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三十七、未来潜力(1 / 2)
三十?七、
这是宋坤之前说自己要杀人的理由。
现在被俞落尘几乎完整的转述出来。
只是,这次躺下的人变成了宋坤自己。
当然,此时此刻,惊呆地不仅是已经下地狱的宋坤。
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嚣张了十?几年的宋坤,居然就这么利落简单的地死去了……
叶岁欢看着宋坤仍留着几分惊恐惊讶的脸,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听到他所作?所为的时候,就很想弄死他,但是一直没做到。
可是,终归还是看见了。
“师兄……”突然,一道尖锐的喊叫打破了这几乎凝滞的气氛。
肖菲菲扑到宋坤的尸体上,捂着脑袋尖叫痛哭起来。
他的师兄啊,人榜第四,前途无量……
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死了……
她抬眸,愣愣地看着俞落尘,十?分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就为了那样一句话,为了那低贱的人杀了他的师兄?
“你杀了我师兄……”
“嗯。”俞落尘点点头。
他双眼依旧明澈,声音依旧平静。
仿佛刚刚杀的不是人榜第四的天才,而只是随意踢开了一只挡路的小石头……
“你怎么能杀我师兄?”肖菲菲尖叫起来。
“其实,我不仅想杀你师兄?”俞落尘看着她,微微犹豫道,“我还想杀你。”
“落尘公子,适可而止!”
正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厉喝,一道犀利枪势自门外袭来。
俞落尘一怔。
他并不认为这人敢杀他。
可这一枪过来,他势必要受伤。
受伤也并不可怕,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被败被伤受辱,这却是叫人很?难承受的。
尤其,这对于刚刚杀了宋坤,风光无限的落尘公子来说,是尤其难堪。
于是,就在这电光火闪间,澹台明镜挡到了他的身前,并已经拔出了剑。
俞落尘目光一冷,要伸手拉开自己的道侣。
但下一刻,他却又发现,叶岁欢居然毫不犹豫挡在了他们道侣两人的身前。
就像先前宋坤想对他动手时,俞落尘挡在了他的身前一样。
只是……
俞落尘蹙了蹙眉,这场景实在太像套娃了,回?头给他们三挂一串,那就精彩了,人形冰糖葫芦。
不过,这梦幻场景终究没有发生。
因为,一道更猛烈、更迫人的气势,飓风一般自西陵大酒楼深处袭来。
那当然并不是飓风,而是掌风。
只是,它太快、太烈,如奔雷、如烈火,空气中甚至响起刺啦的燃烧声,让人产生了错觉!
于是,在那枪势将要触碰到他们之前,先跟那掌风撞上了。
“啪!”
一声轻轻巧巧的脆响之后。
那从门外袭来的看似无坚不摧的枪势,就直接被掌风轻轻松松挡住了!
而且,不仅仅是挡住,那枪势直接被拍碎了,
散去的余波,震坏了酒楼中数张桌椅。
众人转过头,看着那掌风的来向。
那里是西陵酒楼的账房门口,那里正站着一个身影,他正在缓缓收回手掌。
那是个中年男人,面容寻常,白净却微胖,穿着件制作还算精良的大褂,嘴角带着一丝和?善招财的笑意,看上去很像是临江城中哪间大铺子的掌柜。
当然,他确实就是一位掌柜。
他是这间西陵大酒楼的掌柜。
“怎么,叶掌柜还要管我们肖家的闲事吗?”那枪势散去,酒楼门口的灰袍老人也走了进来,而且他显然认识胖掌柜。
“哈哈哈……”那叶掌柜本就长得一副和气生财模样,此刻笑起来,更如弥勒佛一般可亲。他轻轻道,“我可不敢管两位大修士的事,但是我家少爷的事,我却更不能不管啊……”
说完,他便不再理那灰衣人,而是转过头,满眼更加慈祥地看着叶岁欢,就像奶娘看着从小奶大的小少爷,就像老仆看着府里调皮可爱的小公子。
先前,宋坤要在西陵大酒楼杀人时,他没有出现。
王九七和?宋坤大战时,他也?没有出现。
俞落尘斩杀宋坤时,他依旧没有出现。
但现在,他却出现地如此爆裂,如此雷霆之势。
只是因为,他是江东叶氏的人。因为现在叶岁欢挡在了最前面。
而叶岁欢,就是他心里全大陆最可爱最重要的那个孩子。
那灰衣人却不愿接受他的说辞,冷冷道,“我家大公子死在了这里,你叶氏难道不需要给我肖家一个交代吗?”
“每年死在西陵大酒楼的人那么多,如果个个都要给交代,纵然我叶氏真的富有四海,也?交代不起啊……”那胖子一副很欠揍的语气。
说完,他看了俞落尘一眼,十?分真诚无辜道,“人死了,你就直接找杀人的算账呗,你带着尸体去凌山要个交代得了,尽欺负我们叶氏老实算什么?”
俞落尘瞥一眼这个假模假样的胖子。
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哼,果然这些大人,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你……”那灰衣人面色大变。
他如何敢上凌山?
谁不知道凌山上的那些剑修,最是疯狂不过!
可是,他是奉那两位大修士托付,来做宋坤和肖菲菲的护道人,现在宋坤死了,他若不做出些事,回?去后该如何交代!
在场之人如何看不透他的想法?
澹台明镜便直接道,“看在你家两位主人的份上,看在宋坤已死的份上,你家小姐今日得罪我的事,可以就此作?罢,拿这个做交代,应该够了吧?”
他这话说得张狂。
那灰衣人更是直瞪眼。
怎么,难道你们原本杀了宋坤不算,还真想杀两位大修士的独女吗?
你们也太狂妄了……
澹台明镜继续解释道,“按照你们家的行事作?风,一眼看不顺就要杀人,今天你们家小姐可得罪我多回?了,那我又该杀她几回?,说起来,你还倒欠我们几条命。”
那灰衣人顿时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在这大放厥词?”
俞落尘挡在澹台明镜身前,一脸倨傲道,“他是我俞落尘的道侣,得罪他就是得罪我,他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
闻言,那灰衣人眯了眯眼,眼神格外深沉幽暗起来。
澹台明镜见状,忍不住冷笑道,“你……要么就回去按我的话说,要么就让你家主人来直接杀了俞落尘泄愤,你看他们会怎么选?”
闻言,俞落尘愤愤不平瞥一眼自家道侣。
你装逼、放大话,倒是自在畅快得很?啊,但命可是救世主的啊!
你就不怕把老攻作没了!
闻言,那灰衣人顿了顿,冷笑一声,“落尘公子是来大陆的希望,是凌山剑宗的嫡传,我家主人当然不会对他不利,但是其他人可就说不定了,失手杀几个蝼蚁,对我家主人来说,那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
说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目光直直看向俞落尘,“落尘公子,您这样的大人物,大家对您那么崇拜爱戴,您难道就真的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