡公子,不过是索财帛秋风客而已。若是本候一一接待,岂不费尽了寡人之大好财帛。”
作为一大国公子前来拜见一国之君,应予接待,否则便是侮之其国。
然公子穿虽是逃亡公子,但仍是赵国正统公子。
再说,如此动荡年代,万事瞬变,谁都不能预料到身为赵国公子的公子穿哪日会紫气东来,咸鱼翻身,重新回归赵国叱咤风云。
韩王说出这番不留余地的话,实在是让韩子高深感不妥。
韩子高忙谏道:“公子穿乃天之宠儿,赵国第一贤能之公子,若数风采,人物风流绝伦,若数贤能,孝义智勇。连其左右,皆足以为治国贤佐。”
韩王不以为然道:“这又如何?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一位被君父所不容的公子又能有何作为!”
“非也,听闻赵国已起乱象,臣曾近观其气观其为,公子穿虽流亡,但定能返其国为人君也,若为人君时,必是一代兴主。另赵、韩乃同等国,,赵之公子过吾境,本应已以礼待之,况乎天宠之人焉!”
韩子高一而再,再而三的评说赵穿的不平凡,他日很有可能返回赵国为国君,连其左右的随行之人也赞为治国贤佐,希望韩王能礼遇公子穿。
然,韩王吝啬成性,不舍得他的财帛无端赠送给别人。他国公子路过韩国以礼求见你这一国君主,作为礼尚往来,绝不可能不舍去一些财帛赠于来人。
吝啬的韩王干脆以身体不适拒绝公子穿的求见。
韩子高叹然,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