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深夜的大床,不做点什么,总怕辜负这夜色的努力撮合。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深渊一样炽烈的吻,在寂寞了二?十多年的原野上点火,年轻热情的身体,精力充沛,花样繁多,如树与枝条,是相依相偎的关系,紧密缠绕着,仿佛永不疲倦,至死方休。
哪怕已经被炙火融成?了一滩沸水,抓心挠肺地想要眼前这个温柔到极致的男人,但夏渔在最后一刻,还是清醒地喊了“咔”。
总是不甘心,不甘心他那么轻易地得到她的所有?。
更不甘心将自己这样轻易地交付出去,哪怕这个晚上他们已经敞开了心扉互述了衷肠。
滚烫的额帖在一起,江枫气息不稳地问:“怕疼了?”
刚才情热之中,夏渔透了底,她跟前男友周一鸣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一刀两断,所以她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完璧,让他悠着点,把他踢下床这种事她是真的做的出来。
听说她这个秘密,江枫显然更激动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生吞活剥,心跳快得以为自己要猝死。
畏惧,也是喊“停”的原因之一,虽然她不认为是最主要的。
她浅浅地“嗯”了声,终于还是禁不住满腔的好奇:“这几年,你?和谁在一起过?”
问出口后她又后悔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他消失在她生活里的那四年,她也重新开始,找了男朋友,一心奔着结婚,以为那就是她想要的最好的生活。
那时和她是平行线的他,又怎么会没有过去呢?
自己也和别人你?侬我侬花前月下,却斤斤计较着他的过去,明明那是不可控的,可她偏要较劲,夏渔咬着下唇,知道自己小气到没救了。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只有莹白的月光穿透窗帘的细缝,两人被包裹在深重的黑暗里,哪怕他就伏在她身上,她依然庆幸他看不清她那张小家子气?的脸。
他的一双眼睛却很亮,仿佛能照亮黑暗,也能令她的灵魂战-栗。
他轻浅地笑了,并不直接回答:“吃醋了?”
那就是有过别人的。
夏渔心里乱糟糟的,虽然知道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他这样的男人有?过几段恋情都不奇怪,但想到他在异国他乡也曾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热恋过打闹过,那些女人体会过他的好他的坏,也做过许多他们没有?做过的事,想到这些,她的心口就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活像水果店里的那个最酸的柠檬。
他扑腾在她脸上的鼻息太过炙热了,热得要命,额角的发丝和汗粘在一起,她将脸扭到一边,想要一口新鲜口气,要离热源远一些。
这是拒绝的身体语言,江枫当然一眼看穿。
他低沉地笑了,黑暗中笑得那么愉悦,低首凑到她耳边,也不管她会不会痒,会不会热,反正就是要用这样霸道的无孔不入的方式告诉她,他现在是她最亲密的爱人了。
而同样的,她也是他最亲密的、唯一的宝贝。
“是同学,她追我?的,谈了半年,回国就结婚了,跟别人。”
他这样的坦诚已经很难得,但夏渔贪婪地想要知道更多,别别扭扭地问:“那……做过了?”
她已经在心底认定他曾和那个女孩如胶似漆过,声线里有?她自己未曾察觉的失落。
江枫已经躺下,和她面对面,漆亮通透的眸子定格在她脸上,语调有?一点点轻佻:“这么想知道啊?”
“那你猜啊。”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戏耍,夏渔被他的目光逼到无所遁形,懊恼地翻身过去,拿后脑勺对他,赌气?道:“我?才没兴趣猜。”
假装打哈欠。
“我?困了,睡了。”她闭上了眼睛。
“不行,我?睡不着,陪我醒着。”他低沉又霸道,“我?可以把你?吻清醒。”
身后的热源如一团黑影笼罩在她头顶,不由分说将她扳过来,一个热吻汹涌袭来,带着令人溺毙的温柔。
一个旖旎的吻结束,唇已经分开,眼睛却不想离开彼此,牢牢地胶在一起。
江枫点着她的鼻子:“以后再闹脾气,我?就亲你?。”
“我?哪有闹脾气。”夏渔别扭不承认。
脸又被强悍的力道扳回来,有?他在的地方,他不许她看其他的,当鼻尖碰到鼻尖,有?些热腾腾的话要掏出心口,对她说。
“差点就做了,都脱干净了,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找了个跟你?很像的女朋友,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难过。”
“难过到继续不下去——”
夏渔细致地抚着他的脸,声音柔柔的,有?填补人心缺口的力量:“为什么呢?”
“因为躺在我下面的不是夏渔。”他眼中星星点点,一点点捂烫她酸涩的心口,“不是那个坐在我身边三年,不小心碰到她的胸,会让我做一星期那种梦的女孩。”
夏渔心绪荡漾。
同桌三年,每天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她父母还多,年轻人性子急躁毛糙,他个子又高,两人平时身体上的磕碰总是难免,他确实有?那么几次不小心碰到过她的敏感地带,都不是故意的,但就是这样尴尬地发生了,少男少女都窘得要死,特别是夏渔,往往一天都不会跟他讲一个字。
有?一次她印象尤其深刻。
只因为他离谱得过分。
那是经期的前几天,她本来就胸口胀痛心情烦躁,偏偏他不长眼睛,对着窗外的人吼话,一边手给她递卷子,偏偏夏渔那个时候站了起来,他手一伸,就这样往她胸口方向重重擦过,当时就痛得她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两个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然后她就白着脸跑掉了,在女厕所的隔间里莫名其妙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