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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清从来就没有理解过归隐,她真正认识归隐的时间很短很短,有些人用一辈子都看不透,何况是个把月呢?有关于归隐的消息都是从归一啸的口中、从那些江湖说书人的口中传出的,可?真正见到的又是另一种样子。这晏大小姐在归隐的心中分?量到底有多重?归清的心底泛过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她正想再多说几句,那屋子中穿着?红衣裳的女人出来了,还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目光如寒冰利刃。
归隐一直在等萧红袖离开屋子,她不在意那带刺的充斥着?恨意的目光。甚至连归清都被?她抛在了脑后,又或者她从来没有将归清放在了身上。急促的脚步似是屋中有什么?人在等待一般,阒静的夜中,低低的笑语响起。投在了窗纱上的人影交织在了一起,缠绵而?又缱绻。心中一疼,像是被?尖利的针刺了一下,归清一扭头匆匆逃离了这个小院落。
归隐坐在了榻边,她紧紧地握住了晏歌的手,脸上浮现了浓浓的笑意,这种平静才是她真正心许的,岁月就该是这等样子,就算是不言不语,光看着?那个人的侧脸,心中亦如饮了蜜糖一般。只不过晏歌她又是怎么?想的呢?那掩在了温暖的笑容之后,又是什么?样的情绪呢?归隐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不断去揣摩晏歌的心思,或因之而?欣喜万分?,或因之而?惶惑不安。
晏歌低着?头,她定定地望着?自己那被?归隐给勾住的小指,轻笑一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萧红袖跟我谈了一些什么?事情么??”
“我猜她是问你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或者问萧忘尘的事情?”见晏歌微微地摇头,归隐吐了吐舌头笑道,“我不猜了,你不是要告诉我了么??”
晏歌抽回?了手,在归隐的额上轻轻一弹,笑道:“都不是,我之前也以为她要询问我萧忘尘的事情,可?是她来了我屋中,开口便谈浣溪沙。你知道萧红袖她原本就忘尘阁,现在萧忘尘在她的婚事上闹这么?一遭,虽说替她除去了几个竞争对手,可?这事情传出去对她西?楼剑派的名声不好,她一定要摆明?态度,不然八剑的其他弟子恐怕不会心悦诚服的。”
“她要找浣溪沙晏家合作,免不了抬出我娘亲来。只不过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找上我,明?明?晏清霜和顾寒山都在此处,他们?两?在晏家的分?量可?比我重多了,老爷子可?从来不会听我的话。”
归隐轻哼了一声道:“因为你是萧长歌啊,她不找你又能找谁?”
“你对我隐瞒你此事,似是心中还存在着?怨气。”晏歌睨了归隐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
能不怨么??归隐腹诽了一句,她正色道:“我多次问你萧长歌的消息,你总是告诉我说她死了,你这是欺骗我!”
晏歌笑了一声,她挽住了归隐的胳膊,几乎要贴在了她的身上,柔声道:“可?我记得你说过,有些时候、有些谎言,应该被?原谅。”一股冷冽的香气在鼻尖缭绕,归隐一时间痴住,在晏歌的指尖攀爬在她的眉眼间时,一张脸顿时如桃花一般嫣红。“瞧你这呆头呆脑的傻样子。”晏歌指尖力道加重,她嗔了一句,笑容明?媚,眸光流转。
心中有如万千鼓点,归隐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抓住了晏歌的手,低喃道:“我觉得、觉得你最近有些不一样。”
“嗯?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晏歌眸中似是有一汪清潭,被?人投入了一颗石子,泛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的指尖掠动,而?目光也在勾勒归隐的面?部轮廓。这样一个人啊!是不是该为了她改变原定的计划?想了想以后的日?子,晏歌只觉得心头被?一种烦闷给充斥,还没等归隐给出答案,她就冷声道,“夜深了,该休息了,明?日?就回?襄阳城,我帮你打探打探归大侠的下落。”
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生气了?可?这实在是不应该啊,晏歌几时成?了这等小气之人?归隐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正打算软言道歉几句,便见一道疾风掠过,那烛火摇晃了几下便熄灭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晏歌还真摆出一副要就寝的模样。归隐便也不好去扰她,也脱了一身衣物?准备歇息。只不过心里头发闷,一张脸便也紧绷着?。这气来得莫名其妙的,竟然持续到了次日?的清晨,晏歌不开口,她便也忍着?不与晏歌搭话。这昨夜里好好的一场喜事被?鲜血给染得通红,留在了忘情山庄的客人可?没有谁的心情是好的,尤其是李道衡、萧红袖夫妇,忙了一个晚上,连洞房花烛都顾不上。他们?原先就有了当?八剑联盟盟主的打算,因而?对安置北斗剑派以及南海剑派的弟子们?这件事情,做起来可?真是得心应手,只不过那躁动的人心却是很难平复下去的。萧红袖为了安抚众人,免不了又将忘尘阁和朝暮门给提了出来,再将八剑与浣溪沙合作对付这两?大邪门歪道的消息给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