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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稍有受损,还好你发现得早。”
公孙引查看完左芙的伤势后陷入了沉思,看着床边满脸担心的沈怡欢他又道:“秦宗主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
听到左芙无事,沈怡欢心下稍安,她不似之前活泼,话语中满是疲惫:“师祖说万不可让灵魂纯净之人接触压制阵法的法器,如?今看来师姐就是灵魂纯净之人。”
沈怡欢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若不是她前去查看,师姐就已经死在那阵法之中了。愤怒填满了她的胸膛,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公孙引没注意她的情绪,他只是对突然复活的秦筱归感兴趣。目光一闪,他开口说:“那阵法困扰本派已久一直未能解决,师侄可否将法器予我一观?”
沈怡欢没精力去管这些,她对拯救世界什?么的不感兴趣,对这差点害死师姐的玩意也没有任何好感,因此从储物戒指里随手一掏交给公孙引。
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让公孙引有些意外,不过?沈怡欢如?此配合倒也省去他不少麻烦事。法器刚一入手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公孙引看那球顶的颜色不像其他部位那么黝黑,淡白了一些。
公孙引转动着手中的法器,突然他瞳孔一缩,露出了似笑又似哭的古怪表情。
沈怡欢全身贯注地盯着床上躺着的左芙,见她脸色虽然苍白但在逐渐转好,额头上渗出汗珠。她用手帕帮她擦干净汗水,一转头看见公孙引像是疯癫的模样忍不住困惑:“前辈为何如?此?”
这一声让公孙引出了冷汗,他赶紧调整情绪,笑道:“喜极而泣罢了,这个法器过于精妙,不愧是秦前辈,阵法造诣非我辈所能及,镇启宗有救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沈怡欢拼命克制住自己想要摔碎这糟心法器的冲动,勉强笑着回?答:“师祖确实厉害,但公孙前辈也不差。听说公孙前辈身体抱恙,如?今看来已然无事。”
公孙引只是笑笑没说话,他心中全是其他的事情,思考一番过后又说:“我观这法器似有损坏,你二人终不是熟悉阵法之人,不如?我跟你们去一趟沧钧山,我亲自和秦宗主探讨,也能减少你们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沈怡欢看着昏睡中的左芙,少女昏睡中依旧皱着眉头,和平常一样脸上一派严肃之意,而她即使在梦中也没有呼痛,只是牙齿咬得死紧。
这头牛怎么就这么倔呢?不用那么坚强,学着稍微依靠一下别人不好吗?
沈怡欢无奈叹气,又觉得公孙引的建议可行,反正她也不想管这大阵的事情,因此她点头同意了。
赤沙河岸,苏沫看着手中逐渐消失的传讯纸鹤笑了,这应该算是近来最好的消息。
“按公孙引的话说,那覃归就是秦筱归转世喽,只是如今意识被秦筱归的意识压制。”
苏沫望着远处的人族修士,他们戒备地盯着自己,当?自己看过?去时总能将他们吓到发抖。以前的苏沫也是这样瑟瑟发抖地望着别人,如?今却是对调了。
逐渐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吗?满口正义?,其实内心自私无比。奇怪的是苏沫心中没有太多愧疚。
收回眼神,苏沫放过了那群瑟瑟发抖的人类,她用意识和丹朱交流:“是的,公孙引准备去沧钧山一趟,他说无论成败,生死不悔。”
长久的沉默过?后,丹朱轻声道:“我果然还是不理解你们。”
苏沫也不求她能理解:“我知道,在你眼中人类是家畜而已。”
丹朱也不否认,“你是例外的,现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嗯......大概就和最喜爱的宠物差不多。”
苏沫忍不住笑了,她轻飘飘说着惊悚的话:“我觉得丹青的羽毛挺好看的,去拔了做件法器也不错,还有凤凰的血肉骨都是能增长修为的好东西啊。”
“你敢!”
丹朱声音依旧是那么大,只是已经从原来的耀武扬威变成了如?今的虚张声势。苏沫耸耸肩:“时代变了,现在你们是猎人也是猎物,同理人类也是。”
这无可争辩的事实让丹朱沉默下来,良久她又说:“其实我能想办法让你师父旧伤复发,当?然你也能,哎哎哎!你别激动啊!我不会对你师父怎样的,我只是想说你能感觉到她越来越近了吧?”
苏沫表情舒缓下来,“我知道,其实前几次师父她都能杀死我,或许她潜意识中对我有不舍。”
“你确定不是你自恋?还有覃归回?来了你要怎么办?两界恢复原来的秩序?”
苏沫抬头看着沉重的天幕,觉得未来也像这天空一样附上了浓重的尘埃。
低下头,赤沙河水是染血一般的红色,河水是滚烫的,冒着灼人的热气,像是这大地的血液在流淌着。
这河水中看不见苏沫的模样,但苏沫知道自己的眼瞳也和这河水是一样的颜色。又想起师父墨绿的瞳色,和她永远清风明月的身姿,可有时那双眼睛中盛满了隐晦的好奇,像是对世界充满兴趣而又不敢触碰。
“师父是半妖吧。”
“你师父的母亲是竹妖,你说呢?”
苏沫想起了沧钧山那满山的墨竹叹了一口气:“让师父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像让竹子开花一样难,铁树开花?”
丹朱鄙视她说:“竹子开花后会大片死亡,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还有竹子不是树。”
苏沫被吓到了,一方面是对于丹朱竟然还有点脑子的震惊,另一方面是自己说错话的懊悔。
“那她永远不用开花,没想到你竟然挺懂的。”对于苏沫的夸奖丹朱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得意,她十分失落:“那当然了,因为以前有个笨蛋经常纠正我,她告诉我竹子不是树。”