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制药(1 / 2)
“我问你们,”毕晶顿了一下,加重口气道:“你们这毒怎么回事,怎么中毒的?吴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他?戚芳又怎么回事,你们这么狠心,连女人孩子也不放过?你们还是人么——对了,最后这句不是问题,是结论,你们原本就不是人……”
三个“怎么回事”一问出来,万氏父子脸色顿时大变。
前边的问题,都是在救走丁典狄云之前发生的,就算万震山不说,毕晶也知道标准答案。可现在这三个问题,却是关键之所在。
眼下形势,看上去和原故事线中别无二致,万氏父子中毒,吴坎死,戚芳和空心菜即将被杀。可实际上,却又大大不同:戚芳竟也中了蝎毒,蝎毒是哪里来的?万氏父子和吴坎究竟因何冲突,竟然要杀之而后快,还是因为解药以及万圭误会戚芳么?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似是而非的结果?
更重要的,连城诀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些问题,为将来穿越到其他世界计,都是必须要解决的。刚才之所以问那几个问题,也是为了给这父子俩造成一种“老子什么都知道,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回答”的印象,对他们形成心理压力。
现在看这俩人的神情,应该不会胡说八道了吧?
果然,万震山很老实地回答:“我们身上的蝎毒,是在湘西麻溪铺乡下,和对手争斗时遭人暗算。”
“言达平就言达平,什么叫和对手争斗?”毕晶冷笑,“都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你是想再挨一下子?”
万震山父子见鬼一样看着毕晶,连这个也知道?当时周围除了那些干活的农夫,四周并无旁人啊?这胖子……是人是鬼?
可是,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来问去?
“原来英雄早就知道了……”万震山满脸震撼道,“果然无所不知,全知全能……”
虽然第一次被人叫“英雄”拍得很舒服,但毕晶还是保持了足够清醒,不耐烦道:“少废话!怕马屁没用,还全知全能,当我是帝哥啊!赶紧的,说真的!”
这人油盐不进啊?万震山当然不知道毕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不由一凛,恭恭敬敬道:“是,是言达平,说起来这人阴险狡诈,实是师门之耻……呃,他突施暗算,让圭儿中了毒……”
“圭儿”?你怎么不在后边加个子字儿呢?毕晶差点没忍住,咳嗽两声才掩饰过去。倒把万震山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净站在理上说话让对方不满了呢,等见毕晶并没有别的表示,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
“他更暗中出手,打伤我两名弟子,是我气愤不过,和他拼力相搏,重伤了他几处,眼见就要把他杀……呃,把他拿下,谁知这贼子狡狯之极,竟然掏出解药瓶子远远摔出去。我担心圭儿……英雄,怎么了?哦,握担心圭儿,赶紧飞扑去抢,却让这贼子乘机逃去无踪了。”
毕晶“哦”了一声,和母老虎对视一眼,都同时点点头。俩人这才明白,原来虽然没有狄云救命,但言达平竟然想出这一招来,却也逃得性命。也不知道这算是急中生智啊,还是算者狗急跳墙。
不过看来这事情虽然出现了变数,但终究还是回到轨道上来。只不过,言达平是狗急跳墙逃脱性命,而万圭的解药,则是从言达平手里拿到的。狄云的戏份儿,就这么被俩人分担了……就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刚想学郭靖听老顽童讲故事那样,问一声“后来怎样”,没想到万震山不知道是说上了瘾还是心中痛恨,竟紧接着自顾自说下去:“我们敷了解药,在麻溪铺找……耽搁了几天,这才启程回家。”
说着偷眼看了毕晶一眼,见他神情不阴不阳的,也看不出什么来,心中一突,立刻续上话茬道:“可不知为何,回家不久,圭儿毒伤便又复发,又涂一次解药之后,明明好了,可几天之后,又再复发。”
毕晶和母老虎萧峰等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言达平养这蝎子是真够毒也真够诡异,万圭这龟儿子可也真够倒霉的……、
万震山叹了口气,愤愤道:“见圭儿毒伤反复……”
“你还是直接叫他名字吧。”毕晶终于忍不住了,“圭儿圭儿的,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黄蓉和母老虎同时哈哈笑出声来。
万震山啊一声,终于明白毕晶刚才神情为什么那么古怪,登时面红耳赤。万圭也白眼一翻,差点当场晕过去。
毕晶瞧这两父子神情,心里嘀咕,莫非这老家伙二十多年就一直这么叫来着?他一湖北人,九头鸟的说,不至于这么缺心眼吧?
嗯,甭管怎么说,以后有儿子,起名字一定不能带圭癸鬼贵这几个音,这一点一定要跟母老虎说清楚!心里想着,不由往母老虎看过去。
母老虎见他申请古怪,怔了一下,忽然面红耳赤,翻着白眼“呸”了一声。
万震山缓了半天才收拾起心情,郁闷道:“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毒蝎只怕另有古怪。但要找那解药时,却忽然发现已经整瓶都被人偷走了……”
毕晶顺口道:“吴坎偷的对吧?”
“正是!”万震山露出愤怒表情,恨恨道,“这忘恩负义的狗贼!枉我教他养他,居然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他,他偷走解药,明明是要害我儿性命,好跟那无耻**远走高飞!”
万氏父子同时愤怒不已,看着躺在地上的戚芳,双眼直欲喷出火来。
戚芳又羞又怒,叫道:“我没有!”
“什么没有!”万圭白皙的脸上布满黑云,声嘶力竭地叫喊:“那解药不是吴坎偷走的?他不是跟你约定三更在柴房相会?半夜三更,孤男寡女,难道是要读书练剑么?”
这声音喊的,这是狮吼教马教主到了?毕晶看了几眼万圭,不是啊,这是个瓜子脸,长得一点不像马教主啊?戚芳那边泪水又忍不住留下来,只是说:“我没有,那是吴坎以解药相逼,我是要想乘机夺药,正要跟你们说明此事,谁知你竟不分青红皂白……不但用蝎毒伤了我,连空心菜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