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1 / 1)
萧长歌的死,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归隐很想追问几句,可是看着晏歌那含着几丝哀戚的神情,她又闭了嘴。她跟萧长歌没有任何的交情,甚至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她没有立场去关心萧长歌的事情。这世间少了一个萧长歌,就少了一个对手。归隐向来将那可敬可爱的对手当做是朋友的。
归隐慢慢地踱步到了桌边坐下,她不言不语的斟酒自饮。晏歌的手中握着一把梳子,沿着柔顺的发尾漫不经心地向下,透过了暗黄色的铜镜,她看到了归隐有几分愁苦的神情,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以为归隐要喝醉了,可是那双迷蒙的眸子中,时不时会掠过几丝清亮的光芒,这个人的酒量很好。
晏歌缓慢地开口道:“你这模样就像是失去钟子期的俞伯牙。”
归隐轻轻一笑,她又饮了一杯酒,灿亮的眸子凝在了晏歌的身上,她应道:“不,俞伯牙没了子期终身不复鼓琴,而我归隐没有萧长歌,依然是握紧手中的刀。我的一个很好的对手死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一般好的对手去比武。”她知道晏歌这个深闺大小姐不会理解自己的想法,笑了一笑后,又说道,“晏大小姐,我改变主意了,即将萧长歌已经死了,你们晏家的消息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桑不留说得很对,我何必去送死?”
晏歌柔柔地问道:“你要杀我?”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畏惧,直视着归隐的眸中没有一丝退缩之意。归隐的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了龙牙刀上。烛光照着她如同白玉般的脸庞,一双挑动眉就像是两把冷峭的刀,归隐是个女人,可是当她想杀人的时候就很不女人。如同她扮作少年,那也会是俊俏的样貌,晏歌的神思有些游离,但是转瞬间便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哪家的少年有归隐这等柔媚?她看着归隐笑了,那两柄眉刀,忽然间化作了一池水流,嘴唇一张一合间,只说道:“晏大小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我归隐虽然好杀成性,但也不至于如此。”
归隐不再送晏歌去襄阳,可是她仍好心的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